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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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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轩缩回手,但仍关心的说:“我说过你中毒初愈,不适合活动的,你还是躺下来休息一下吧!”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管人闲事?”殷无情讽刺的看着他。 长剑又架回到他的颈间,可齐轩的眼眼连眨都没眨,仍是一派和平的道:“我只求问心无愧。”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饶了你?” “我没有这样想,生死有命,但求俯仰无愧。”齐轩凛然的回然。 “俯仰无愧?哼!好高洁的情操啊!”殷无情撇了一下嘴角,“圣手书生果然仁心仁术啊!我若杀了你,不知江湖中人会如何批判我呢!” “只要你不说,今日我横尸在此,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是谁下的手。”他淡淡的道。 “你当真不指责我忘恩负义,不求我放了你?”殷无情好奇的挑起眉。 “是我自愿救你的,当时你已声明不要我救,又何来忘恩负二之说?至于求你放了我,我想,你并非是那种轻易心软的人,即使我苦苦哀求也没有用。可是,殷姑娘,杀了我,你就心安理得了吗?” 他看过她的身子,也碰过她,即使杀了他,还是无法改变事实。 “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殷无情大喝,“瞧你说得这么好听,我倒是真想看看你怕不怕死。” 银光一晃,然齐轩连闪也没闪,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长剑在点到齐轩的脖子后停住,在那双清澈的眼眸凝视下生平第一次,殷无情竟然无法痛下杀手。她握紧剑柄,想要再次挥剑,但那只手却背叛了她,无力的垂在身侧。 一道血痕在齐轩的颈上显现,血丝泛了出来,但齐轩丝毫不在意,只是看着她,眼神温和。 殷无情的心头百转千折,分不清是什么滋味。半晌,一股怒意突然冒了出来,她是无极门四大堂主之一,江湖人称“玉狐”,行事向来心狠手辣,凭什么要对这文弱书生留情。 可是,握剑的那只手却仍僵硬得不受她控制,于是她怒瞪着齐轩,良久良久,才“当!”的一声丢下长剑,冷冷的道:“你走吧!” “你不杀我了?”齐轩问,心里却没有半丝惊讶,虽然他与殷无情认识不深,可是他直觉认为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即使他曾漠视她的警告,为替她疗毒且碰了她,但她还是不可能因此就杀了他,一如狐狸恩怨分明的天性。 “废话少说,快走,免得我改变主意。” 齐轩还想再说些什么,殷无情却眯起眼睛,喝道:“你还不走?是要等我改变主意吗?” 齐轩迟疑了一下,未了还是咽下所说的话,转口道:“你身上还有残毒未清,这两天最好多休息,七日内严禁一切辛辣的食物。还有,切记伤口别碰水。” 殷无情背过身,没有回答。 齐轩深深的望了她的背影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慢慢的转过身,举步离开。 第四章 卷絮风头寒欲尽, 卷絮风头寒欲尽。坠粉飘红,日日香成阵。新酒又添残酒困。今春不减前春恨。 蝶去莺飞无处问。隔水高楼,望断双鱼信。恼乱层波横一寸。斜阳只与黄昏近。 ——晏几道·蝶恋花 齐轩失踪一夜,把赵家庄搞得是鸡飞狗跳。 刚退烧、还未完全痊愈的齐砚,等不到主子回来,便顾不得身体的不适,硬逼着赵家庄的人非找回齐轩不可,赵家庄派出人手搜寻了一夜未果,急得齐砚跳脚。 死对头赵谅贞看到齐砚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风凉的道:“齐大夫这么大个人了,还怕弄丢了不成?有什么好担心的。” “爷从来不曾彻夜未归过,他如果有事不回来,一定会跟我说的。”齐砚因为着急,声音控制不住的大了起亚。 “或许齐大夫根本就是厌烦了你,正好趁你生病这个大好机会,甩掉你这个大包袱,自个儿走了。” “你……”齐砚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分不清是因为余热作祟,还是生气,“爷就算偷溜也不会是因为我,而是怕你死缠烂打,缠着他不放。” “你说什么?”赵谅贞杏眼一瞪,就要冒出火来; “我说你死缠烂打、不知羞耻。”在担心与怒气交加之下,齐砚的蛮性再度发作,也不管自己是在别人的地盘,不管赵二庄主及夫人都在场,当场就给赵谅贞难堪。 赵谅贞被他这么一骂,哪还按捺得住,“你……你这个尊卑不分的狗奴才,我今天非替齐大夫管教管教你不可!” 红影一闪,长鞭就要落下,却被一双纤纤素手接住。 “二妹何必跟个孩子过不去。”赵雅清淡的声音响起,“阿砚是惦记着主子,才会说话失了分寸,你就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要同他计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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