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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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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太守的掌上明珠吗”“戚继先望向乔太守。 乔太守笑着,“是在下最小的女儿,今天一十八了,那日六王爷来寒舍饮茶时,恰巧遇见小女知音,他一看之后,便马上向我提起这件事,本来我是觉得不妥,哪有姑娘家向男主提亲的道理呢?但在六王爷盛情的邀请下,在下才厚着脸皮前来拜访戚将军,见笑了。” 六王爷忙说:“哪儿的话,乔家那个女儿知音,真是貌似芙蓉,性情又温柔婉约,诗、书、琴艺都精通,这么好的姑娘跟承志简直可说是天生一对,所以,当下我便帮承志做主,订下这门亲事。” 戚继先一听,微笑着说:“那真是承志的福气了。” 六王爷十分开心,“这么说,戚将军也同意这门婚事了?那我这个主婚人可是当定了。” 能请六王爷当主婚人,是承志莫大的荣幸啊!末将这就代承志谢谢六王爷。“戚继先忙拱手道谢。 六王爷呵呵的笑过后,突然又叹了口气。 “不知六王爷为何突然叹气?”乔太守见状,不禁纳闷的问。 六王爷抚了抚雪白的胡子说:“我只是忽然想起了席致远席将军,要是当年他没受到不白之冤,现在他一定也和我们在一起把酒盲欢,说尽沙场上的英雄事啊!” 戚继先的神色立即暗淡了下来,“是呀!席将军跟我可是拜把之交,要不是被小人陷害,他也不会以死明志。唉!他死得好冤,现在真相又尚未大白,到底是哪个奸邪之人如此陷害他?让席将军一家子人竟这样全死于那场火灾之中,唉! “是啊!像席将军如此英勇爱国的好汉,怎么可能去勾结外族,出卖军情呢?他受了如此不白之冤,难怪要气得自杀以明志了。”乔太守不禁气愤的说。 “喂!说话当心点,这事可不能张扬,大家都知道席将军的冤情,但至今却没人敢再提起了。事实上,皇上也很懊悔痛失这位好将军,只是,一切证据都好像石沉大海了,席将军的冤情,只怕永无见天日的一天了。”六王爷感叹的说。 “事情都过去十五年了,如果席将军的那对子女还活着的话,男孩现在已二十有四,女孩也一十七了吧!想当年,我们本来还说好要结为儿女亲家的。”戚继先感叹的说。“别再想过去了吧!”六王爷举杯,一仰而尽。 风铃馆住的是一群人称大盗的人们,他们各个武功高强,足可媲美朝廷的军队。但大盗是一般官府的人称呼的,坊间的叫法是风铃馆大侠。没错,住在风铃馆的可都是一些正义之士,他们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他们的宗旨。 唯一例外的是,他们专抢官银,专和官府作对,尤其是势利腐败的官府,他们绝对会前去光顾一番的。 风铃馆位处险恶的山崖中,要是轻功不好的人,绝对进不了风铃馆。那儿清静幽明,是座世外桃源,也由于它十分隐密,一般人根本找不到它的位置。 在风铃馆的四周挂满了风铃,每当微风吹起,便会传来叮叮咚咚美妙的风铃声,十分悦耳。 这些风铃除了声音悦耳及作装饰用之外,最主要用处就是防外人的入侵。 只要不是风铃馆馆内的人,一旦踏上风铃馆所设的陷井,风铃声便会大作,且释放出有毒的气体以逼退来人。 风铃馆的三绝的年来已鲜少在江湖出现,他们离开风铃馆约有六年的时间了。 这段期间,他们把风铃馆交给了爱徒席慕仁,他年少之时,便已尽得三绝的真传,由他来当风铃馆的馆主,没有人有异议。 席慕仁接掌了风铃馆之后,继续行侠仗义、助人为乐,只不过,他更喜欢劫富济贫,而且专跟官府作对、专劫官银,搞得现在官府的人,只要一听见风铃馆这三个字,就吓得腿软。 今天席慕仁又招集手下集合开会,根据情报显示,近日将有一批官银欲运往颖川赈灾,他们今日便是商讨着要如何劫这批官银。 首先开口说话的是一位面貌凶恶的彪形大汉,他名叫金奎,“据说此次护送官银的,是皇上新册封的武状元,听说此人功夫了得,人也聪明。” “不光如此,根据探子来报,这位武状元目前是皇上的御前护卫,还是戚继先将军的大儿子,此次皇上会出动他的御前护卫,只怕另有蹊跷,不只是护送官银如此简单。”开口的是一位总是皱着眉头的忧郁大叔。他几乎从没舒展过眉头,因为他是那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名叫解忧。“御前护卫?那官位很大罗?看来我非得会会这位武状元不可,瞧瞧他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二姑娘满脸淘气的说。 二姑娘长得非常甜美,一双美眸圆溜溜的,十分动人。只可惜,她的外表是位娇俏的大姑娘,内在却拥有豪爽的男子气概,大概是因为跟这群大男人在一起混久了,她的言行举止,有时竟比男人还像男人! 像现在,大家都正襟危坐着商议正事,只有她一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吊而郎当的斜靠在一旁的墙边。 二姑娘的个性非常大而化之,想傲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没有什么阻止得了她。不过,基本上,二姑娘是位天真善良、率直又富正义感的姑娘,在风铃馆之中,也是人见人爱的天之骄女。 此外,二姑娘还是馆主席慕仁唯一的亲妹妹,在风铃馆里,不光是席慕仁宠她,连三绝也非常宠爱她,她本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席春语,只不过,三绝不准大伙儿直呼她的名讳,而要他们敬称她为二姑娘。久而久之,大伙儿二姑娘,二姑娘的叫着,倒也忘了她的本名。 “功夫了得?我看只怕还比不上二姑娘呢!”一位看是笑口常开的大叔说,他名叫天喜。 “喜叔过奖了,要不要我带小豆子去探探他们?”二姑娘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不必!你去了只会捣蛋,还是待在馆里的好。”席慕仁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妹妹在打什么主意,他明白得很,可他就是对这个妹妹严肃不起来。 “奎叔,你最了解我,也知道我最不会捣蛋了,对吧?”二姑娘望着那彪形大汉,企图寻求他的保证,因为他是这四位大叔里面,说话最有分量的一位。 “对!你只喜欢在人家的脸上写下歪七扭八的字,惹人笑话。要是铃花婆婆知道你写的字像鬼画符一样,肯定又要骂我了。”金奎一想到这点,就很烦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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