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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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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夸赞着傅云谦,说他优秀非凡,是个百年一见的经商奇才,他这个二少爷总被说成是个跟班的,样样都比不过傅云谦,他容忍不了,一天都不能忍耐! 而且再等下去,他会失去李冰儿,打从第一眼见到她起,他就想得到这个清丽又高傲的女人……他无法再等待,他得尽快找个法子扳倒傅云谦才行,一定会有法子的……傅云凯像是入了魔般,眼底涌出骇人的恶毒。 §第八章 永丰堂接连出事 一个多月过去了,恒山法师还没有找到,傅云谦和裴咏希只能继续一起生活,互相扮演着彼此的身分。 原本是无可奈何的,但在这段日子里,两人的相处变得融洽,培养出一股默契来,前一刻在斗嘴,下一刻就维妙维肖的扮演起对方,傅云谦还非常照顾裴咏希,纵容着她对他的无礼。 是的,身边的下人护卫们都看的出来,傅云谦很宠裴咏希,知道她爱吃零嘴,挨不了饿,总会为她备上许多糕点,夜里也不再强求她陪他熬夜看账本,甚至怕她发闷,他会抽空陪她逛市集,看到她喜欢什么就买下来,对她很慷慨。 裴咏希告诉自己,傅云谦会对她那么好,肯定是因为他听到她在他二弟面前为他说好话,她可不能过分沉溺,那个男人时不时就朝她露出恶魔本性,质问她是否回想起她说过的、醉话,这真的是让她头皮发麻,提醒她迷上他就是自找死路。 不过,两人形影不离、关系亲昵是事实,傅云谦很宠爱她,迟早会纳她为妾的传言已经在府里传得人尽皆知,她曾经问他该怎么办,他只回一句随便,让她非常火大,面对丫鬟们对她的眼红嫉妒,她只好努力去化解、去澄清,避免成为全府公敌。 这天,两人换回了身体,裴咏希以丫鬟的身分随傅云谦到总号里。 长期跟在傅云谦的身边,裴咏希自然了解傅云谦对货品的要求非常严格,对店铺的管理也有他一套准则,且员工福利做的很好,底下人是相当服他的,也因此永丰堂在他的带领下,生意蒸蒸日上,发展得比他父亲当家的时期还要好。 两人来到永丰堂总号后方的仓库,裴咏希在仓库外看着工人们卸货、载货,这货量之大,令人咋舌。 除了自家铺子固定铺的货外,还有许多中小商号跟永丰堂订的货,或是一些身分显贵的客人托永丰堂收购的特殊货品,例如古董或金玉瓷器等等,所以每日的进出货量都很大。 而这还不是永丰堂底下最大的仓库,据说在京城北郊有个占地更宽广的大仓库,出入的货量更多,足见永丰堂生意做得多么大。 “少当家好!”两人进了其中一间库房,负责看管的守卫忙朝傅云谦问好。傅云谦今天是来抽检货品的,平常是有固定的人负责检验,但一个月里总会有几天由他亲自进行抽查,时间不固定,也不会事先告知,避免弄虚作假,更能确保品质。 库房里有各式各样的货物,都是日后要依序出货的,裴咏希目光定在其中一箱货上,看得双眼闪亮亮的,“这些貂皮真漂亮!” “别碰,这些貂皮很珍贵,值好几千两。”傅云谦瞧她手快摸上去了,提醒道。 “我怎么会去碰呢!”裴咏希赶紧收回手,装没事的朝他一笑,接着见他向前抽验货物,快步跟上他,当她看到满箱的灵芝时,哇哇叫道:“这就是灵芝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些灵芝也值好几千两。” 裴咏希倒抽了口气,乾脆将双手藏在背后,才不会忍不住偷摸一把。 傅云谦看到她这滑稽的小动作,暗自一笑。 库房内有许多新鲜的玩意,让裴咏希睁着大眼看得目不暇给,当她看到前方一个圆形物体时,她快步走向前,掩不住惊喜的道:“居然可以在这里看到这种钟……” 瞧它细致华丽的造型,宛如十七、十八世纪的钟表,是个老古董了,真没想到,这个朝代已经和西方有了交流。 傅云谦看到她的反应,心里诧异着她怎会认得西洋钟,正想开口问她却不知看到什么吓得直尖叫。 “天啊,这是什么呀……” 傅云谦见她直直往后退,都快摔跤了,忙快步上前扶住她,顺着她的视线往把她吓得半死的货箱里看去,没好气地道:“这是蛇的标本,也是外国来的。” “我知道是蛇啊,但做成标本做什么,怪吓人的!”裴咏希一脸嫌恶,她真的很不喜欢蛇类。 “就是有客人订才会买的。” “居然有人买这个?”裴咏希真是难以想像,她不自觉地偎向傅云谦,捉住他的手臂,彷佛靠他近一点才不那么害怕。 傅云谦见怪不怪道:“这没有什么,更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有,只要是客人的委托,不管什么货,我们永丰堂都弄得到。”说完,他瞥向她,发现她偎在他身边,捉着他的手臂不放,力道用得可大了。 他却不想特意去提醒或是拉开她,他莫名觉得享受,他喜欢她依赖自己的样子,况且她这副胆小的样子看起来颇可爱的,他可以容许她捉着他。 裴咏希后知后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惊觉到她竟亲匮的捉着他的手臂,她满脸通红,赶紧松开双手道歉,“对、对不起,因为我被吓到才会……” “没关系。”傅云谦表面上神色自若,其实见她松开了手,心里是怅然若失的。 两人一时没有对话,裴咏希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试图挑起话题,“对了,傅云谦,你有找到你二娘教唆人在你的饭菜里放蟹肉,害你过敏的证据吗?” 傅云谦冷笑,“她早一步把人撞走了,无凭无据的能说什么?不过,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的,我这个人又特别记仇,等哪天她又犯到我头上,我就会一并跟她算明白。” “那你爹知道她对你做的事吗?”裴咏希忍不住问道。她想,或许是考量到他爹的心情,他对找出王氏陷害他过敏的证据并没有很积极。 傅云谦神色变得复杂,带有嘲讽的一哼,“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那天他可是心情很好的陪客人下棋,没来探望我一眼,问我一句好不好。” 裴咏希听出他对父亲的失望,不禁劝慰道:“我想你爹不是不关心你,那天客人来的那么多,总不好撇下客人,而且你爹看起来挺古板的,或许他是不善表达,不好意思来探望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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