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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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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喷到杜芽双脸上,她直觉想要尖叫,却怕搅乱青孟天的听力,急忙住口。 而青孟天因身体重心转变,不时更换扛抱杜芽双的姿势;杜芽双感受到他和昨夜有些不同,昨夜他就非常厉害,不过对敌时身体绷得很紧,今日神色轻松,气势更不可一世。 蓦地,她从右方甩翻回他左肩上,她晓得了原因——-他的眼睛已痊愈。 既然如此,她毋须在客气,尽情随着紧张情势尖叫再尖叫。 她宛如他舞弄的一支枪,抛,翻,甩,接,只差没以她刺击敌人。 青孟天主要想攻向几名干部,不让他们周围全让黑衣人掩护。 好不容易刺伤一名蓝衣人手臂,要追加给他致命一击时,他翻滚闪开,青孟天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他,上前刺穿他左胸。 “攻那个女的!她是他的弱点——”蓝衣人在死前向群众喊了这句话。 先前所有人注意力全在青孟天,没想到攻击他身边的杜芽双才可使他分心。 果然,开始针对杜芽双出招后,青孟天渐渐必须守多于攻,黑衣人倒下的速度减缓。 战区随青孟天的移动逐渐移往山丘顶上。 几名黑衣人率先冲向山丘顶上的大榕树,意图埋伏在树上,伺机刺杀青孟天。 “别靠近那棵树!”当他们跑入榕树树荫,红衣人突然喊道。 几人经红衣人提醒,才想起设在该棵树下的陷阱——-反映较快的不是及时跳开,便是使出轻功飞到树上,不过还是有两个人失足落到树旁的一个大窟窿。 “原来如此。”青孟天脸上扬起冷笑,跃至树上,刺死树上两三人后,放下杜芽双,“自己小心点。”独自回到树前原野应战。 “你怎么可以这样——-”杜芽双抱着树干叫嚷。这棵树充满浓重的腐尸味,令人作呕。 少了杜芽双这个累赘,青孟天一个人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没有人能跨越界线,接近杜芽双。 杜芽双不再叫嚷,傻傻看着青孟天。他挥剑之快,让人寻不着一丝剑影,只见对方一个个哀喊倒地。 尸腐味逾益刺鼻,杜芽双低头一看,树下个窟窿大深,黑不见底,而先前落入洞里的两人,其中一个幸运地攀住树根,即将爬出洞口。 那个人还邪淫地抬头一直对着她笑! 杜芽双全身寒毛全耸了起来。她吓得跳脚,险些落树,尖叫道:“救命啊!他……他没有跌倒底,攀树爬出来了!爬出来了!救命啊!喂——-” 青孟天除去身边的人后才抽空回头,见到一名家伙甫爬出洞口,以及杜芽双向他挥手求救。 笨蛋!他才要骂出口,杜芽双便往下坠——- 他冲上前刺死洞口边的黑衣人,并跃入窟窿抓住杜芽双的手臂,剑身刺入土石,两人才没有坠入深不可测的洞底。 “哈啥啥啥——-”红衣人狂笑来到洞口俯望,“你终究还是掉下去了!啥啥哈啥——-” 他的手下跟着他一起狂笑,许多人扛着大袋土石来到洞边,红衣人平举右手要他们别急。 好臭!酸呕的胃液涌上杜芽双喉口。这个洞充斥死尸腐烂的血臭味。 洞底堆的全是死尸,而落入洞里的活人,不是只有他们两个。 杜芽双见到另一名缓缓上爬的黑衣人。“有……有……”她晃动身体,说不出话。 “抱住我的腰!”青孟天拉起她的双手让她环抱他的腰,剩空的手握住一条树根,抽出剑身王下次中这名黑衣人! 红衣人见弟兄又死一人,止住笑,脸色发青,愣了一下,怒气眉眼告诉青孟天:“下面全是我死去的兄弟,而这棵树就是他们的墓碑!” “哦!”青孟天虚应,内心暗忖逃脱的方法。 杜芽双是个累赘,很大的累赘。带着他硬飞出洞口,绝对会受伤,甚至走不了。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会受伤,但不会有事;若再往前推演,如果没有她,他本不会落入这个洞穴! 她出现以后,把她带在身边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危险关头仔细一想,她生死与他何干? 他心一狠,甩掉她。 “你!啊——”杜芽双坠入洞底,由她凄凉的喊痛声听来,这个洞没有想象中这么深。 “你够狠!”红衣人面部肌肉急速抽搐,趁她飞出之际朝她扔出数只毒蜘蛛,果然使他为了闪躲毒蜘蛛而往下掉。“在你死之前要它们陪你玩玩!” 众人开始投下土石掩埋洞口。 “我活埋了你!啥哈哈——让你陪葬我死去的兄弟——啥哈哈啥……” 跌在死尸身上犹如跌落软床,不会受伤。青孟天抬首护头,一一刺死随他们下来的毒蜘蛛。 杜芽双不会闪躲落下的土石,只会喊痛。 青孟天突然发现这不是个死洞。馗佞教为了埋尸而挖掘时,没有发现这布满榕树根的地下有个横向地带是中空没有泥土的。 他拉起杜芽双,落下土石很快埋及他们的腰;他挥坎树根,硬是拉着杜芽双躲入边旁,完全避开落下土石。 杜芽双被土石击伤数处,痛得哭泣。突然,青孟天竟将剑光刺向她—— “你要杀我!你竟然要杀我!”杜芽双掩面瘫跪大哭,被突出的树根刮伤。 青孟天剑身刺入的是她脖子旁边的泥土。 馗佞教投入埋尸窟窿的土石已完全覆盖过他们的头顶,上面的人相信他们已亡。 “你居然要杀我……”杜芽双嚎哭,在封闭的地底下分外伤耳。 “看清楚,我杀的是蜘蛛。”青孟天摸索到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身边,“是蜘蛛!” “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啊!” 青孟天几乎拧断她手臂,告诉她:“不想我杀你就住口!” 杜芽双猛然住了口,但仍忍不住抽泣哽咽。 青孟天放开她,以手探测这地底的土石质地,及这个中空地带的高度,宽度。 他削了条木根,以打火石燃亮。地底亮起橙红火焰,杜芽双一时无法适应光亮,掩住双眼。 是地道。跟前虽然遍布榕树根茎,但看得出是倏地道。 “跟我走。” 杜芽双随他攀爬,穿越多条根茎缝隙后,地道的行径更加明显。 由这些根茎看来,地道几十年前被挖掘,而且早已废弃。 虽然这地道暂时让他们逃过一劫,但情况并不乐观。 燃木释出的烟使杜芽双呛咳,青孟天遂息掉火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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