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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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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仍然震撼的响在她耳边。 她楞楞的背倚门扉,觉得好冷。 口腔内一个不属于她正常器官该有的触感让她的注意力转移,她咬了咬。 是一块香甜的口香糖。 一块沾满新堂修口水的口香糖。 尚倚云可以拥有新堂夫人的头衔,掌握为新堂修生儿育女的合法权力,独占新堂修所有的温柔。 被新堂修强吻的她,只配留下新堂修的口水。 有了山口组的保护,梵伶在日本恍若成为无用的闲人。 这是她住进君子居前最后一天的夜里,她悄悄的离开山口组主屋。 “到歌舞伎町。”她吩咐计程车司机。 她需要透口气,情绪已经被压抑到临界点。 “小姐不是日本人吧,自助旅行吗?”司机见她沉默不语,主动与她谈天。 “啊,是。” “歌舞伎町很乱,你一个女孩子要小心哪。” “我知道。”她静默的回答。 陌生的叮咛。 这些话,她的父亲、或是龙帮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曾对她说过。 因为不需要,她很强,所以不需要。 跪了一整天,还能自己站起来,你到底是受过怎样严格的训练啊?! 砰!砰! 她的心跳因为想起这些话而强烈鼓动。 龙帮的人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说这些话?为什么他在决定要和尚倚云结婚后,还要吻她?是戏弄她?还是…… 认清你的身份…… 是的,别再想了,认清自己的身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她将只会是新堂修住在君子居里的一个私人侍从。 君子居不属于山口组管辖,也就不在山口组主屋内,梅、兰、竹、菊是新堂修私人的心腹,简称四君子。君子居位于东京近郊山区,四个代表梅兰竹菊的独立院落围绕一个中心主屋而成。 主屋是新堂修常住的地方,有个别致的中文名字——离恨天。 更多的她就不得而知了,四君子是神秘的,神出鬼没、不具身份的。 “在这里停就行了。” 她在歌舞伎町中央的喷水池旁下车,步行往内走。 梵伶一向有做功课的习惯,即使是初次到日本,对于日本东京以及几个大城市,她都事前做了了解,甚至是山口组的产业和势力范围,可知的部分她都瞭若指掌。 歌舞伎町是束京的娱乐中心,标准的不夜城。 找了个安静的酒吧,不属于山口组的,她坐在离吧台有一段距离的位子。 “请给我Genever,谢谢。” 梵伶点的是荷兰琴酒,她惯喝的。 她并不习惯喝调酒,喜欢喝纯酒是因为那股无可取代的芬芳与纯粹。 圣诞节刚过,玻璃窗外却依稀透露著欢愉的圣诞气息,人们脸上好似都带著微笑,是她的错觉,还是歌舞伎町的气氛迷惑了她? 浅尝辛口的琴酒,她不去想明天的事。 酒吧的二楼是特别座,因为酒吧的所有人很喜欢它的宁静,所以特别设计出一席专位。 昏暗却不至漆黑,明亮却不甚清晰的特殊灯罩下,二楼的客人可以倚著琉璃架看清楼下的一切。 “一个女人独自喝闪酒,未免太可怜了。”天王单耘疾晃著他的酒杯,别有用心的问,“你说是吗?新堂少主。” 新堂修的回应是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 单耘疾知道这是新堂修逃避话题的一贯把戏,他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咧。 这家酒吧是属于永夜的。 梵伶走进酒吧的第一步他就知道了,今夜的她,不是黑色的,而是纯洁如梅花似的潇洒白色裤装。 她是一个愚忠的女人,恐怕她从不质疑自己的身世,也不违逆自己的命运。 为什么? “或者她是来找人的呢?”单耘疾用他打不死的蟑螂的精神,再接再厉的试探,“毕竟一个应该陪未婚妻宵夜的居然坐在楼上,另一个应该待在主屋养精蓄锐的居然坐在楼下。说是巧合嘛,太勉强了。” 新堂修凉凉的回了一句,“你可以下去请她喝一杯,我不会介意我的员工下班后休闲的。” “喂,她可是你的梅,又不是我的。”单耘疾打火趁热的暗示。 “消息可真灵通。”新堂修只是扬起一抹没有任何意义的笑,并没有被单耘疾激出话来。 没人接话,暗处的一个影子反而探出身来,他打量著梵伶。 “她…….龙帮的凤凰女,是主子的梅?”奇非惊讶的说。 “竹,你之前不也是猛虎帮的帮主,这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新堂修淡淡的说,“世事无常,习惯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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