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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说你和田晓语都没有告我们的理由。”

  “你八成是疯了,才会睁眼说瞎话。”石磊盯住她说。

  “我没有疯,更不是在说瞎话,倒是你,应该适可而止,免得砸了自己的招牌。”

  石磊的双眸转为阴郁,两人就这样对视半晌,谁都没有开口。

  “方小姐,不知道我泡的茶你喜不喜欢?本来想冲好一些的茶给你喝,但我们办公室只有茶包,没办法,只好请你委屈一些了,我——”

  石磊终于听不下去了,大声喝道:“阿弘,茶放下,你可以走了,记得把门关上,没有我叫,不准再进来。”

  “但是——”

  他干脆站起来,把阿弘给拉出去。“谢谢你的周到,电话我暂时也不接了。”

  “砰!”一声将门关上后,石磊回头对可言说:“先把话讲清楚再喝茶。”

  她扭着头看他。“你愿意坐下来谈吗?这样看你,我的脖子会酸。”

  他是走过来了,但还是站着,等于轰立在她眼前,深具威胁力。“说吧!”

  “很简单,那晚我的当事人并没有非礼你的当事人,事实上,我还怀疑哲贤受的伤是田小姐的杰作,所以你的当事人没有立场告我的当事人。”

  “你说什么?”石磊先是失笑,再走了开去。“可言,你那天摔伤的是腿,不是脑呀!”

  他不提那天还好,一握两人脑海里都同时浮现……那个吻。

  于是她烦躁的起身,与他正面相对。“我知道自己那天受得是什么伤,用不着你一再提醒。”

  她在暗示什么?石磊发现自己的理智正在寸寸流失当中。“真的吗?可言,你确定?”

  不,她在底叫道:我不确定,老天爷,就连在此刻,我也希望你能伸出手来——“不要!”

  石磊被她叫得一怔,天啊!怎么回事?自己还真的朝她伸出了手。“你不该把头发放下来的。”

  “是吗?”她心中的怒气隐隐上腾。

  “是的。”他却浑然未觉,声音沙哑低沉。

  可言弄不清楚自己中的感受,她甚至都快忘了自己为何而来,该死的!为什么他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是?我的天呀!”无计可施之下,只好转守为攻,她将两手高举,无奈的表示,”接下来呢?”

  “什么接下来?”

  “别装傻了,好不好?石磊,我的头发是放了下来,那又怎么样?可别跟我说这样你就六神无主了,接下来呢?你又要说什么?说我不该穿低领背上衣,说我应该把自己包得密密实实,最好像中东地区的女人一样,这样比较不会招蜂引蝶,比较不会引人遐思,是这样吗?”

  她不提、情绪不激动的话,石磊还不会注意到她黑色的背型上衣贴身诱人,霎时血脉偾张,差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可言却误会了他的征忡。“被我说中心事了吗?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石磊锁起眉头。

  “表里不一。

  “什么意思?”他的眼神更加深远,几达深不可测的地步。

  “这还需要我做更进一步的说明吗?刚刚你分明被我说中心事,像你这样的人,怎么替田晓语辩护?你骨子里根本还是跟所有的男人一样,认为被侵犯的女人十有八九出于自作自受。”

  “不!”这样的指控简直就是无的放矢,石磊自然否认。

  但可言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舌头。“男人如何真正体会女人受侵犯时的情与感受?女人最会装模作样了,嘴里说不,身体却说好,有时还主动的投怀送抱,是不是这样?几天前在车子里,你不也身体力行了?”

  “而根据我的记忆,当时你并没有用力反抗,”说完似乎还嫌不够,再补一句,“至少,不够用力。”

  “你!”

  “怎么!被我说中了,觉得不好意思,想再赏我一巴掌?啧啧啧,原来盛学文爱将的功力也不过如此,甚至不懂得动手不如动口的道理。”

  “动口?依你那种卑劣的方式?”

  石磊笑了,笑得可恶至极。“你如此念念不忘,难道是想重温旧梦?”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会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话,”可言的脸色苍白。“难道你以前为未婚妻所流的泪都不算?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受害者!”

  话一出口,可言便后悔了,这是石磊的罩门,她怎么能碰?

  果然石磊闻言立即勃然变色,双手握拳,咬紧牙根,太阳穴边的青筋隐隐浮现。

  有那么一刹那,可言以为他就要冲过来……怎么样?她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至多赏自己两个耳光,惩罚她的出言不逊?

  如果是这样,她甘愿受罚,因为自己再怎么样生气,都不该拿那可怜的女人出来做言语的武器。

  果然,他上前一步,可言里其实怕极了,不过既然是自己惹的祸,便没有逃避的道理,干脆闭上眼睛,等着挨打。

  “出去。”却只听到他冷冷的声音。

  可言睁开双眼,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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