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巴书馆 > 取莲 > 爱煞娘子 | 上页 下页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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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头的柳烟飞闻言后又回头笑道:“走不动了?前天你不是说自己是个什么‘健行专家’?怎么才走了两天就走不动了?” “还说呢?”白君佩埋怨的瞪他一眼,嗔斥道:“说什么睡在树上仰可观星,卧可望林,什么凉风吹拂时树影摇曳,清香迎鼻,既风雅又舒服,根本就是鬼话连篇!一个晚上睡下来,我全身骨头差点僵硬不说。害得我现在腰酸背痛的,一点也不好玩!” “姑娘,话不是这么说?”柳烟飞手上的白玉箫朝她晃啊晃的,一派神情气朗,“你只是还没习惯罢了,只要你再多睡几天自然可以体会出我描述的那一番学人的境界。”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白君佩斥道:“我要是再相信你的话,我就是个大呆子!”皱了皱眉,她嫌恶的道,“你能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老是姑娘、姑娘的叫个不停,听了真碍耳。” 叫了两天她现在才反应,未免太慢了些吧!想归想,柳烟飞还是爽快的颔首微笑,“好啊!我就叫你……呃……叫你……”他忽的苦笑了一下,“姑娘好象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好象也忘了问。 “嘎?”她一怔,大惊小怪的叫,“不会吧?我没跟你说我叫什么名字吗?” “没有?”他肯定的用力一摇头。 “呃?”讪讪的干笑两声,白君佩理直气壮的道:“是你自己没问我叫什么的?” 闻言,柳烟飞夸张的长身一揖,唱喏道:“姑娘请了,小生这厢有礼了,敢问姑娘高姓?不知小生可有此等荣幸聆听姑娘芳名?”然后又是一揖而起,笑嘻嘻的瞧着她。 白君佩朝他扮了个恶心欲呕的表情,但也不禁让他滑稽的举动给逗笑。瞪了他一眼,她“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白君佩。”说着在地上拾根树枝,写下自己的名字让柳烟飞看,好了!介绍完毕。 “君佩——君佩……君佩——”柳烟飞闭目低低的轻吟了三声,然后睁眼看着她柔声道,“很好听的名字。君既高洁,佩又晶莹,真是美丽的名字,很适合你。” 白君佩脸上直发烫,本来平凡的名字,经他这么一说,她都觉得好象真的是一个不得了的名字了,而且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似乎特别好听,心里不由得泛起甜滋滋的感觉。 想了想,柳烟飞忽然兴匆匆的道:“这样好了,以后我就叫你君儿好不好? 以后?听到这两个字,不知怎的,白君佩忽然心情大好,以后!多么美好的未来呀! “好呀!以后你就这么叫我好了。”她淡然的答应,不想让他看出她的高兴。 “好!”柳烟飞以掌击箫喝了声,然后温柔的看着她唤了声:“君儿。” “嗯?”她娇羞的低应了声。 “今晚我们还是睡在树上吧?” “柳烟飞!我郑重的声明!严重的警告你!从今天起,我再也不睡在树上了!说什么都不要,听到了没有?”白君佩恶狠狠的瞪着一脸无辜的柳烟飞,加重音调坚决的表明自己的意愿。 “不睡在树上,难道你要睡在树下?”柳烟飞讶异的道,然后很好心的劝她,“不好吧?睡在树下很危险的,万一有什么豺狼虎豹的,你这么娇小的身体可不够它们塞牙缝,另外林子里有很多毒蛇的,不小心给咬了一口可不得了,还有……”他正待往下说,白君佩已经听得快精神崩溃了。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白君佩捂着双耳猛摇头,忍着想杀人的冲动,她穷凶极恶的一步一步往柳烟飞逼近,以一种令人闻之头皮发麻的冷冰冰的声音道,“你少给我装糊涂!告诉你,我不要睡在树上,也不要睡在树下,今天你若不给我一张床睡觉,当心半夜我会掐死你!”讲到最后,她整个人帖到了柳烟飞身上,一双手则威胁似的在他脖子附近摇动。 “嗯?这么严重?”柳烟飞退后两步惊笑道:“可是……君儿,如果你想掐死我,那也得你不会跌下树才行呀?”他好笑的暗忖,以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搞不好还没掐死我,就先把自己给摔个半死了。 “你给我‘惦惦’!” “什么?” “是你给我闭嘴!” “哦,是!” 相处了几天,白君佩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有被虐待狂,好言软语对他没有用,非要她凶他甚至揍他,他才肯听她的话,她也很明白跟他生气实在是太浪费力气了,她也一直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但是,他就是有本事惹得她老想尖叫,恨得牙痒痒的又拿他没辙,要知道,她在二十世纪可也是温柔婉约的女子,怎么一碰到他,她会完全失控,全没了她素来良好的形象,可恶!瞪着柳烟飞那张可恨的笑脸,再一次肯定他绝对是不异类,打从离开杭州四天以来,除了第一天住在客栈一晚之外,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她每天都得跟着他睡在树上,本来头一天她还觉得挺新奇有趣的,以为会很好玩。所以兴匆匆的陪着他在树上窝了一夜。 她是怎么到树上去的?当然是柳烟飞抱她上去,她可没他那一跃三丈的本事。 事实证明,睡在树上一点也不好玩,而且很不舒服,虽然柳烟飞挑来睡觉的树非常高大,枝干也很粗壮结实,可是她实在怕会掉到树下,所以整个晚上一动也不敢动,更别说睡着了,最后,她就只能侧着头,眼睁睁的瞪着睡在她左下方。而且睡得显然很舒服的柳烟飞,想不通为什么他还能在树干上翻身却又不会掉了下去?简直跟金庸笔下的小龙女有得拼!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后,她全身骨头都僵硬了,只要一动就又酸又痛的,活像要拆散开来一般,尤其是脖子差点转不回来。第二天她当然死也不肯再睡在树上了,可是不知怎的,让他三言两语一说,当晚她就莫明其妙的又让他给拐以树上去了。 最凄惨的就是昨天晚上了,两天没睡好,昨晚,好不容易在累个半死又有点习惯下睡着了,他居然、居然用她的衣带把她绑在树干上,然后再拿一块冷冰冰的玉佩往她脸上一贴——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一阵怒火往头顶直冲,白君佩一把扯住柳烟飞的长发把他往下拉,跟他脸对脸的瞪视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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