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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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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就是风铃馆馆主,怪不得武功盖世。”戚承志这才恍然大悟。 姚千见一弹指,戚承志身上的绳子就全给解开了,他忙站起身向姚千岁拱了拱手,“谢谢前辈松绑。” “你是戚将军的长子,我们合该好好招待你才是。”姚千岁的模样还真如传说般像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郎呢! “前辈认识家父?”戚承志疑惑的问。 姚千岁摇了摇头,“不!只是故人的友人,理应以礼相待。” 故人的友人?故人指的是谁呢?戚承志不解的想。 “金奎,你先带戚公子去休息,我和馆主还有管二叔有要事商讨。”姚千岁向戚承志点了个头,便率先离去。 “戚公子,请随我来。”金奎开口道。 戚承志跟着金奎离去,心中满是好奇,这风铃馆看起来真是有趣,他得好好的了解一番,才不枉此行。 席慕仁端坐着凝视两位师父严肃的脸,他们两位平常很少如此严肃的。 管二叔先开口道:“慕仁,你还记得在你九岁那年,我们带你和春语逃出将军府后,对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师父要徒儿忘记以前的种种,还有忘记自己的身分。”席慕仁正色的说,但内心里,却始终无法忘记他父母流着泪,要他好好照顾只有两岁的妹妹的模样。 他的父母因为被冠上勾结外族谋反的诬陷罪名,只得以死明志,那天,将军府被一把大火给烧了,要不是风铃馆三绝带他们兄妹俩逃出来,只怕他和春语早被那群阴狠的蒙面杀手杀了。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当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些蒙面杀手,他们来自何方?为什么要杀他们一家人?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朝廷冤枉了他的父母,害他们冤死,所以,风铃馆大盗才会专跟朝廷作对、专劫官银,在他心目中认定,当官的没一个是好人。 管二叔又说:“你真的能忘记?” 席慕仁被说中了心事,只好说:“不能,我忘不掉!” “我早就知道你不可能忘掉,否则,你怎会经常跟官府作对广管二叔倒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其实,离开风铃馆这六年,我们并不是去云游四海,而是去调查当年你爹的冤情。像你爹如此正直的好人,岂可蒙受冤屈而葬送性命呢?朝廷无能,我们风铃馆绝对要替他讨回公道才行。“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席慕仁终于出口了。 那年,他才九岁,将军府无缘无故被人放火烧掉了,他的爹娘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除了交代他要好好照顾妹妹之外,其余什么都来不及说,他就被大火给呛昏了过去,等醒过来时,他人已在风铃馆之中了。 之后,每当他问起当年将军府所发生之事,三位师父不但绝口不提,还一味要求他忘掉那幕惨剧。 但一个九岁的孩童,对任何事皆有记忆了,何况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惨遭遇,他是永远也无法忘记的。 师父不让他询问当年惨剧的前因后果,他也没敢再追问那件事。 如今,师父们竟主动和他提起当年的那件事,是不是他们认为时机已到,该是他了解真想的时候了? 管二叔说道:“我们和你爹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你爹为人正直、豪气又刚毅,令我们十分欣赏。在得知他被诬陷图谋叛乱,勾结外族而被判罪之时,我们当然是不相信,立刻火速赶到将军府,以了解真相……” 姚千岁接着说:“没想到我们三人赶到将军府时,竟发现将军府已是一片熊熊大火,外面还聚集了许多本欲前来捉拿席将军的官兵,他们在外面纷纷猜测,说席将军一定是畏罪自杀,才放火烧了将军府。” 管二叔叹了口气说:“这正是那恶徒的计谋,他就是要大家认为席将军是畏罪自杀的。” “当时火势烧得太大,没有半个人敢再踏进将军府一步!于是我们三人便趁外头一片混乱之际,潜进将军府一探状况。只见将军府内大部分都被大火烧毁了,要找你们非常困难,还好,最后终于还是被咱们给找着了。那时候,你们兄妹俩已被烟呛晕了过去,而你们的爹娘则仍护着你们,但我们赶到时已太晚了……”姚千岁回忆着说。 “是啊!他们两人竟身中剧毒,而且,将军府内死伤的人数不少,看似先前曾有过一番激战。另外,我们还发现死在现场的竟还有外族人士,他们的长相、穿着,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的人,你爹一定是被这些外族人士给毒害的,因为他体内的毒,经姚千岁察看,发现是一种来自西域十分罕见的毒。”管二叔皱着眉说。 “他们如此阴险毒辣,杀死了席将军全家,再烧毁了整座将军府,如此一来,席家即使有冤屈也没得申诉,只有含冤而死了!这分明就是有阴谋的陷害。”姚千岁现在忆起,仍十分气愤。 “当时,你爹尚有一口气,他告诉我们,他是被诬诌的而那些诬陷他的人打算杀人灭口,还找来一群西域的高子夜袭将军府,并毒害了他们。” “我们三人,岂能坐视这件事不管?根据你爹提供的可疑人物,在将你们兄妹俩带出将军府后,我们便展开了调查。就这样查了许多年,至今总算有点眉目了!”姚千岁望向管二叔。 管二叔点点头道:“外传义弟是畏罪自杀,也有人说,他是以死明志,其实这些消息都不正确。” 席慕仁十分伤痛的说:“我相信我爹绝不可能畏罪自杀,也不可能会以死明志,他一定是想找出证据:以洗刷自己的冤屈,因而被那恶徒发现,使得那恶徒杀人灭口,让我爹含冤莫白。” “你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不可能做出自杀这种懦弱的行为。我记得他曾说过,男人若要死的话,就得死在沙场上!”姚千岁叹息的说。 席慕仁又问:“今日师父与我谈及当年席家的惨事,是不是已找到陷害我爹的恶徒了?” “设错!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实他就是当年诬陷你爹的那个人。而且这事有些棘手,因为就算咱们找到了证据,以咱们一介草民的身份,根本无法举发这件事。” 席慕仁望着姚千岁问:“究竟是哪个奸人陷害我爹的?” 姚千岁望了管二叔一眼,管二叔点点头,于是他才说道:“这个人曾是你爹的手下,就是他勾结外族,陷害你爹,没想到事隔十五年之后,他竟当上了郡太守!他就是颖川郡的郡太守邢逸峰。” “颖川郡的郡太守邢逸峰?就是这次戚承志要护送官银去的地方吗?其实,先前我们就已打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此人阴险狡诈,且贪婪无比,颖川郡现在会如此穷困,完全是因为他不做地方建设,把朝廷拨出的银子及税收,全纳为已有。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想劫下此次的赈灾官银,只是想不到官银在半路上就被掉包了。”席慕仁凝重的说。 “就是刚才那个漂亮的小伙子运送官银的吗?他看起来还满机伶谨慎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管二叔有些惋惜。 “或许是他太年轻,又心高气傲,有时太看重自己,又太相信身边的人,就很容易出这种错。”姚千岁分析后说。 席慕仁点点头,“既然知道是谁陷害我爹,那么,我就一定要向他讨回公道才行。” “话是没错,但目前的颖川郡,已快变成一处独立的小国了,那里完全由邢逸峰掌控,在太守府内,到处都是不知名的高手镇守,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进去的。”管二叔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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