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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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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冰冷的冷蓝色火焰。这名身穿红格子,白色休闲裤的男子竟莫名的给她这种感觉,那身燃烧着精灵之翼般的冷焰,让她在恍惚间浮出了奇异的熟悉感,但该死的她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儿见过这身散发出冷冽气息的男子。 但那名男子倒不回答她的话,一古脑的埋首在报纸中,似乎对她的问话置若罔闻。她看不到他的五官,但看他持报,修长双腿交叠,安闲自得的坐姿,以及那身看来价值不赀的行头,大约也能猜到是和她相同,优渥家庭中的产物。 “嗨!哈基咩马西待,喔呢哢拿哇‘宇野万里’,多西哟罗西股。” 啥? 罗水绢刹时感到耳朵失聪,茫然的看着发声的白衣男子,若她的理解力不差的话,他刚刚应该是说—— “初次见面,我是宇野万里!请多多指教。” 只见那个帅得无法言喻的医生笑嘻嘻的,用眸光扫了身旁的人一眼,然后用标准的国语:“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姓斐,名火祺,二十八岁,未婚。” 未婚?二十八岁?他以为他在干嘛?相亲吗? 罗水绢丢给他一记白痴极了的傻笑,倏的转换表情。眼眸泛着霜冷,疑惑的直盯着他。 “救命恩人?你说是就是吗?我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被他救了。”罗水绢口气很冲的说。 斐火祺仍旧不为所动的看着报纸,丝毫不搭理她;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副“屌”样惹恼了她,罗水绢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爽了。 宇野万里笑着托腮,一点也没有不高兴,反而悠哉悠哉的提醒她:“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 她呆了呆。对喔!这里是急诊室耶!我在这里干啥?她摸了摸额上的纱布,奇怪?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她记得她叫“罗水绢”呀!也还记得爸爸、妈妈、弟弟;更记得她大学连考两年没考上,是罗家之耻…… 对了!爆炸—— 她最后的记忆,停格在补习班的爆炸,同学们的仓惶逃命,她的伤是在…… 她的头猛然的抽痛了起来。她的脑子里是不是遗失了些什么?她一直觉得脑袋中有某个部份空了,遗失了,而她一时间却找不回来。 “为什么想不起来呢?”罗水绢疑惑的皱着眉。 “真的想不起来?”宇野万里看着她问。 罗水绢摇摇头:“我只记得自己撞上了门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勉强去想了。” 宇野万里仍用那逗人般的戏谑语调说道:“你的头受到撞击,因而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可能因此而造成你有片面性记忆丧失症。” “片面性记忆丧失症?” 罗水绢皱眉。这是啥鸟玩意儿?她连听都没听过! “就是你会忘记某部份记忆,但不是全部的。通常是受到创伤的那个部份。有时是因为某种刺激,潜意识的压抑;有时则是受到某种暗示。” “暗示?”她的心突然一阵刺痛。她好像真的遗失了某段记忆,因为她脑中一直有某些画面挣扎着要出来,但她想不起来…… “自己的,或外在的都有可能呀!” 什么跟什么! 罗水绢翻了翻白眼说:“好吧!管他什么片面什么症的。但这家伙是怎么救了我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火灾现场?我记得没见过他。” 她大喇喇的用手指着看报的斐火祺,似乎有意挑起他的注意力;但……可惜的是,那份报纸似乎有什么精采的天大新闻似的,这个斐家大少自始至终,头都没抬一下,连出声应她一声也懒。这真的是她的救命恩人吗?漠不关心、冷酷淡漠,连问候也吝于说一句,真的让人很怀疑这个散发出冷然气息的男子竟会冒着危险去救人,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唔……这是因为……”宇野万里正待要回答,突然有群人架着摄影机,手持麦克风冲向他们,一开始即兴奋、争先恐后的东问西问,镁光灯也此起彼落的闪烁着。 “罗水绢同学!我们知道你是在情况最危急的时候才被救出来的,请问一下你有什么感觉?可否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对于你置身的那间‘建成补习班’被人放置炸弹的事件,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说的?” “还有,你是被哪位神秘人物救出火场的,你能否告知……” “你们烦不烦呀!” 一阵低沉空茫,如冷风吹过般的男中音倏地响起,岔入叽喳的人声中,显得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却又令人不由自主的沉溺。 罗水绢和记者们一样,顺势看向发出声音的那个男人!而且,藉着他报纸翻页的动作,她终于看见了那个沉默不理人的“救命恩人”,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一个……很好看的“小白脸”。 是的,小白脸。她最讨厌的那种典型;手无缚鸡之力,身着名牌,一身上下除了那张脸之外,一无可取的文弱“废物”! 但……他的嗓音却让她的心不自禁的悸动。 啧!一个小白脸! “不让病人好好休息,反而为了图一己之利在这里骚扰病人。” 一双冰冷的冷蓝色眸子由报纸后方出现,随着报纸高度的下降,一张俊挺的有些不像话的五官昭然若揭。 “岂不是显示你们没有职业道德,而只有职业利益?” 一群人闻之噤声,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太厉害了!冷静,镇定的教人害怕;面无表情,听似冷然,声音中却隐藏着不容小觑的警告及威赫。 这个小白脸……不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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