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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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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哲理打了个大呵欠,像是听烦了。 “别生气,家和……” “我怎能不生气?” “你代我受了那么多‘褒扬’,我都没说什么了。偶尔替我挨一顿骂也不为过吧?”他站起来拍了王家和的肩膀一下,转身离去。 王家和吃惊的张圆了嘴。 少爷知道了?他知道每次他提起他的事迹时,采玲小姐总是给予钦佩的赞赏? “啊,我的妈!”他呆愣地跌回座位,一脸惊吓。 原来少爷比谁都在乎采玲小姐,还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呢。 “少爷,你……”他仰天狂啸。 头一次……他头一次觉得少爷实在可恶。 是该走的时候了。 内心受创的王采玲再也待不下去了,赌气的又硬撑了两天后,终于决绝的打包行李,准备回家。 可是她还有一件心事未了。 “我有话要告诉你。”她绷着脸,来到单哲理面前,似乎心不甘情不愿的。 “不想说就别说啊,何必勉强?”他不甩她的兀自翻着杂志。 她忍不住又怒气冲天。 也许她真的该死心。 管他去死! 可是她做不到,她希望他有个美好的未来。 气呼呼的抓起他的手,王采玲硬将印章和存折交到他手上。 “我等你!”她下定决心地说。 “这是什么?”单哲理愕然地瞪大眼看着手中的印章和存折。这要干什么? 她鼻尖微红,一脸伤心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很不愿意,可是这是我的好意,代表我的友谊,希望你能收下,等你毕业后嫌了钱再还给我。” 他惊愕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工作赚钱很辛苦,但是梦想是很重要的,而且要趁年轻时去实现。” 如果他大学毕不了业,那还能做什么?有什么梦想可言?她替他忧心。 “生命中有许多事比打工更重要,拿那些钱好好地去完成学业,你只剩一年就毕业了,毕了业,不是什么都可以做了吗?” 单哲理一脸感动。 可惜王采玲却不敢看他的低着头,吸了下鼻子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里头的三十几万应该够用吧? 天知道她想要的不是他还钱,而是藉此保持联系。 “我等你!”她等着再跟他见面。 见他不答腔,她有些泄气。 “我等你……”她咬着唇。“还钱!”她觉得很没面子的又加了句。 他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印章和存折,不知该如何形容内心的翻涌。 “还有,”她不放心地又加了句,“不会算你利息的。”她低垂着头迟疑地转身,希望能听他说几句话。 可是没有。 他始终没开口,让她觉得心仿佛被挖了一个无底洞,不停地趺落…… 这会不会是她的另一个把戏? 天杀的,他却好感动! 单哲理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的彷徨起来。 他到底该不该相信她? 还是她想藉机再留下来,才这么讨好他? “别以为这样你就能让我心动。” 话一说完,他就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内心涌起了阵阵的不忍和歉疚。 王采玲蹙着眉垮下肩,提起放在一旁的行李往外走。 他愕愣在那儿,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为什么不再像以前一样气急败坏地怒吼? 她为什么一副委屈的模样? 她为什么不再像以前一样口口声声地争取他? 为什么不?为什么不? 王采玲就这样突然要离去,单哲理反而无法接受。 “采玲小姐,你要回去了?”王家和一见她提着行李要离开,陡地声音拔高。 “嗯。”她回过头微微一笑。“我也该回去了,谢谢你。哲理少爷。”单家人真好,将债务一笔勾销。 “你真的要走了?”看这个态势是拦不住丁,王家和焦心地不停对单哲理使眼色。 少爷啊少爷,这么好的女孩你真的要放手?你真是笨蛋。 “我……我帮你好好责备他。”他不敢跟少爷对冲,但总可以跟老太爷讲吧? 偏偏今天“大人”都不在。 “不,”王采玲无奈地道:“谁教这就是爱情呢?想恨他也恨不了。”她摇头苦笑。 不过幸好他收下存折了,让她雀跃万分,这表示日后他们有重逢的机会。 王家和感动不已。 “再见了,哲理少爷。”她挥挥手。 “采玲小姐……”王家和不舍的看着她。“我送你。”他急忙上前提起她的行李。 “不必了,我已经叫好车,车子在外头等了。”她吹了声口哨,丹丹立刻兴奋地冲过来。 但丹宝冲得比她更快。 两只狗像在比赛一样,一前一后奔驰,好不快乐。 “走了。丹丹。”王采玲揉了揉丹丹的头,又紧揽住丹宝好一会儿才放开它。 丹丹一见要上车,马上抗拒地直往后退,不满地低鸣起来。 “走了。丹丹。”她使劲地拉它,却怎么都拉不动。 而王家和是拼命的拉住丹宝,不让它上车,没办法帮她。 好不容易终于将丹丹弄上车,车子立刻绝尘而去…… 王采玲的离开,像在单家投下一颗炸弹,当大家都把矛头指向单哲理时,他只是不在乎的一笑。 “少爷,人被你气走了,到底该怎么办?”王家和不满地瞪着他看。已经好几天了,都不见少爷有任何挽回的行动。 “那不是很好吗?”他无所谓地伸展双臂,平放在沙发椅背上。“这样你不是如愿地换回了身分?”他嘴角勾起笑容。 事实上她离开后,他浑身都不对劲。 老想着她的一顰一笑,她气呼呼的模样,以及她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她哽咽地忍着泪水的表情…… “哲理,妈实在搞不懂你,到底什么样的女人,你才会相信她是真的爱你?” 当初最反对王采玲入门的祝锦华。如今也最焦心。 至于单忠能和单亦谋,早就气得说不出话,两人铁青着脸,打算看单哲理要怎么交代。 只见单哲理漫不经心的扬起笑容。 “能为我死的女人。” 恐怕只有这样他才能相信,对方真的是无怨无悔、对他无所求的真心爱他。 大家瞪大眼睛。 “如果我从悬崖上跳下去,而她能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下去,我就娶她。”单哲理不像在说笑。 大家一副气厥的表情。 “真可惜,”单哲理爬梳头发,一脸惋惜。“当初列条件应该加这一条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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