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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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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有学武,就算不睡觉也不会怎样的。傅冬晏挠挠脸,终究没有说出来,先别说她武功蹩脚得很,光是想像他不悦的脸色,她就好害怕啊! “一个人,你睡不着吧,冬晏。” 她倏地睁大眼瞪着他。一个人,她睡不着,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夏侯东焕神情温柔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伸手扶着她躺下,为她盖上棉被,自己则坐在床沿。 “我就在这儿陪着你,睡吧。” 她还是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温柔的脸庞。是追日吗?是追日回来了吧…… “你会叫我起床吗?”她艰涩的开口,声音既破碎又沙哑。 “会。” “若我醒来,你会在吧?”她紧紧揪着他的袖子。 “会,我会一直待在这儿,然后叫你起床。”他轻声道,将袖子从她手里抽出来,反手握着她的手。 傅冬晏定定的看着他好半晌,才缓缓闭上眼。 “我睡,你也在。”她低喃道,比他小上许多的手紧紧握住他的,用力的握着不放,像是怕他不见似的。 夏侯东焕盯着她的睡颜,而后看向和她交握的手。 怕他不见啊…… *** 夏侯廷玉第一次觉得——其实次数多到数不清了——他真想痛打傅冬晏一顿。 “傅冬晏,你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恶心!”看得他都快吐了。 “我这是高兴啊,二爷。”她咧嘴灿笑,整个好开心。 这傅冬晏笑起来的模样怎么……让他觉得这张黑脸变好看了?夏侯廷玉瞪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忍不住撇过头去,颊畔浮起可疑的红晕。 他轻咳几声,那不是好看,绝对不是!而且笑成那样,下巴快掉了、嘴巴都要咧到耳后去了,谁看不出来是高兴啊? 他脸皮忍不住抽搐几下,大翻白眼。这傅冬晏,不用问也知道是在高兴什么,这几日晌午时分傅冬晏就自动跟着大哥回念冬居,两人在屋内一待就是一整个下午。 整个夏侯府的人都知晓,那时候是大哥的午睡时间,可傅冬晏竟和大哥在一块儿,这就表明了他们是一起午睡。 若说傅冬晏是名女子也就算了……不,若傅冬晏是个女人更糟糕,他完全无法想像傅冬晏着女装的模样,实在太恐怖! 总之,傅冬晏是个男人啊,而大哥更不用说是真正的男人,这孤男寡男的同处一室,本是没有什么的,可傅冬晏自己都承认喜欢大哥,大哥偏又对傅冬晏特别好,两人还关在房里一下午不出来,这下不用外头的人说,他自己都觉得有什么了。 都是这讨人厌的傅冬晏,害得大哥的清誉全毁了。 夏侯廷玉恨恨的瞪了傅冬晏一眼,瞪得她一脸莫名其妙,不晓得自己又有哪里让夏侯二爷不满了,这人还真难伺候呢。 这些天她都有睡午觉,虽然晚上还是睡不着,可她抱着夏侯东焕的披风,即使只是躺在床上,还是觉得很乐。 他都有遵守诺言,一直待在房里陪着她,一开始她还是睡得不安稳,常常睡到一半就惊醒,可一睁眼便见他坐在床沿,大手握着她的,有时看着她,有时闭目,总之一直都在,叫她起床之前他从不离开。 “傅冬晏,去把你的追日剑拿来,咱们来比武,就不信我打不过你。” 她微张嘴瞪着夏侯廷玉。这人有病啊,上次的比武她都已经叫得这么凄惨、输得这么彻底了,他还要比?他是觉得还没被她羞辱够吗? “二爷,我们不是比过了吗?我输得凄惨无比,根本没有打赢你啊。”他这分明就是在栽赃,怪不得雷公老爱劈他,就是因为太不诚实了。 “你根本就是假装的。” “我假装?!”她指着自己的鼻头,冤枉啊,她什么时候假装了?她一直都很正直又很诚实好不好?咳,其实也不是一直啦,不过起码大部分是啊。 “你终于承认了吧,”夏侯廷玉冷哼了声,一副事事皆为他所料的践样。 “你是天下第一剑客月丹枫唯一的徒弟,武功怎可能这么差?” 娘咧,她什么时候承认了?她那是错愕好不好?而且谁规定身为天下第一剑客的徒弟就要很厉害? 这二爷,话都乱说,雷公怎还不劈他? “还是说……”夏侯廷玉眯起眼,很怀疑的看着一脸扭曲的她,“你其实是瞧不起我,才不愿拿出真正实力和我比?” 傅冬晏瞪大眼,一只手猛拍胸口,差点被口水噎死!她的脸皮忍不住抽搐,娘的,这二爷也未免太会想像了,明明就是没有的事……他有病,他真的有病,还病得不轻! “莫怪月丹枫一向随身佩带的追日剑,你都只放在房里,原来你是因为找不到一个值得和你比试的人吧。” 娘咧,他知不知道若是带了追日剑会有什么下场?她就是太清楚才把追日剑用布紧紧裹着还塞到床底下。 “也罢,不用追日剑,照样能比。”夏侯廷玉一个飞跃,从树上折了两根长度和粗细差不多的树枝,将其中一根扔给她。 “来吧,今日你我就来分个高下!”她瞪着手中的树枝,嘴角微微抽搐,这人玩不腻啊! 见他极认真的飞身扑向她,她连忙举起树枝挡住他的攻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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