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巴书馆 > 雷恩那 > 喜上眉梢 | 上页 下页 |
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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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颊飞红,低应一声后随即上前替他解下大髦,转身挂在衣架上。 “本王要进暖泉泡泡,夫人可愿相陪?”他在她身后淡淡问。 霍婉清气息陡乱,顿了顿才从衣架上收回手,转过身再次面对他,暗暗吞咽唾津。 “唔……清儿若无错记,暖阁的最里间是有一座引了温泉水注入的浴池,爷若想进泉池里泡泡,妾身能伺候好的。” 傅松凛单眉挑了挑,那眼神竟流露出几分邪性。“来。”他又一次朝她伸手,等待她的自投罗网。 霍婉清没有迟滞地握住他的大手,被他领着穿过最里间那道门。 门后是一处宽敞浴间,用白玉石砌成的四方浴池足可容纳十人左右,浴池一角的石雕獣首张着口,口中徐徐落下泉水,声清悦耳,满满的温泉池白烟氤氤,乍见下犹若一步入幻境。 两人此际无言,霍婉清则自觉地开始为他宽衣卸冠。 …… 霍婉清她不是不要洞房,也绝非矫情,而是一切过程跟上一世相较简直霄壤之别,她临了会怕也无可厚非。 后半段“被压着打”,最后是怎么活过来她压根不记得,只知事后口干舌燥,喉咙都叫喊疼了,还是爷倒来温水喂着她喝,见她喝急了呛得直咳,更把她横抱在怀轻轻拍抚,而她竟然搂着他哭了。 她想起自己曾为求子嗣而逼迫兰容熙。 那时候他悬在她身上,表情是那样厌恶,紧闭双目、紧抿双唇只想尽快完事,她虽知兰容熙厌恶的并非她这个人,而是事情本身,但那一刻仍让她感到自己原来是被讨厌的,是夹在众人之间最可悲的存在。 所有的不堪都在此刻这个男人怀里得到救赎。 她的爷视她若珍宝,绕了那么远的路,她终于走到他身边,成为彼此的唯一。 这一边,傅松凛不知她内心起伏,以为是自己把她“欺负”惨了,连忙哄着—— “还很疼是不是?本王是想节制的,但不知如何节制,以往总归……没人陪我练手,所以只晓得横冲直撞,夫人多担待些,往后咱们没事就多练练,总能如鱼得水、琴瑟和鸣。” 他摸摸她的巧耳,轻顺她的发丝。 霍婉清搂着他笑了。 她抬头看他时,颊上犹挂着泪。“爷……爷没经验,竟还问到宫里的老嬷嬷那边去了,什么……劈破莲蓬,什么长痛不如短痛的,还快狠准呢,你当是打仗吗?兵贵神速?” 见她脸红红笑开,傅松凛也笑了。 他气性高、心胸开阔,不怕被说没经验,还哼哼两声颇具傲气道:“本王没经验又如何?如今不是有了吗?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本王向来学得快,能举一反三,倒是王妃身子骨似乎娇弱了些,得禁得起本王折腾才好,把话摺在这儿了,你家的爷可没打算要什么侧妃,就折腾你一个。”觉悟吧! 霍婉清听得心口直颤,五指与他的指轻轻交缠,泪未干、笑不止、害羞着,她低低应了温存片刻,傅松凛知她并未睡去,不禁重拾问题,轻沉问道:“清儿还疼着吗?” 她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如今已作真正夫妻,她家爷“好不好用、堪不堪用”只有她知道,总得提供一下“心得感想”作为参考,她遂小小声老实回答—— “不全然是疼,是又疫又麻……爷的……虽然撤出来了,可、可那感觉还在,双腿明明合着,却觉有些合不起来似的。” 听她这么说,他又起动静,气息瞬间粗重。 他喉结动了动,暗中吞咽唾液,道:“听宫中的老嬷嬷说,完事后将身子浸在热水中缓一下会舒服许多,尤其是女子初经人事,骨盆被生生挤开,身子还是要暖些让气血畅行,肌理筋骨才易回复。”低头亲亲她的眉心,笑得宛若三春降临,温柔虔诚—— “清儿进暖泉池泡一泡吧,你在池里歇会儿,本王陪你,可好?” “嗯。”她垂下粉颈,将柔若无骨般的身子托付出去,由着他将她抱进里边的大浴间,双双回到暖泉池里。 *** 说是让她进池子里泡一泡,让她在池里歇会儿,结果是她又被爷压在泉池角落“练手”。 霍婉清弄不清楚的是,暖泉池里的一场情事是无意间发生的?抑或是爷刻意诱之? 欸,她承认自个儿定力不足,爷真有心要玩她,自己绝无抵挡之力。 但……能不能被玩、堪不堪被玩,一切仍取决于她的体力和耐力,如此说来,她还真的得把力气练回来,重生后事儿赶着事儿一直忙碌无比,为了陪在爷身边长长久久,她是得把身子骨练强壮。 他们在湖月山庄整整待足了五个日夜。 两人一直腻在一块儿,即使有要件从帝京快马送来须他即时回覆,同处在书房中,他专注忙着他的事,她就从书柜中取本杂记或野史伴在他身边,倚在临窗的美人榻上看书看到入迷。 有时他大爷还跟她手中的纸本吃起醋来,觉得她看书看到都忘记伺候他——这样的时候其实是爷在对她撒娇,几次三番后她便有所体悟了,而这般面貌的爷,唯有身为他亲匮亲爱之人的她才能得以见识。 然后她会很温柔地对待他,应允他一切要求,努力把他宠坏。 岁月静好啊,但她家的爷是国之栋梁、君之股肱,容不得他一直窝在庄宅里,即便他愿意,宫里的那一位也不会轻易点头。就在离开湖月山庄的前一天晚上,爷领着她进到这座庄宅的库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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