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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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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净!宛净!你还好吗?怎么了?跌倒了吗……” 好一会后,她慢慢有了意识,感觉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零浚,我没事,只是没走好,跌了一下。”她勉强的想站起来。 头昏沉得让她觉得全身仿佛被巨石压住。 但她不想让零浚担心,她再次勉强自己站起来。 然后又是一声砰地倒地。 这次头撞到了洗手台。 门外的零浚更紧张了。“宛净!你没事吧?你应个声,你没事吧……我把门撞开,你不要勉强!” 躺在地上,她的声音很虚弱。“不用了,你不要撞门,我没事。” 这次她小心的撑着旁边的马桶慢慢站起来,怕自己又跌倒了。 终于,她打开门,硬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 她没有机会看到零浚的脸,因为她一说完那句话,就又昏倒了。 零浚及时抱住她。 而她的眉尾,因为撞到洗手台,正汩汩的涌出鲜血,流满脸颊。 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医院里了。眉尾缝了三针,打了三瓶点滴。 医生说她贫血,会昏倒是因为经痛的关系,以后要多加注意,避免日后再发生同样的事。 “这会痛吗?”零浚温热的手隔着衣服轻轻放在她肚子上。 她尴尬的、不着痕迹地将他的手挪开。“不会了。” 零浚不理会她的抗拒,再次将手放到她肚腹上,隔着衣服在她肚脐横开一指的地方轻轻推揉。 “听说这样可以减轻疼痛。”他低低陈述。 他的善意她不好意思再推拒,只好硬着头皮让他推揉。他的力道很温柔,让她有一种错觉……像是被他疼爱着的感觉,而且真的满舒服的。 她闷闷的说:“你怎么知道?” “以前,支兰也常肚子痛……”他的声音很低沉,她已经很久没听到他这么落寞的声音了。原来,支兰也曾经接受过这么温柔的对待。 她很羡慕支兰。而之前那一吻,究竟代表了什么?是他的寂寞吗? “谢谢,不痛了,你不用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她轻轻推开他的手。她还是不习惯两人有肢体上的接触。 宛净看着其它地方,内心,感觉糗死了。 因为经痛而昏倒。 她甚至可以因为这个实在太丢脸的原因而再昏倒一次。 “要不要喝点热的东西?”零浚买了热豆浆和热牛奶。 她摇摇头,不看他,也不想理他。 “明天要不要请假?” 他到底要干嘛啦……她都快尴尬死了,他却还在那边问东问西的,烦死了! 气恼的,她将被子蒙在头上,说;“不用。” “你脸上有伤口,怎么可以把被子蒙在头上,万一碰到伤口怎么办?” 她把被子掀开,露出红红的脸。“你先回去好不好?” “不好。” 她只好老实说出自己的感觉:“你在这里,我觉得很尴尬。” “尴尬什么?”他一脸的受不了,但想到她生性害羞,便说:“那我帮你打电话,请你家人来载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打。” 她拿起手机,打了电话,叫弟弟来载她。 大弟现在大概在上班,只好打给小弟了。 半小时之后,出现一个穿着背心、手臂上有刺青的青年,脸上呈现不健康的黑。 她由小弟骑机车载回家。 临走前,他将豆浆和牛奶递给她,嘱咐:“回家热一热喝了,早点休息。” 她轻轻点头,拍拍小弟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接着,机车就像火箭般快速驶走了。 零浚目送她离开,心里有一点担心。她脸上有伤口,这样乘坐机车吹风,适合吗?还有,她的身体还很虚,以她弟弟飞快的骑车速度,她受得了吗? 隔天,宛净进办公室,走到自己的位置,发现桌上有一大袋巧克力。 两人都没有再提起她昨天昏倒的事,依然照以往的步调工作。 她心里却有一丝暖流缓缓流过。 中午午饭时间,她照例会去帮零浚买便当,却发现他已早一步将午餐买好了,热腾腾的鸡肉饭和四物汤。 好难喝的四物汤!不晓得去哪买的,热气熏得她的眼镜都起雾了。她一向讨厌喝四物汤,今天却觉得四物汤一点都不难喝。 晚上,两人又忙到十一、二点,不过,这已经算是轻松很多了,之前他们甚至连觉都没能好好睡。 零浚仍旧在忙。 宛净将资料存档,对零浚说;“我先走了。” “嗯,慢走。”他头也没抬,继续忙他的。 宛净走到外面,发动机车。 秋夜吹来了一阵凉风,早上明明还是大太阳,没想到晚上的温度却这么低,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唉,又忘了带外套。 运气果然很背,机车又任性的罢工了。很无奈的,她只好把机车架起,奋力的踩。 一下、两下、三下,机车还是像老爷爷般,咳了几声后,又复归寂静。 她仍奋力的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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