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巴书馆 > 取莲 > 侍剑婢女 | 上页 下页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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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要睡这?”她几乎要哭出来了,这种鬼地方能睡人吗?荒郊野外? “我们错过了宿头,只好在林中屈就一晚了。”凌大少爷显然不觉得有何不妥。 “错过……宿头?”张菱玲眼一翻真的快昏了,“好吧,好吧,我认了。” 她着实没力气多作抗议,当下再爬上马车倒头就昏睡,连晚膳也没精神吃。 凌月魄星目闪过一丝不忍与迟疑,但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她昏睡后,轻轻的为她披上一席薄纱,整夜就这样静静的守在她身边。 隔天凌月魄大发慈悲的吩咐车夫走平坦的官道,总算免去了张菱玲的痛苦,但这一番折腾下来,她不仅元气大伤,还患上了厌食症,看到食物就想吐,虽然凌月魄百般照顾,她整个人还是瘦了一大圈,整日晕晕沉沉的,两日后更是陷入昏睡状态。 洛阳城外,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犹如一片飞旋的银霜,以胜过脱弦急箭的速度,快捷无伦的朝城门飞奔而至,正当守城的官兵和出入城的百姓个个惊奇的引颈而望时,骏马一声长嘶。在马上的白衣骑士精湛的骑术下,瞬间越过守城将领扬长而入,等众官将想到要追人时,那匹骏马已经像霜花落地一样,消逝在众人的视线之内了。 “飞雪”宝马一声长嘶,在一栋壮阔的屋前一下子猛然停住,马上骑士也在它停下的同时,抱着怀中的人儿一个飞跃跳了下来,动作自然流畅,一气呵成。 下马后,白衣骑士毫不停留的往华丽的“冷香院”大步而入。 “请问这位公子……站住!”广宁门的护卫正想拦住他问清他的身份来历时,凌月魄已经以一个奇异的身法闪过他们,径自进门。 “有人闯入!拦住他!”守卫微一失神后,立即放声大喝。 很快的,十来个护院训练有素的将整个前院围住,个个如临大敌般紧盯着凌月魄。 凌月魄无视一干蓄势待发的护院,仍然像通行无阻般的大步迈入。 “来者何人?且让管某……魄……大少爷。”闻声赶来的管仲宇猛然站住,愕然的瞪着依然薄纱遮面的凌月魄,那些护院则个个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状况。 在他发怔之际,凌月魄已经越过他朝内院走了进去,管仲宇连忙挥手让那些护院退下去,自己则急急朝凌月魄追去。 “大少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到洛阳了?我还以为您至少还要五日才会到……” “仲宇。” “在。” “你立刻派人去请应傲前来。”他不浪费任何一句废话。 “是。”管仲宇毫不迟疑,立刻转身派人去找梅应傲。 很快的将张菱玲安顿在他的房间里,凌月魄拿开纱帽,心疼的凝望着她苍白的脸庞,瞧她平时活蹦乱跳的,没想到却是这般的娇弱吃不了苦,早知道就换个方式整她了。 “这位想必是玲侍剑了。”管仲宇好奇的跟了进来,看着凌月魄床上昏沉沉的女子,知道她就是谷中清的飞鸽传书中所说的玲侍剑,“她怎么了?” “嗯……不清楚,似乎是病了。”凌月魄剑眉紧皱迟疑道。 不清楚?管仲宇一脸疑惑正待开口,却让一阵朗笑声给打断。 “哈哈哈!管小子,你总算也有需要本神医的一天……魄?”清朗的话声在看凌月魄时嘎然而止,“真的是你?” “好久不见了,应傲兄。”凌月魄朝着梅应傲一抱拳,有点意外的微笑道,“你来得还真快。” “是好久不见了,月魄兄。”梅应傲也斯文的回他一礼。 “客套完了没有?”管仲宇不耐烦的打岔。 转头见管仲宇一副受不了他们的表情,两人也觉得好笑的相视而笑,梅应傲随即轻笑解释道:“我来附近应诊,不意瞧见他那匹宝马,所以想过来确认一番,正巧碰上仲宇派去找我的家丁,我就自己进来了,怎么?今日请我前来,可是有人身子不适,需要本神医大展身手?” “要不然请你来干什么?没事撑着?”管仲宇没好气的朝他揶揄。 “你没事撑着,本神医可没那么多闲功夫陪你撑着,要不是看到月魄那匹‘飞雪’感到迟疑,否则我才不想踏到你这来呢,你以为你长得美吗?要本神医浪费时间来看你。”梅应傲不甘示弱朝他嘿笑,戏耍的神态完全没了方才儒雅的气质。 “除了比不上大少爷和二少爷外,其他的人我还看不在眼里。”管仲宇悠然的瞥瞥他,摆明了所谓的“其他人”指的就是他梅应傲。 “不巧得很,本神医刚好比那‘其他人’还要高明上那么许我,就差……” “停!你们还是一见面就斗嘴。”不等他讲完,凌月魄已经连忙喊停,他无奈的看着横眉竖眼的两人,打岔道,“傲,我请你来是让你来看病的,你怎么净和仲宇胡扯?” “呃?对哦,呵呵!”梅应傲和管仲宇各自讪讪一笑,立刻偃旗息鼓。 梅应傲黑眸一扫,不用凌月魄说明,他已经自动的坐到床沿为张菱玲把脉。 “怎么了。”凌月魄见他把了半天脉,眉头皱成一团,不禁大感忧心。 “奇怪……”梅应傲皱眉沉思,满脸的疑惑。 “应傲。” “这位姑娘没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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