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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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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讨厌啦!” 他欣喜的紧搂住她,不死心的问:“嫁给我好不好,嗯?” 她被他搂得快喘不过气来,一股冲动让她来不及细想,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听从阿俊的话,她由他的怀中闷闷的说: “好!” 他真是开心极了,恨不得昭告天下。难得这个调皮的家伙,会自己答应婚事。 “怎么了?”是小颦拿着油灯走进房里,她看见阿俊搂着丹儿坐在床上。 两人因她的打扰而困窘的分开,她打趣的说: “看来我打扰到你们了……”接着立即退出,她兴高采烈的跑出去,决定跟易翔说这情景。看来丹儿也不用再逃婚了,多好! 隔天早上,丹儿死都不肯去吃早餐。连阿俊来找她,都教她装睡给瞒过了。阿俊知道她只是不习惯他们俩的关系改变,一时还无法适应,所以并不勉强她。小颦只好留在房里陪她,可是她呢?一副奇怪的表现,单手托腮失神的看着窗外的树影,脸上的表情是娇媚多情的。一双大眼浮着浅浅的水气,可爱的小嘴弯着可爱的弧度带着笑意,粉颊上还有淡淡的红晕…… 小颦看了她一眼,坏坏的取笑着: “在想什么?想阿俊。” 她宛若被道破心事般,俏脸红艳艳的烧着,撒娇的说: “姊姊别笑我了,唉!” “叹什么气,阿俊对你不好吗?” “不是啦!我好烦。” “烦?”小颦不解的问。 “你不是已经答应嫁给阿俊了?” “对呀,所以我才烦嘛!” 小颦吃惊的问:“你不喜欢阿俊?” “我喜欢呀。唉!不是嘛!我真是想不透,我怎么会一时冲动的答应他嘛,兄弟吔!” “什么兄弟,你们都快是夫妻了。” “好别扭哦,人家怎么面对他嘛!”小颦被丹儿这一番话弄得一头雾水,忍不住的问: “丹儿,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又不讨厌阿俊,嫁给他是开心的事,你怎么反而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讲仔细点好不好?” “唉,你不懂啦!我和阿俊自小一起长大,我一向拿他当兄弟看,突然说要和他成亲,要怎么和他相处嘛!他一定会限制我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那我多别扭,怎么办?” 小颦玩笑的说:“那叫阿俊娶别的女人好了。” “不要!”丹儿连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小颦笑眯眯的看着她羞红了脸,但是她毕竟是善良不会取笑人的,虽然她真是弄不懂她的想法,但是她还是温柔的说: “丹儿,就是因为你的个性活泼,若嫁给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会有你苦头吃的。可是阿俊不同,他同你一起长大,最了解你的个性。他不会拘束你太多,你还是像过去一样的和他自然相处,没有什么不同的!别瞎操心了,好吗?他没有要求你什么吧?” “没有!可是谁不希望娶一个温柔娴淑的妻子?” 小颦被她认真的语气给逗笑了,笑着反驳她: “你怎么知道?翔哥说:‘钟鼎山林,各有所好!’我原以为他不会喜欢我这么一个一无所长的女人,可是他……”一说完脸也红了。 丹儿毕竟是调皮的,看到她脸红,笑眯眯的说: “是呀,易大哥现在可真是春风如意,脸也不再死板板的绷着了。姊姊你真了不起!”一转念,她下决定般的说: “没关系,阿俊要敢限制我的行动,嘿……嘿……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哼!”反正她担心的事,毕竟还没有发生,她何必杞人忧天的的烦恼呢?反正她有的是办法,相信阿俊也不敢惹她,这一细想心情好多了。决心去玩,这才发现阿俊和易翔都出门了,只交代一个叫陈至雄的老实头带她们去玩。 来到杭州三天了,今天丹儿一张小嘴翘得快要可以吊起三斤猪肉了。原因是自从来到杭州后,阿俊天天和易翔忙东忙西的,就是没空陪她。只是吩咐不论她上哪里去,一定要有人保护她。 “哼!”她忿恨不平的哼着气,看着一脸平静坐在房里绣花的小颦,她实在忍不住的说: “姊姊,我好闷呀!唉,咱们是出来玩的,你居然待在房里绣花,有没有搞错?唉!别绣了,想想咱们该上哪里玩?”说完竟抢下小颦手中的布料,睁着一双眼瞧着她,一边恨声说: “姊姊你说阿俊可不可恶?”也没要小颦回答便自顾自的说着: “居然都看不见人,臭阿俊,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东跑西跑就是没空陪我。” “嗯!你说他会不会自己跑去玩了?” “有可能哦。”她自己自问自答的说,煞有其事一般。 “不会的,你别乱想。”小颦终于找到机会替阿俊辩白了。 “可恶,当真是可恶透顶,哼!不陪我,我就不会自己去玩吗?就不信没有你我玩不起来。”她发誓般的对自己说。 小颦温柔的说:“丹儿,别乱想,最近分社出了不少事,阿俊自然要多花一些时间去了解的嘛!” “姊姊你别帮他说话了,不管他忙什么,忙了三天也该忙完了吧?不管他,我自己玩去。” 说完立即找来这几天负责保护她的陈至雄,他是一个殷实的年轻人。他觉得能被派来负责保护少夫人的安危,这是他的荣耀,所以他尽心尽力寸步不离的守着丹儿。这也是阿俊厉害的地方,他太了解丹儿了,他算准她虽然顽皮、爱捉弄人,但是她心地却是善良的,陈至雄这般老实的人,丹儿绝对不忍心捉弄他。更何况他人是老实了点,但是也因为他的老实反而武功扎实。 丹儿望着正站在她面前,一副听任差遣、恭敬模样的陈至雄。她万般无趣的叹了一口气,唉!这般老实无趣的人,捉弄他也没意思,她笑吟吟的问: “陈大哥,今天天气很好,你说,咱们该上哪里玩?” 他呆愣着,不知如何回答。他虽然老实,但这三天陪在这位少夫人的身边东逛西晃的,使他对这位小姑娘也有略微的了解,知道她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温柔恭顺,只是成天笑眯眯的找寻新鲜的事来玩,胆大之至。想到这三天,他提心吊胆的跟在她身边,看着她四处胡闯,他一颗心都快吓坏了,而她却兀自玩的兴高采烈。唉!他这种老实头怎知道她想做什么? 想起前天,他好心带她去上香,她居然蹲在寺庙边,看小乞丐和流浪汉赌钱,跟人家一起吆喝,一点形象也不顾。带她去逛大街,没想到她居然一眼道破卖艺人耍把戏的破绽,弄得人家无法继续表演下去。她玩得开心,可就苦了他在后边赔罪处理。 而少主更奇怪,这些天他和杭州分社的统领四处拜望、宴请地方士绅,要不就是和易护卫开会。但是每天却一定要他报告少夫人一天的行程,听见她闯的麻烦,非但不生气、不皱眉,反而大笑,甚至还一副赞赏的样子,真让人猜不透。 他又怎么会了解,这几天阿俊装起少主的样子有多辛苦。丹儿做的一切事,恰好都是他想做而不能做的事。这叫补偿心态,所以他听见丹儿玩得快乐,他自然放下心了。 丹儿等了半天,还是听不见回答。她气恼的问:“阿俊呢?” “少主不在,去巡视布庄和粮行了。” “啊!”她跳起来,拉着小颦大声说: “不理他了,我要去街上溜溜。走嘛!”接下来她硬是拉着小颦去东荡西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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