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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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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人家已经这么可怜了,美人你还挖苦我?!”单耘疾不依的整个人缠在梵伶身上,像只无尾熊,“不行,你要负责安慰我幼小脆弱受伤的心灵。” “啊?”幼小脆弱受伤?可能吗? “作我的女朋友吧!”单耘疾像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剌剌开口,“为了你,就算让全日本酒店小姐都去喝西北风,我也不会心疼的。” 梵伶傻眼了。 今天她是命犯桃花吗? “答应我啦,好嘛好嘛!”单耘疾再接再厉装可爱,他眨著眼,笑意满满,“你想睡觉,抱著我可是冬暖夏凉的,你去血拚,我就当你的柴可夫司机,你不高兴,我马上变身成沙包出气筒。” 他笑的这么无辜,梵伶不知道要怎么推开他,冲著他的笑,她就板不起脸来威吓他。 单耘疾这样抱著她,看似是吃尽她豆腐了,但是事实上梵伶却没有厌恶感。 不谈公事的单耘疾,无害的像是个小孩子。 “单君如果欲求不满,山口组多的是等著献身的小姐,我可以马上替您安排。”冷不防的,新堂修的声音出现在两人身后。他绅士般的微笑著,一手持著波米诺红酒,白色的礼服让他尊贵无比。 梵伶僵直了身体,又回复先前冷冰冰的模样。 单耘疾忙不迭的从梵伶身上爬下来。 “哈哈,新堂君言重了。”瞧瞧,那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单耘疾低头猛喝了一口冰凉的香槟酒,胡乱的说:“宾客都死光了吗?还是新娘逃婚了?怎么您有空来这里闲晃呢?” “您都有空了,我怎会比您忙呢?天王。”新堂修不著边际顺著单耘疾胡扯。 “今天是您的大喜之日,再忙都要来喝杯喜酒嘛。”单耘疾打著哈哈,举起杯,对著梵伶和新堂修。“来,敬你,祝你们白头偕老。” 他呼噜噜的喝光杯中的香槟后,就脚底抹油溜了。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那样子分明就像是和梵伶与新堂修敬酒。 新堂修不引以为意,他在单耘疾举杯后,便也饮尽杯中酒。 “为什么不喝?” 梵伶的杯中仍有香槟,但是她却没有回应单耘疾的敬酒。 “要结婚的不是我。”很冲的一句话。 他是她的主子,她不该这么回话的。 “说的也是,你并不是新娘。”新堂修像是没发觉她的失态,应和她的话。 直到现在,梵伶才有了真实感。 看著新堂修身上白色浆挺的礼服,看著这满室宾客,看著这炫然璨斓的东京灯火,她终于有了感觉。 新堂修要结婚了。 “恭喜你。”她发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脱口而出的竟是言不由衷的话。 不舒服的感觉涌现。 “谢谢。”新堂修保持一贯的微笑。“白天你去哪里了?” 她并没有出席白天在山口组主屋的婚礼典礼,没有亲口听到新堂修说我愿意。 “交代一些事给龙帮的人。” “你已经是我的人,我不喜欢找不到人。”没有火药味,只是警告。 “知道了。” “离单耘疾远一点。”这是命令,口气有新堂修少见的强硬。 “他不是永夜的人吗?”不该有疑问的,她只是一个部属,但是梵伶很疑惑,永夜不该是新堂修的朋友吗? 新堂修笑了,贼贼的。“我讨厌他抱住你。”无视众多目光,他搂住梵伶的腰,一手牵起她的手。“更正,我讨厌任何男人抱住你。” 梵伶在他注视的目光下,微微颤抖。 强烈的占有欲,赤裸的欲望,那不是主子看部属的眼,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 “你……”他怎么可以,这里是他的婚礼晚宴,前面站著的是他的妻啊。 “我不在乎这段婚姻,我不爱尚倚云。”他看著她眼中的惊慌,那张丽容在窘迫时泛起浅浅的红晕,看得他不经思考便言语。 什么意思? 梵伶不敢想,她不能想。 但是,此时此刻她居然感到期待、兴奋,这样的情绪是陌生的。 “时间到了。”新堂修别开眼,低头看表。“我们开舞吧。” 再看著她,会让他想丢下这些烦人的苍蝇,不顾一切压倒她。 挽著错愕的梵伶,他轻巧地滑向舞池中央。 音乐正好由原本的抒情协奏曲悠扬地转为圆舞曲,两人在众人无法反应的眼光下翩翩起舞。 “修……你怎么可以……”尚倚云气得频频跺脚。开舞的人应该是她和修才是的!她才是女主角啊! 窗外远处,灯光点点,霓虹闪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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