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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澎湃喜悦,傲气的男人终于忍俊不住的扯唇笑开,“好。”

  他喜不自禁的一把抱住她的纤腰,在她诧异的惊呼声下,搂着她兜圈儿,转了一圈又一圈。

  女人的衣袂裙摆,随着旋转态意翻飞,在弦月萤光之下,舞出翩翩丰采。

  大喜之日,花烛之夜。

  历经一番热闹喧腾的迎娶送嫁,和庄重端严的拜堂仪式后,温婉美丽的新嫁娘随即被一干凑热闹的宾客簇拥到新房。

  云若雪端坐喜床上,螓首微垂,掩在珠王冠下的明艳美颜,噙着一抹幸福甜笑。

  她回想起方才的交拜仪式,内心感动的冲击犹在。

  这场婚宴,莫大娘体恤女方家没有代表,径自担任起女方亲友的角色,而大殿礼堂的主位上则是空着三个位置,恭放三座牌位,分别是刀老爷、刀老夫人,以及刀戒天的师父。

  今日门主大婚,几乎刀门全数门众皆到大殿观礼,至于刀门四大护卫,亦难得的全员到齐。全庄上下张灯结彩,锣鼓鞭炮声不断,一片喜气洋洋。

  他用最短的时间筹备,却给了她毕生难忘的婚礼。

  她甚至还清楚记着,两人相拜之际,他专注看着她的神情,那浓情的凝视至今仍深深撼动着她的心。

  吱呀一声,推门而入的声响,拉回云若雪飘远的思绪。

  她羞怯的敛下眼。心跳怦然,十指紧张地绞扭着,直到一双墨色鞋履悄然来到她的眼前。

  “你在紧张。”性感磁性的男性嗓音,语气是肯定的。

  落坐云若雪身畔,刀戒天伸出大掌包覆住她搁在腿上、扭成小结的如玉纤指。

  “我、我才没有。”反驳吞吞吐吐,丝毫不具说服力。

  望着新婚娇妻羞嫣红的颊色,他嘴角微扬,尔后起身,拿来喜秤替她揭开盖头,再牵领她下榻至桌边坐下。

  “怎么都拜堂了才见你在紧张害羞?我以为过去两天你表现得很迫不及待。”

  “天哥你、你取笑我!”小嘴微噘,云若雪瞠怒的眯他一眼。她哪里迫不及待了?

  他还是习惯身着黑衫,不过这回黑衫上还压着些许巧思设计的墨色花纹,不仔细看不会发现,而衫外则罩着大红长被褂,至于那一头狂放黑发,则依旧本着他不戴冠、不束发的习惯,任其态意被散。

  “为夫岂敢!”拉过她轻盈的身子,让她坐在腿上,满怀的女体幽香,教他心猿意马。贴着她的耳,他亲昵的悄声说道:“为表歉意,待会儿为夫任凭你处置如何?”

  暧昧的暗示,令云若雪羞红了脸,她微恼地举起粉拳,朝他结实的胸膛上捶了一记,惩戒他的不正经。

  闷声接下不痛不痒的一拳,刀戒天挑高浓眉,对她可爱的反应感到新奇。

  即使已看过她穿着这袭红嫁裳的美丽模样,但今日盛装打扮,在胭脂妆点下,那倾城绝色之姿,依然是让他看得失了魂、掉了魄。

  而她把长发挽起,露出一截白嫩粉颈,仿佛在诱惑他欺前咬上一口——脑里才闪过这念头,薄唇已吻上那截香颈,留连忘返。

  美人如此多娇,她的娇俏可爱、她的温婉美丽、她的瞠怒喜乐,都是他个人的,也只有他有资格独揽。

  “啊!”他湿热的唇舌,咬住她一边莹白耳垂,她红唇逸出难耐的轻吟,却没忘记该办的正经事,俏脸烧红,轻声提醒:“天哥,咱们还没喝过合卺酒呢……”

  “呼。”无奈的吐了好长一口气,百般不舍的离开那处软嫩玉肤,他替两人斟好酒,将一只金杯交予她,“给。”

  云若雪接过金杯,两人举手交杯,在他的凝睇注视下,同他一起饮下合卺之酒。永结同心。

  收好金杯,他俯近她酒后益发嫣红的脸蛋,只差一寸的距离便能一亲芳泽。

  “饿不饿?”低沉的嗓音如醉人的陈年好酒,诱惑的撩拨着。

  “还、还好,唔——”红唇猝不及防被堵住。

  很好,他可是很饿,非常非常饿。

  取得共识,刀戒天已等不及的吻上那抹娇唇,一双铁臂仿佛要将她全身空气挤出似的收紧,品尝她嘴里犹带着酒香的芬芳。

  吻着吻着,大手揭去她的发冠,散下她的披肩长发,尔后抱起她,稳步走向垂着红纱幔的喜床。

  床幔放下,他褪去彼此的衣衫。黝黑与莹白、刚硬与柔软,两人裸身火热的交缠,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

  新房里,红纱软帐内,无声胜有声,只有女子柔媚的娇啼和男人粗嘎的低吼。

  而窗外,那弦弯在天边的月娘,似在笑。

  秋高,气爽,时序推进,已近中秋佳节。

  这几日,庄里女眷皆忙着做饼,好赶在十五之日让门众们有团圆饼可吃,云若雪也不例外,总可以看到她在厨灶边忙进忙出的白衫倩影,甚至大半天不见人影,让新婚不久的丈夫屡屡扑空,颇不是滋味。

  傍晚,刀门中苑,一袭黑衫的高硕身影风尘仆仆,不时在东西厢奔走往返。

  刀戒天一脸冷肃,大步走过东厢,找过所有大厅、书房、寝房,甚至二楼的客房,依旧找不着妻子的身影,便随口问了经过回廊的女婢。

  “夫人啊,夫人和莫大娘正在西厢膳房试着团圆饼和糕点。”

  又是这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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