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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你竟然站在他那边?”赵谅贞怒瞪着赵雅,旧仇新恨一拥而上。

  “我并没有刻意站在哪一边,只是小孩子不懂事,一时失言,你就大人大量,饶过他一回。”

  “我才不要她饶呢!”齐砚尖锐的叫道。身体的不适,回上心焦如焚,使他浑身布满了刺。

  “你听到了,他这么不识好歹,还不该教训吗?”赵谅贞瞪眼道。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齐轩恰巧回来了。

  “怎么了?”看见一大堆人挤在大厅里,他不由得一征。

  齐砚迎了上去,焦急的道:“爷,你上哪儿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齐轩蹙了蹙眉,“阿砚,你还病着,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起来做什么?”

  “你整夜没回来,我哪还躺得住?”齐砚觉得委屈,连连说,“你从来没有乇夜不归过。我怕你是出了什么事。”

  “我就说过齐大夫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会出事?”赵谅贞睨着齐砚道:“都是你,硬逼着咱们彻夜找人不可,现在齐大夫人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齐轩歉然的看着齐砚一眼,转向赵氏夫妇,“麻烦各位,在下实在过意不去,昨儿个我去买药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有人受伤,且伤势不轻,便忙着为她疗伤,因而耽误了时间,让各位担心了。”他考虑了一下,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没说出殷无情受伤的事。

  “你给人治伤,好歹也请人传个口信回来,别教人穷担心啊!”齐砚嚷了起来。一脸不悦。

  “对方伤势严重,我专注着疗伤,一时忽略了。”齐轩歉然一笑。其实他心上也挂念着,只是荒郊野外的,根本没人能够替他传口信。他再次转向赵氏夫妇,道:“给庄主与夫人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哪儿的话,没事就好。”赵元展微微一笑,风度十足,“齐大夫忙了一晚,也累了,快回房歇息吧!”招呼了两句,便伴着叶昭风离去了。

  赵谅贞也随后离开。赵雅则停留了一会,她望着齐轩,眼神带着询问。

  齐轩了然的一笑,保证道:“真的是帮人治伤耽误了,没别的事。”

  赵雅点了点头,便回自己居住的院落去了。

  齐砚恼齐轩的失踪记,而且理由居然是忘了,害他担心了一整个晚上,孩子倔性一发作,便闷声不吭的回房去了。

  他知道齐砚自小就被抛弃,缺乏安全感,于是耐心的哄着他;好半天终于让他释怀了;不过,经过这晚一闹,他好不容易才退的烧再次发作,又躺了两天,烧才完全退去,回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

  齐砚的病是好了,但,那个人呢?

  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她有没有记得他的嘱咐,不碰水,也不吃任何辛辣的食物?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他虽然为她解了毒,可是‘佛见愁’的残毒依然不可小觑,要是不好好调养,一定会后患无穷。

  “爷,爷,你怎么了?”

  齐砚一连串的喊叫将他唤回了现实,他怔怔的看着齐砚,有些不知所以。

  “你干嘛净瞪着酒楼的招牌瞧?想进去就进去嘛!”齐砚不解的看着他,说要带他出来走走的爷,哪知走到酒楼附近,爷的脚就像生了根似的,定住不动,而后看着

  酒楼招牌发起呆来。

  “我……”齐轩一时语塞,这些日子,他的心神几乎都放在殷无情身上,除了自己的妹妹外,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如此挂心过。

  想到这样的牵挂早已超过了大夫应有的关心,他不由得有些心惊,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没有理由为殷无情如此牵肠挂肚,可是,她身上的疤痕、她的哭泣,还有她的惊恐,却无时无刻纠缠着他。

  齐砚不知他的心事,还直嚷着:“爷,要是你饿了,我们就进去叫些东西吃吧!”他自己倒是很怀疑齐轩还有胃口,他们刚刚才各吃了一碗豆腐脑,肚子撑得紧呢!不过,爷这两天吃饭吃得不多,或许今儿个胃口大开了也说不定。

  “我不饿。”齐轩犹豫了下,才道:“阿砚,我有事要办,你和我进酒楼去吧!”

  说完,他径自往前走去,齐砚虽有满腹的疑问,却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多问,他倒要看看爷究竟是要做什么。

  一踏进酒楼,店小二马上迎了上来,堆了满脸的笑招呼道:“客倌请进,想用点什么?”

  “我们不是来用膳的。”齐轩客气的道:“小二哥,请问贵堂殷堂主在吗?”这间酒楼正是无极门朱雀堂洛阳分舵的联络处。

  店小二一凛,严肃的问:“客倌您是……”

  “我姓齐,和殷堂主有过数面之缘,今儿个有点事想求见她,可否请小二哥代为通报?”

  “这……客倌请稍候,我进去问问。”店小二不敢擅自作主,于是踅回柜台请示。

  没一会儿,洛阳分舵舵主石定山便走了出来,看到齐轩,于是招呼道:“齐公子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齐公子可别见怪。

  “好说。”齐轩温文的颔首示意。

  “不知齐公子找殷堂主有什么事?”

  “殷堂主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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