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巴书馆 > 沈苇 > 独占高傲女 | 上页 下页
二十六


  亚克斯取出由她身上搜出的匕首,原先他没预期她身上会带有武器,结果在大掌一阵摸索之下,竟让他发现匕首的存在,该庆幸他的及早发现吗?他扬起极为讽刺的笑容。

  其实有无发现对他而言皆是无所谓,不过匕首的出现,正好让他发觉除了伤人之外,匕首亦有其他功用所在。

  将泛着银光的尖端指向已遭他褪至腰际的衣裳,冰凉的锋面贴近发烫的雪肌玉肤,寒冷的触感惊动合眼的佳人,丝芮猛然睁开眼,瞬间理不清头绪瞪着应是熟悉却显陌生的匕首。

  他在做什么?不!该说他要做什么?杀她吗?丝芮无法揣测他的动机。

  亚克斯高兴终于得到她全副的注意力,他要的便是如此,任她不能再缩在角落当她的木头人。

  尖锋当着她的面,缓缓的划玻她的衣裳,力道用得恰到好处,不伤她半分。纱质的衣裳经利刃划过,如同美丽的彩衣翩翩落地,使她宛如初生的女神,美丽、诱人且光裸。

  “你?!”丝芮楞楞望着脚下破碎的衣裳,再望向他手中的匕首,心底有说不出的人,他居然用她的匕首摧毁她的衣裳!

  “看我为自己挖掘到怎样的宝。”亚克斯退后一步,发亮的黑眸赞赏的欣赏着美丽的胴体,她的体态完美无暇,饶他再苛刻也我不出缺点来。

  “放肆!”从未光洁不着一物任男人品头论足,连安德鲁都不曾见过如此……彻底的她。

  未曾费事用手遮遮掩掩,她以强势的气息企图撼止他,凛冽的气息宛如外衣将她紧紧包裹住,她高傲的犹如穿着上好的礼服参加一场盛宴,而非光裸无所掩饰,她向来不做羞怯躲在角落的事,那太不符合她的个性,亦达不到她要的效果,所以她习惯以强悍面对敌人,敌人愈强她就愈强。

  “顽强的女人。”亚克斯欣赏她强悍的气势,她远比他所遇过的女人要有趣百倍,她非任性的富家千金,她拥有自我独特的风味,让人情不自禁想一再品尝,攫取她特有的芳香。

  丝芮挑衅的扬高下巴睨向他。他并非她所想,遇上强势的女人便慌忙打退堂鼓的鲁男子,反而她的强势更加引起他的兴趣来,是否她的方法用错了?

  是啊!怎会忘!他的个性是令她摸不透的,且对她而言是个十分神秘的人物,仅晓得他在亚罗斯王国应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就不晓得他的真实身份为何。

  可是她没询问他的欲望,反证他之于她一直是个不足记忆的陌生人,她的大脑没多余的空间容纳他。

  “你令我疯狂……”亚克斯将她拥入怀中,恨不得将此美丽的娇躯永远锁在身边。

  对她痴狂的情形令他心底涌现一股强烈的不安,他从未尝到在意一个女人的滋味,不晓得如何应付这种情形,只晓得掠夺,使她成为他的,尔后呢?该如何处置她?他不知道,亦不愿去深思。

  丝芮没做形势上的挣扎,光用想也知道她敌不过他一身蛮力,既然她的身子迟早会进他夺走,早或晚于她已无差别。

  “丝芮。”亚克斯轻唤她的名,一如过去在无数个梦中般,是情人间的爱语。

  过于柔情的叫唤,使丝芮讶异膛目。

  “我要你为我而美丽、绽放!”炙热的薄唇狂乱的吻上樱唇。

  ……

  激情燃烧过后,亚克斯好不畅快舒服,有一下没一下抚着躺在身边的雪白背脊。

  凡他手指带过的地方,皆泛起一颗颗敏感的鸡皮疙瘩,为此,他开心的笑出声。

  丝芮是以趴着姿势,拉过破碎的衣裳勉强遮掩住重点部位,清明的眼凝望着结界外游动的鱼群。她一言不发,没有哭泣,没有指责他的恶行,也无喝斥他莫再叨扰她的宁静,只是静静的看着自由自在的鱼群。

  “你喜欢鱼?”她对鱼的过度专注,令他不悦地蹙了眉。鱼真有那么好看?不然何以她的注意力全在鱼儿身上。

  “谈不上喜欢或讨厌,就是想看。”难得以平静的语态回答他,在开口前,她以为自己会以尖锐的言词攻击他,可是她没有!可见她对此事没多大的伤心。是啊!何必伤心,反证往后他们不会再有牵扯,对于不相干的人,无需浪费太多的情绪。

  只是她献身给他一事,对安德鲁就不公平,他蛮悍的夺走了安德鲁的权利。

  她是恭不知耻的女人吗?自激情过后,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若她不是淫娃荡妇,为何对他的侵略没产生半点厌恶?为何最后还沉迷于其间,久久无法释怀?她可以没反应的不是吗?可是她却热衷投入。

  想到最后,她知道了答案,她是个恭不知耻的女人,大家骂的没错!她只是将事实延后发生罢了,她愧对所有人,尤其是安德鲁,她的行为使得安德鲁蒙羞!她有愧于安德鲁对她的期望与爱。

  “不许你再想他!”本是伏在她身上印下细吻的他,留意到她不快的神情,立即出言警告。

  “想他是我的自由,不干你的事。”她淡淡道,不以为他得到了她的人跟着就能得到她的思想,她依然是个自由个体。

  “我不爱见我的女人心中还有别的男人。”他火大的嘶喃。

  “我不是你的女人。”他的说法未免可笑,不过是得到她的身子,竟擅做主张将她归予他,他太自大了。

  “你是!你的身子上有我留下的烙印,需要我再证明这点吗?亦或你以为你是安德鲁的?”他挑眉嘲讽点出她与安德鲁非名副其实的夫妻。

  “在名义上我是!所有人也都认为我是属于安德鲁的,尽管他死了,任谁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转过头,双眸定定看着显然巳开始冒火的他,她并不觉害怕,她不过是将事实坦白说出。

  “哼!我倒怀疑他有什么毛病,娶了你居然没与你成为夫妻,我倒要请教你,你丈夫的身体是否出了问题?”他的问题问的极为侮辱。

  “他好的很。”丝芮气呼呼瞪着他,不容许他出言侮辱安德鲁。

  “是吗?既然身体好,为何放你独守空闺?还是他有其他女人,根本不想碰你?”以着自身的体重压住她,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轻蔑揣测。

  “你这个外人如何懂我们夫妻间的事?”丝芮挑挑眉,虽然他的体重将她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可是她不会出口求饶,她不会表现出怯懦的一面。

  “夫妻?!你在跟我说笑话吗?”他不屑的嗤之以鼻,她丈夫没得到她的身子,而他这个敌人却真确的得到了,他该嘲笑命运的安排吗?倘若安德鲁地下有知,知晓杀害他的人得到了他的娇妻,不知会气成什么模样,大概会是个十分可笑的画面。

  “我跟安德鲁永远都是夫妻,你是得到了我的身子,但又算得了什么?”她在嘲笑他其实什么也没得到。

  “你故意惹恼我?”他半酽着眼危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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