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巴书馆 > 春野樱 > 豪商小主母 | 上页 下页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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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掠船的船员见自己的船只起火,慌了。 “可恶!”带头的人愤怒地喊着,“给我杀!一个都别留!” 马镇方手持军刀砍向带头之人,兵器相击,发出巨响。 甲板上,两方人马激烈对战,刀光剑影。 商船的人见有人驰援,也试着拿起木棍等物加入混战。 这时,文成喊着,“马爷!不好了,私掠船上有人!” 听着,马镇方陡地一惊,目光狠狠瞪向私掠船的老大,“船上都是些什么人?” 私掠船的老大咭咭一笑,得意地道:“是老子劫来的童奴。” “什……”马镇方心头一紧,大呼,“文成,船上有孩子!” 文成一听,立刻率领几名船员跳到私掠船上,一边灭火一边往甲板下冲。 马镇方眼中迸射出冷肃又愤怒的锐芒,声线低沉,“你不只劫船,还掳童?” “废话少说!”私掠船老大操着他的大刀向他冲过来,猛力砍下。 马镇方以军刀挡下,长腿一踢,将他踢到甲板的木桶边,等老大准备爬起时,马镇方已如疾风般奔至。 老大将大刀掷向马镇方,刀锋自马镇方腰侧划过,鲜血瞬间染红腰际,可马镇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般,也不畏鲜血,两只幽深的黑眸爆发出更炽烈的怒焰。 他高举手中军刀,手起刀落—— 那日,赵宇庆躲在隐密处,待罗平溪从牧学学塾的侧门走了,她才现身将荷包赠给武夫子。为免武夫子难为,她只字未提自己无意间听到的事情。 知道岭南书院跟牧学学塾的单子都是马镇方一声令下签下的,她忍不住想着那几家愿意让她寄卖手作品的杂货铺子,该不会也是他…… 他帮她也帮得太彻底了吧?她还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原来都是他在背后暗助。 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大力帮忙,她自然是欢喜的,毕竟她初时就打着将自己的价值利用到极致的主意。 可是这么一来,她又怀疑起自己的本事了,若没有他暗助,她做得了什么呢? 她能从她大哥手里抢到布吗?岭南书院跟牧学学塾会跟她订书袋吗?杂货铺子会让她寄卖吗?她能组织工班吗?她……没有他,她是不是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那种不管老天爷给她过什么生活,让她落进什么境地,她都能想办法让人生开出一朵花来的人。 可现在因为知道他暗中伸出援手,她都不知道这花是她自己种出来的?还是他灌溉滋养的? 她有点懊恼,但那懊恼不全是因为他暗助了她,而是……她想着他。 他此去马交已近二十日了,她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不知道他见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虽说就算他在城里,她也不是天天都能见上他一面,他在或不在,对她的生活日常并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 再者,她一直是个工作狂,只要专注忙起一件事,根本不会有余力去关照身边的人。在她上辈子出事前的三个月,男友还因为她的长期忽略而跟她提分手。 她还记得当时红着眼眶的是提出分手的男友,不是她。 可为什么如今,尽管她已经这么忙碌,却还是有多余的时间想到马镇方? 我可能已经爱上你。她想起自己先前对马镇方说的这句话。 或许她会这般思念,是因为已经爱上他吧?但她以前也爱着前男友啊!为何她能因为工作废寝忘食到连男朋友都抛在脑后? 她对马镇方的感情……不一样吗? “夫人?”正发呆着,手作坊的女工婉娘不知何时已来到她面前。 她回过神,问道:“怎么?” 婉娘手上拿着一块配布,微微皱着眉头,“这块布上头有点污损,不堪用了。” 她接过一看,确实上面有两点黄斑。“我找找看有什么布可以搭配的。”她起身走往后面。 后头的其中一间房挪来当仓库使用,工作坊所有的布都搁在里面,除了之前从大哥手上抢下的布料,还有近期陆续采买的一些布疋。 走进仓库,她开始翻找着可用的布料,突然,外面传来大声呼喊的声音,是海丰。 “夫人!夫人!”海丰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夫人在哪里?” 赵宇庆走了出去,就看到他在院里四处张望寻找着她的身影。 “我在这儿。” 海丰看见她,一脸焦虑,“夫人,是马爷!” 她愣了一下,直觉告诉她出事了。喔不!别说他在海上遇难了! “他怎么了?”她快步走向他,“快说!” “马爷的船到外海了,听先回来的人说马爷受伤,流了很多血……” “什么!”闻言,赵宇庆管不了什么配布,迈开两条腿便往外面跑去。 她是一路从东二街跑到石狮塘的,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惨白。 海丰跟在她身后,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 一艘又一艘的船陆续靠岸,可船上下来的人都不是他。 她引颈期盼,脑海中却一直出现可怕的画面。他流了很多血?他……他出了什么事? 这时有两艘小船靠近,船上有十多名男子,其中八个人遭到五花大绑,个个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押船的是文成,赵宇庆一眼便看见了他。 “文成!文成!”她冲到木栈道上对着文成大喊。 文成愣了一下,“夫人?” 小船靠岸,文成等人将那八名遭缚的男子押上码头。“将他们先押到仓库看守,等马爷回来再做处置。” 听见文成提及马镇方,赵宇庆靠过去,忧心不安的问:“文成,他呢?他在哪里?” “马爷他……”文成本来想说什么,却又突然戛然而止,面有难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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