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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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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代表朱哲贤,对不对?” 可言见过田晓语,根据记忆比较,田晓书比妹妹长得更加艳丽,但眼前的她可一点儿都不美,姿态大高也太坏了。 “是,他的确是我的当事人。” “那你还有什么脸来见我妹妹?” “这件事,”可言停顿一下,深吸一口气。“似乎也该由令妹自己下判断。” 大概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抢白过,田晓书霎时气白了一张脸。“你可以走了。” “我找的是田晓语,不是田晓书。”可言坚定的表示。 “你!”眼看着她就要发作,一只按在肩上的手却发挥了安定的力量。 “晓书,稍安勿躁。” 两个女人一起往声音来源望去,那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不晓得为什么,可言马上觉得不舒服,照理讲应该不会如此,因为他长得并不猥琐,五官也十分端正,但是…问题——定是出在他的眼睛上吧!骨碌碌的打转,转得她浑身不自在。 “这位是?”看田晓书没有开口介绍的意思,可言只好自己问。 “我姓尤,尤天顺,晓书的先生。” 她的先生!也就是晚语的姐夫,看起来的确登对,会不会是自己太敏感了? “你好,尤先生,我想——”或许他会比较明理、客观一些。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尤天顺甚至露出笑容说:“你好像很惊讶,为什么?你们当律师的人不早就习惯跟坏人相处了吗?那我们这种只是态度稍为强硬一些的良民又怎么吓得倒你,是不是?只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晓语。” 可言还是觉得不对劲,为什么? “至少让我跟她见一面。” “做什么?”尤天顺几近逼问:“好让你威吓她?” “我为什么要威吓她?”可言终于也忍不住了。 “你想要威吓她什么,”田晓书接口,“相信你比我们任何人都还要明白,又何必佯装无辜?只是方律师,其实你可以放心,你所担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言不自觉的握紧拳头,难道所谓的上流社会人士,都是这副嘴脸? “就是我们不会提出告诉。” “什么?” 田晓书把她的错愕误会成失望。“你们还真是诉讼动物,这么爱打官司,没得打就难过成这种样子。” 此时此刻也顾不得跟她斗气了,可言只想弄清楚一件事,“这是田晓语说的?她真的决定不提出告诉了?是她亲口跟你们说的吗?” “这种事哪里需要她自己说,”田晓书嗤之以鼻。“我们决定就——” “晓书!”尤天顺突然出声喝止了她。 但可言已经听到了.不需要田晓语自己说,意思就是根本不顾她的意愿罗?怎么会这样?田晓语是当事人啊! “我要见田晓语。”她决定坚持到底。 “我看你好像还不清楚情况,方律师,对付你们这种——”尤天顺不断逼近。 可言不否认自己开始害怕,而且是非常的害怕,因为这个男人的眼神实在令她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我们这种什么?”石磊人随声到,而且不着痕迹的来到可言的身前。 “原来是石律师,”尤天顺才一窒,随即恢复正常。“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讲反了。”他说。 “什么?”尤天顺和田晓书都听不懂。 “我说你讲反了,我会来,是为了要通知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这次由田晓书发言。 “田晓语已经年满二十岁,可以自行决定要不要告朱哲贤。” 田晓书冲上前来,“是你煽动她的,对不对?她在什么地方?你把她藏在什么地方?” “晓书。”尤天顺喝道。 不过可言已经听到了。“田晓语不在这里!” 田晓书发现自己说溜了嘴,立刻企图弥补。“你们…你们两个休想操纵晓语,她有病,她的证词不算数,你们知不知道?” “晓书!”尤天顺再度冷喝,而且出乎用力的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去。“闭嘴。”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打一开始就告诉我实话,说她根本就不在这里?” 尤天顺朝她轻蔑笑道:“方可言,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我们可不?悄愕闹と耍饫镆膊皇欠ㄍィ挥斜匾邮苣愕闹饰省!? “你——”她实在气不过。 但尤天顺立刻又接下去说:“请你马上出去。” “我——” “走。”这次开口的人,是石磊。 “我不走,我要问他们——”想不到石磊竟拉住她便往外扯,惹得可言哇哇大叫,“你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一路将她拖到外头。 可言一边试着甩开他的手,一边叫道:“石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扣得紧紧紧的,她根本挣不开他的掌握。“想要带你走,这不是很明显吗?” 仰望他如希腊雕像般的侧影,可言顿感鼻头一酸,她知道了。 知道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她开始挣扎,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更不想留在他的身旁。 但幽徽的事,石磊哪里清楚?还是硬把她拉上了车。 “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安静一些,好不好?”石磊是把她从驾驶座推向助手席的,一丝逃跑的空隙都不给她。 “我最后再说一遍,放开我。” 他坐上驾驶座,扭头看她,本来想训她两句的,但头一扭,看到的却是她水灵灵的眼眸和红滟滟的双唇。 “石磊,我警告你,我——”可言没有机会把话讲完,事实上,连原本要说些什么,此刻也完全想不起来了。 因为石磊突然俯身封住了她的唇。 不,不是这样的,他绝对没有事先策划,没有预谋,而是…自然而然的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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