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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你……”他火大了!这是什么口气,“别忘了我是你的……”他气极地具着她,话就是说不出口。

  “快走!快走!”采湘根本没想那么多,也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她只知道现在羞死人了。

  想要转身,又想到两人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再加上她的态度实在是气死人了,干脆看个够,何必矫情呢?

  于是朱玄武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存心气死她。

  “嗳!”她惊骇地喊。

  “哼哼哼!”他冷笑道,“让人家知道原来你是这么称呼我的,当心我剥了你的皮。”

  这话提醒她,她刚刚那声“嗳”叫得太大声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见了。

  “哪有人称夫君为‘嗳’的?”就算是假的,戏也不能这么演,他不满地抗议道。

  “是——我的错。”换她领教了他的厉害,好“女”不吃眼前亏,“可不可以请你把衣服拿给我?”再这么被他看下去,她就要冻死在澡桶里头了。

  他一笑,算她识相:“拿去。”他的笑容却突然敛住。

  在他递衣服给她时,竟看见她右胸上的特殊印记,他整个人都……呆掉了!

  “青梅!”朱玄武愕然地眨着眼睛,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采湘骇得哇哇叫,忘了他刚才的警告。

  “青梅!”他不敢相信,笔直地又走近她。

  小的时候常和青梅在溪边游水,他对她的一切了若指掌,闭上眼都能描绘得出来,那是青梅的印记没错。

  只是怎么会跑到她身上去?

  “喂!”采湘牛气了。她现在全身脱光光的又不能叫,也不敢叫,外头全是下人,他还一直欺身过来。

  不得已,她只好低声恐吓,要他丢下衣服,快滚!

  “青梅。”他叫着她的名字,眼神还一直盯着她的胸口。

  她是青梅!她是青梅!这世上不会有两人的痣长在同样的地方。

  突然,他伸手入水中,抓住她的右脚用力往上拉。

  “啊——”一声扬长的尖叫简直像杀人了,“放手!放手!放手!”她拼命打他,放声尖叫。

  他竟然就这样拉开她的大腿!天哪……

  朱玄武愕然地抚着她右腿上一处再熟悉不过的伤痕。

  他永远记得!这处伤疤是她五岁时不小心掉入沟里造成的。他永远记得当时她不哭不叫,结果看到血流不止吓得哇哇大哭的人反而是他。

  “青梅!”他是不是在做梦?否则采湘怎么突然变成青梅了?

  他瞪着她的模样仿佛见到了鬼,吓得她不敢再叫。

  “你你你……看够了没有?”她的手都不知道该遮哪里了,而她的腿还被他扣着。

  “你是真的!”他有点相信又不太敢相信,怕凑得再近些她会化掉,但又真实得仿若她已躺进了他的臂膀中。

  “我当然是真的!”采湘大吼。还不快放手?

  “可是你……”怎么会变成了采湘呢?

  一大堆的疑点有待澄清,可是还有更严重的事等着他处理。

  他忆起了那夜与她肌肤相亲的某些片段。

  她在他怀中激烈呻吟,两人肢体交缠的情景活灵活现地重回他脑中。

  她因他饱含欲望的眼神而吓得惊慌失措。再怎么笨的人也看得出他正用眼神爱抚着她的胭体——否则她心底升起的异样感受又是从何而来?

  而他也是。望着她饱受惊吓的眼眸,仿佛在祈求人给予更多的爱怜及疼惜,令他的小腹在同时间窜起了一股麻辣的感受,他喘息地瞪着她——

  因着不敢相信。

  因着她是青梅。

  因着她胴体带来的骚动。

  “哈哈哈……”他却突然大笑出声。

  怪不得!怪不得,当他对着她吐露心声时,她老跟他提起她好像在哪儿听过他和青梅的故事。她就是青梅啊!

  他曾经满怀希望地逼她说出到底曾在哪里听过这些故事,可是她却每次都说想不起来。

  他不禁又笑了出来。

  他疯了!采湘惊惧地直咽着口水,开始在想该怎么逃出去。

  “梅!”他呼唤着她的小名。

  她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急着想逃跑,却被他突然由桶内抱起。

  “放手!”她嘶吼得犹如被拔光了毛的猫,使劲推拒。

  “别怕!我会好好爱你。”他温柔地在她耳边低哄,将她放在床上。

  这才是他们俩的第一次,真正的“第一次”。

  谁要他好好爱?!采湘使劲地想挣脱。

  “青梅,别怕。”他依旧低哄着,将她的躯体压在自己的身下。

  “放手!”她惊吼。

  浑身赤裸裸的被男人压在身下,这不是头一遭——却是有意识以来的头一遭,教她怎能不魂飞魄散。

  “别怕。”朱玄武吻住她的唇,闭上眼,品尝着这一刻,“青梅,你好美……”他低叹道。

  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我……我不是青梅!”他愈吻愈大胆,逼得她吼人。

  可是声音听起来却像要哭了一样。

  “你是青梅!”

  “我不是!”

  “你是!否则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记号?一个玫瑰形的胎痣,而且还一模一样,长在同样的地方。”

  天地良心,谁要跟那个叫青梅的一模一样:“我这是与生俱来的。”

  “青梅的也是。”难不成别人就用黏上去的。

  “可是我不是青梅!”她哇哇叫。

  她只是很倒霉的刚好跟那个叫青梅的长出一样的痣,而且还长在一样的地方。

  “拜托你别再瞪着我的胸口了!”她紧张死了。

  他又再度拉开她的大腿,又把她吓得哇哇叫。

  “那这个呢?这个疤痕你总该记得吧?”

  “我哪记得?”她凄厉地吼,急得想缩回腿。

  他看着她的眼睛,发觉那双惊慌的眸子真的什么都没有,令他一阵失望。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哪记得?我又不是青梅。”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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