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巴书馆 > 夏栀子 > 情若久长时 | 上页 下页


  谁怕谁啊!我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所以豪气冲天地站起来,走到前面拿起麦克风,“大家准备好口袋就好了,等下吐出来不要怪我啊!”

  对自己的歌声还是有自信的,我点了一首那时正流行的张惠妹的《姐妹》,一下子就拉起了气氛,整个餐厅里都是“你是我的姐妹,你的我的baby……”的歌声。头开得不错,接下来大家也都放开了,刚才没人理的卡拉OK现在差点被人抢断,其他人见我们是学生,也不和我们抢了,没办法,青春嘛,就是要热热闹闹!

  “厉害啊!”韩襄趁拿菜的空档敲我的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我骄傲地扬起头,“看不出来吧!我的绝密武器多着呢!”

  “给你点颜色就开染房!”他笑,夹了两块土豆到我盘子里,“塞住你的嘴,看你还有什么绝密武器!”

  “笨蛋!”我又将土豆丢回他的盘子里,“你拿二十块钱可以买多少土豆了?要吃就吃值钱的,这样才划算。”

  “财迷!”他再敲我的头一下,走回了位置。

  “关杭!”冯雅珊朝我边招手边挤眉弄眼,准没好事!

  我这样想,还是端着菜走回去,“怎么?”

  “他们商量今晚把万老师灌醉!”她笑得得意兮兮的,“我们也去敬酒好不好?”

  “不关我的事,你自己去。”最好不要灌醉万老师,我还等着一会去看电影呢!何况,我从来不喝酒的,估计两杯我就倒了。

  “哎呀,好关杭,”冯雅珊根号二的身材挂在我身上就像书上常说的那个比喻——一只无尾熊吊着棵大树,而且这家伙撒娇最厉害,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无耻,“走啦,嗯嗯,好关杭,一起去嘛……”

  好恶心!我鸡皮疙瘩层层迭迭,实在拗不过她,“走啦走啦,我敬酒你来喝。”

  她倒是答应了,我心里才没报什么希望——冯雅珊这家伙,只有我罩她的分!

  等我们走到万老师那一桌时,才发现情况已经改变了,他们开始划拳论输赢,输的才喝。万老师不愧是老师啊,果然够狡猾。

  “我不会划拳,我们回去吧!”我在心里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关杭!”正准备要走,万老师却叫住了我。

  几个男生热心地把我拉过去,“来来来,关杭,和万老师划拳。”

  我看了冯雅珊一眼,她居然没义气地又跑了,丢我一个人在狼穴里孤军奋斗,“我不会划拳。”

  “那剪刀石头布总会吧?”

  “我不会喝酒。”

  “一杯而已,喝不醉的。”

  好,看来今天不喝是走不掉了,我点头,“好,万老师你要让着我。”

  一、二、三;我出剪刀,万老师出了石头,我输了。

  旁边立刻有人斟了一杯酒上来,我一看就傻眼了,的确是一杯,不过那个杯子,大概可以装下一瓶啤酒了,“有没有搞错,这么大个杯子?我喝不了的。”我拒绝这么不人道的处罚。

  “愿赌就要服输啊!”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

  我四下环顾,看来是没人可以帮我了!我端过酒,牙一咬眼一闭,咕噜咕噜就一干到底。我闻不来啤酒的味道,这么猛地灌下去,先是一阵肚涨,等我回到座位上不到两分钟,酒劲很快就上来了。

  看来万老师还需要其他同学的再接再厉,而我,则需要找个地方休息。

  “你没事吧?”冯雅珊还好意思问,真是交友不慎。

  我摇头,胃里没有恶心的感觉,不过头已经开始晕了。我抓着椅子站起来,“你吃吧,我找个地方清静清静。”

  我走到大堂外的沙发上,靠着靠着干脆倒下来躺着。昏沉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韩襄的声音:“猪头,你还活着吧?”

  乌鸦嘴!我心里骂,嘴角却不受控制地笑,真是醉了些,不过心里却是很明白的。我摆摆手,“活着,就是头晕。”

  韩襄将我拉起来,“走,我送你回宿舍。”

  我摇头,“不要,好远,懒得走。”

  “那打车送你回去?”他试探着问。

  我仍旧摇头,“没钱。”

  “只会发单音节字了?”他笑,不理我说什么,将我的手架上他的肩,扶着我走到大路上,一路唠叨:“不会喝酒就不要学人家拼酒,你耍下赖又不会怎么样。”

  “那你怎么不帮我挡啊!”我不满地嚷嚷。

  “你自己活该!”他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直接拖我到公车站,等到车来了又拖着我上车,还一边抱怨:“比猪还重。”

  我们坐在了最后一排,夜晚车少,所以公车也开得猛。我们坐在最颠簸的最后一排,车子一上路,我胃里就开始抖得难受,“我想吐。”

  韩襄连忙替我将车窗打开,我头伸出去,吹了下风倒清醒了一些,干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月亮好大。”我指了指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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