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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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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奸了,你的嘴里别老是呜呜呜呜的叫,我不比你好到哪儿去,好歹你也得原谅我是个生手,新手上路,总得给我一点点适应的时间吧!”早苗继续唠叨,卷起的衣袖因刷动的关系,早已湿了一大半。 更该死的是,那个拽得要死的男人,居然在抵家的第一天,将她丢给管家雷诺后,就到酒厂里去住了一星期。 据雷诺的口述,帮马匹洗澡刷鬃毛这份差事,还是他亲自指派的。 一想到这儿,早苗就忍不住压低脸,朝著地上恨恨地咒駡了声。 一该死的男人!臭男人!死男人!总有一天,我——定要让你去洗马桶。一想起了整整一星期没儿到的人,早苗心头忍不住忿忿然,手发泄似的一使儿,奋力一刷的同时,她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刷马鬃。 或许是被扯痛了鬃毛,马儿一阵嘶鸣,反射性的跃起前足踢蹭,魏早苗吓呆了,根本连反应都来不及,更别说是闪开。 “你在搞什么!”千钧一发之际,一双行力的臂膀倏地由后往前一探,将她给拉进怀里。 是菲尔。 由于在台湾滞留了一段时间,一回到法国,他就在酒厂里忙到今早,一回到庄园,第一个就想起她,想看看她在庄园里生活适应得如何。 谁知,他才一踏进马房,见到的就是这足以让他心跳停止的画面! “就算你不喜欢我分配给你的工作,也别不要命地故意去做些自杀的行为。” 想到方才马儿跃起的前足,要是真踢踏上她的胸口,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菲尔心口的跳动,差点因此停止。 “我、我……”早苗一时无言以对,不仅因为被吓着,还有难以适应他的突然出现,他的手甚至还掌在她腰间! “嘘……没事、没事了,黑雾。”硬是压下心口的恐惧感,菲尔深深瞅了早苗一眼,腾出一手来落到马匹的颈背上,安抚著躁动的马匹。 没多久,马匹很快静了下来,双脚不再踢蹭,乖乖地任由菲尔轻抚马鬃,并且摆动著马头轻触著他的手臂。 这一幕让早苗看傻了眼,虽然嘴硬,但她的确更加佩服起这个高高在上、羁傲不凡的男人了。 “你的刷子扯痛了它的鬃毛。” 早苗咬著嫩嫩的红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脸越压越低,视线落到手上的凶器,是柄木梳,专梳马鬃用的。 当然,罪过并不在梳子上,而是在她,因她的分心。 菲尔本想奸好的训她一顿,然而在见到她一脸愧疚,将小脸压得低低的同时,他还开得了口吗? 于是,他轻轻一叹。 “黑雾是匹名驹,它有著不凡的出生背景,父母亲都是赫赫有名的冠军马,只要你跟它相处久了,就能知道它的灵性,它喜欢人家轻抚它的马鬃,但却不能扯痛它,否则只要它轻轻扬蹄一踢,被踹中的人就算好运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 他说著,声音低沉好听,让早苗忍不住抬起头来。 望向他,她喉间咕咕哝哝了许久,仿佛是空气卡在喉头,再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她让声音挤出了咽喉—— “我不知道,也不是故意的。”她明明很气他的,却低头了。 解释干嘛?魏早苗有点气自己,然而,当她的眸光落在他的黑发上,见到了他脑后随意扎著的宝蓝色发带时,她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很快地,她又赶紧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嘴,隐忍得很难过,为不能好好地开怀大笑。 她发觉了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足以让她开心上好几天! 黑雾是匹名驹,它有著不凡的出生背景,父母亲都是赫赫有名的冠军马,只要你跟它相处久了,就能知道它的灵性,它喜欢人家轻抚它的马鬃,但却不能扯痛它……菲尔的话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盘桓回绕。 他也有著一头及肩的长发不是吗?不凡的出生背景、赫赫有名的家世、倨傲的神情……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他和黑雾好像呀! 思……若是不小心扯痛了他的黑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抬脚踢人? 茱儿是早苗到了艾贝内第一个交到的朋友,虽然她同样在亚丁罕家里工作,不过负责的是厨房里的杂事,而她的父亲则是厨房里的大厨。 “早苗,你看我偷偷的帮你拿了什么东西来。”茱儿的英文不是很好,但还能沟通,因为她在英国待过一段时间,不像其他人总是一口哩噜哩噜,听来浪漫却难懂的法语。 “又是什么好吃的吗?”停下手上的工作,早苗抬起头来,用戴著塑胶手套的手抹去额角的汗滴。 这一星期来,她在庄园里生活得快乐吗? 当然不!她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很困难,因为她——句法语都不会说,偏偏这庄园里的人又有著该死的法国人的骄傲,大家都不说英语,所以…… 唉……还好有茱儿在,她们年龄相仿,又能用英语沟通,所以几天下来,她们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你刚离开马厩吗?”看著她浑身湿了一半,茱儿先抽出放在腰带里的一包面纸,递给她。 早苗伸手接过。“谢谢。”抽出几张往脸十擦了擦。“你还没说,你带了什么东西给我?” 还好茱儿三不五时拿东西喂她,否则她都快要饿死了。 菲尔不在的这几天,她都跟大家一同用餐,餐桌上的传统菜肴,通常是一大锻一大锅的炖牛肉,光想到就忍不住要吐,她哪还吃得下? “喔,对喔!你看我差点就忘了。”茱儿神秘兮兮地抖抖袖子,将藏于宽大袖子里用白色手帕包著的东西拿出来,递给她。“是刚烤好的香酥南瓜派喔!因为这一两天爵爷都在家里,所以爸爸特别做的,听爸爸说,爵爷从小就很喜欢吃这种南瓜派,尤其是他做的。” “喔。”原来他还在呀! 早苗的心蓦地一跳,从那天发生马厩的事情之后,时间不知不觉地又过了两天,这两天,不管从早到晚、还是从晚到早,她都没再见到他,害她以为他又到酒厂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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