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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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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以打错电话混过去? “不管你再重打几次,接电话的人都会是我。”谭炜晏说。 “云晰的电话怎么会在你那儿?” 难得他也会紧张。谭炜晏瞧见洗手间门前有人影闪现,连忙道:“你猜呢?”便直接关机,放回桌上,然后拿出自己的行动电话。 彭云晰回到座位上,谭炜晏的电话响起,他朝她点个头,起身到外面接听。彭云晰看着他走出去,也拿起自己的行动电话,有些纳闷自己何时关机的? 走到咖啡馆外头,谭炜晏不再按捺心中的怨气,“你还敢打电话来?!” “我也不想打。”他还没活得不耐烦。但谁料到谭炜晏会和彭云晰搭上线? “你今晚过得还好吧?”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自己捅的纰漏。 “如果我这辈子不曾认识你,应该可以过得更好!” 他忘不了当他衣衫不整、带着一堆口红印出现在家门前时,家中老少全体呆住的情形;更别提他在饭店如何辛苦地甩掉那疯女人,以及那些路人是如何看待他的了! 听起来,那位秘书小姐应该没有得逞。不过,按道理谭炜晏应该更火大一点,比如撂狠话要让他死得很难看,或是抓狂地诅咒他的祖宗及未来子孙上下各十八代才对。 “要不是那个女的知道我们是死党,我也不会相信她的说词。”方成宣开始推卸责任。 “她在我的电话里装窃听器,在我的办公室装针孔摄影机,在我外出时雇用侦探社的人跟踪我,你说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谁教你太见外,不早点把她的事情告诉我?” “告诉你,好让你有事没事就提起这件事来取笑我吗?”他还不够了解他吧? “幸好……你没有真的被她怎么样……”说完,方成宣又小心翼翼地确认,“你没有怎么样吧?” “你不用紧张,我已经不怪你了。” “这下我反而更紧张了。”再笨的人都听得出其中有鬼了! “放心好了,到目前为止,我只跟彭云晰说你现在肯定在哪儿风流快活,才会把行动电话关机。还有,你当初会跟她搭讪,是因为你和我打赌,你可以轻易地得到地。”谭炜晏直接将报复手法告诉他。 “她怎么反应?” “似乎受到不小的刺激,红着眼眶进洗手间了。” 方成宣暂时沉默,揣想谭炜晏的说词是否合理。不过无论如何,从他刚刚接听彭云晰的行动电话来看,他是和她在一起。 “其实不论我跟她说什么,你都不在意吧?”谭炜晏又说:“没什么好在意的。因为她愁眉苦脸又不一定全为了你,她还说什么反正她也不是太纯情的女生——” 方成宣很快听出谭炜晏在暗示他,彭云晰心中还有陈家信。算他狠,居然回他这么狠的一招。看来就算他现在向他道歉也没用,而且也没必要了。 “对你而言,失去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 “是不算什么。”方成宣说。 “彭小姐,他说失去你不算什么。”刚刚不晓得是谁说一天听不到她的声音就会死的? “喂!”彭云晰不会真的就在他旁边吧?” “骗你的。”谭炜晏冷讽的笑声听起来非常刺耳。 “你们人在哪里?” “不告诉你。”谭炼晏回头看独自一人坐在店内、显得有些孤单的彭云晰,“不跟你多说了,以免打扰你哀悼你即将失去的爱情。” “在那之前,我会先哀悼你日渐衰老的童贞。” 谭炜晏没有再回话,任由方成宣逞最后的口舌之快。他收起手机,回到店内。 “抱歉。”他坐回位子上,主动说明道:“公事上的电话。” 他没有在她脸上找到失望,猜想她趁空档作好心理建设了。 他轻啜一口饮料,润润喉后说:“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从她答应和他谈谈到现在,他并未条理分明地述说方成宜的是非,而是一再以明指或暗喻的方式形容方成宣是怎样一个花心浪荡子。关于这一点,彭云晰早已看透。她比较在意的是,当初方成宣接近她,果真是抱着打赌的游戏心态!当然,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她老早便不断提醒自己,别奢望他对自己会付出多少真心…… 但原本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她,心情却因而更加混乱。下午陈家信在电诂中,以乞求的口吻请她和他见面,她没有答应;下班时,却发现他在她公司外头等她。她不敢相信,已经和方雅丽有婚约的他竟向她表白,说他终于明白,他喜欢的人是她、他不能没有她。当时她不假思索地严厉责骂他、拒绝他,但是事后她却不得不承认,她的心动摇了… 她无法明确说出自己恋慕的是谁,更无法知道谁才会真心待她。她突然渴望见到方成宣,心想见到他便能确定自己的心意,但她却怎么也联络不上他;到他家门前苦等,也迟迟不见他出现。 在这种心乱如麻的情况下,非常容易受到旁人无心或有意的挑拨。她明知谭炜晏看起来居心叵测,不该轻信他的说词,心思却仍因他的三言两语而更加紊乱。所以刚才进咖啡馆后不久,她便藉口上洗手间,以冷水泼脸冷静心情,要自己不论再听见什么都别太在意,一切等联络上方成宣后再 谭炜晏从彭云晰的脸上读出她旁徨不安的心情。颦眉、垂睫,以及紧抿的双唇,那是属于女人特有的表情,明显地在为情神伤。但他不会因而收手。他告诉她实情是因为她有知的权利,至于叙述时刻意加油添醋,则是回报方成宣的好意,感谢他骗他上饭店,让他差点被他憎恶的女人给硬上!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得告诉你——他喜欢的其实是像你朋友那一型的女人。我还记得你那个朋友好像叫晓慈是吧——” 面前的彭云晰整个人赫然一震。唉!对于轻易突破她好不容易再筑起的心防,他只能表示遗憾。若要怪,也只能怪那该死的方成宣! 谭燎晏在心里不断地咒骂方成宣,表面上则带着微笑说:“有一回他不是带个看起来似乎还满年轻的女人到你打工的餐厅,和她卿卿我我的,存心刺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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