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巴书馆 > 夏栀子 > 情若久长时 | 上页 下页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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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自诩天才的本姑娘同学,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哈,我怎么都想不到,你居然跑到广州去了,我本来以为你会去H市的。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我猜你至今单身吧,哈哈,你这个死心眼的家伙,你真的在等韩襄回来娶你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高中时候看他那种赤裸裸的目光,白痴都明白啦!这么说来,韩襄的确比白痴还白一点。呵呵,听说你们最近重逢了,而且他也还是单身哦,那我就祝你们早日擦出火花来! 我最近很好哦,在C市落脚了,准备明年国庆结婚,你记得回家来给我做伴娘。再打击你一下,哼哼,本小姐才是天才,我上了大学之后一共长了十厘米,虽然赶不上你那种非人类的身高,好歹也脱离根号二了。你要是再敢叫我根号二,我老公会帮我修理你的。 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小心点哦,你别以为我关心你,像你这样没心少肺的家伙,少一个我省心。我是怕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还帮你赡养父母,我亏大了。好了,有时间回来看看,记得参加我的“昏”礼!:) 电话手机都留给你:XXXXXXX或者 XXXXXXXXXXX;你自己收到信和我联系哦!! 雅珊 X月X日 日期是前两天的,真的是雅珊写的啊! 关杭低着头,眼中蓄满泪水,微笑却不自觉爬满嘴角……臭雅珊,管你长多高,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根号二!真讨厌,惹得她哭,等参加你结婚的时候,不包红包给你! “羽飞打了电话给雅珊,说找到你了;所以信是用特快专递寄过来的。”看关杭的样子,丹云总算放心了。她偷偷将目光投向了咖啡厅的落地窗外,微笑着朝等候在外面的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转回目光时,突然看到街对面还有道挺拔身影倚靠着树,看起来,也一直在等候着。 她笑了,“关杭。” “嗯?”哎,泪流满面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抬头见人。 “有人在等你。”丹二一指街对面,她顺着方向看过去,韩襄?!他怎么会在那里? “韩襄?”关杭一急,站了起来。她看看丹云,目光中满是不解。 丹云连忙摆手,“你别看我,不是我叫他来的。”然后她又笑笑,“去吧,关杭,韩襄应该等了一会了。” “那你……”她既感到奇怪,又觉得犹豫。韩襄是丹云以前的男朋友啊! “关我什么事?我男朋友可是刘羽飞。”将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丹云的表情无辜得不得了,“去吧去吧,我不会吃醋的。” “你误会了,我和他只是好朋友的。” “嘻,我相信……”才怪!“好了,他好像等很久了,你快去吧。至于买单的问题,你不要操心了,自然有冤大头等下会自己进来的。” “噢!”她起身,朝外走,推开门要走出去的时候,关杭回头看了丹云一眼,“谢谢你,丹云。” “不客气。”丹云笑,其实她什么也没做,要谢,就谢韩襄吧。雅珊会原谅刘羽飞,韩襄在中间帮了很大的忙。只是,这一对,哎,还有得耗吧。毕竟,当年她和韩襄之间存在的问题,今天同样横亘在他们之间。 距离啊……害多少人劳燕分飞,在两地空余恨。真爱属于坚持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一次韩襄与关杭谁会为爱走他乡了。应该是关杭吧,先爱的人总是吃亏;韩襄虽没什么野心,但他的人生计划,很少为人改变。在他心里,家人永远在第一;如果他为了家人选择呆在H市,他们要在一起,恐怕只有关杭跟着过去了。 星期五下午,照例每周一会。加之又近月尾,所以干脆连月度会议也一起开了。 幻灯片投射在屏幕上,反映出了这一段时间投资部的工作业绩及存在的问题;陈经理站在屏幕前指手划脚地慷慨陈同。一向做事认真的韩襄,却难得地走神了。 用来做会议提要的本子内放着一封让他昨天一晚都没睡好的信,哎,不是情书,是冯雅珊写给关杭的信。昨天中午,关杭从咖啡厅出来,他们一起去吃饭,不知怎么信就落到他口袋了…那时好像关杭是手里捏着信冲出来的,然后很激动地告诉他雅珊原谅她了,还得意炫耀着雅珊写了信给她,后来,他们去逛街,他帮她拿包……哎,想不起来,反正阴差阳错就到了他手上。他开始并不知道是雅珊写给关杭的信,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一张纸而已,展开一看,结果失眠了一个晚……。 “你这个死心眼的家伙,你真的在等韩襄回来娶你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高中时候看他那种赤裸裸的目光,白痴都明白啦!这么说来,韩襄的确比白痴还自一点。” 这话,应该不是开玩笑的吧? 会议室的空调温度应该调得刚刚好,他却有热得想冲出去的想法……可以假装没看到吗?关杭一定会找他拿信的,到时该怎么办?装若无其事然后面无表情地还给她? 可是……他明明已经看了啊! 有些烦躁地搔搔头,经过那天晚上的事后,他感觉关杭可能有些喜欢他,可是没想到… 这种喜欢从高中就开始了。他呢?高中的时候完全没想过爱情这东西,所以完全没有感觉,以为是纯洁的友情而已;直到最近重逢,不可否认,他喜欢上了关杭,否则不会在误会刘羽飞的时候产生那么心疼的感觉;不会一整晚不停拨电话找遍所有人要冯雅珊的电话,向她解释所有的事情;更不会在听刘羽飞说丹云约了关杭后着急地跑过去在咖啡厅外等着。如果不是喜欢着她,不会这么牵挂一个人;但——他也很清楚,他们之间,距离很大,大到整整横跨一个中国啊! 现在说了喜欢,一个月后呢?不负责任地撒手就走,然后靠电话来维系感情?浪费彼此一两年时间后,再任凭感觉淡去,然后分手?这样对关杭又何其残忍? 不,他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拿感情做游戏,这样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牵着挂着不断对谁都不是什么好事,关杭应该值得更好的人……说清楚对彼此都好一些吧? 有些后悔,那天晚上那么冲动地握她的手,然后还对她说“我的心愿”这么暧昧的话。他的确是真心想这么说这么做,但他不是那个给得起关杭幸福的人,所以……他咬了咬牙,如果关杭问起来,他就坦白告诉她好了;她一定会受伤,但比永远把希望放在一个给不起她希望的人好多了。 这样下了决心,他并没有好过多少,心里有个地方在痛着,但那种要说清楚的勇气却更加坚定——如果过去关杭的单身真的与他有关,他更不能害她了。 散会后,他经过关杭的位置,关杭正在听电话,看他走过,给厂他一个甜甜的微笑。那种甜美,让他的呼吸一紧,心也一痛,他低头匆匆走过。 “韩襄!”关杭放下电话,叫住了他。 “什么事?”他居然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握着笔记本的手轻轻在颤抖。 关杭走到他面前,“你怎么啦?我问你,昨天雅珊写给我的信是不是落在你那里了? 韩襄正要回答,恰巧王科走过,听到关杭的话,发出了暧昧的一笑,“落在你那里了?哇,这话里有文章哦!喂,”他撞了撞关杭,“昨晚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你的信会落在他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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