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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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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怎以了?”有人走过她桌前,好奇的发问。 可言听到声音,立即回神。“盛先生!” “盛氏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盛学文笑道:“我长得很可怕吗?吓得你变声。” 她这位老板英气逼人,和“可怕”两字绝对扯不上一有几关系。“设的事,我只是看一份资料看得太专心了。” “什么资料、’在事务所内方可言的年纪最轻,盛学文经常觉得有必要多关照她一些。“当事人的?” “当事人对手律师的。” 盛学文笑了,这样的形容词活像是他太太在翻译小说时会用的字句,不仔细一点的看或听,还真的会有些迷糊。 看他笑了,可言顿感羞赧,自己也真是的.那算什么回答。“石磊律师的资料。” “石磊!”盛学文的面色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转为严肃,连眼神都不一样了。 “盛先生认识他?” 他却没有马上回答。 换做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也许就打住了,毕竟老板不想说话时,伙计最好识相闭嘴。 但“盛氏律师事务所”不一样,盛学文有别于一般的老板,从无架子,所以可言便顺着性子,试图叫他,“盛先生?” “噢,”他回过神来。“你刚问我认不认识石磊?” “嗯” “认识。” “而且?”她肯定有下文。 “先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案子。” 可言跟他说了。 他听得越多,眉头锁得越紧。“可言,我想要是我劝你退出,你一定不会答应。” “我们不过都是效法盛先生的精神而已。” 一句话倒把他给逗笑,只不过是苦笑。“好呀!消遣起我来了。” “不敢啦!” “这案子……不好办。”他把话题再带回来。 “盛先生教教我。” “你别误会,不是说你的能力不足,而是石磊的关系。” “他真的那以厉害?”如果连法律界内的金童都有此看法的话,那自己实在不敢也不能掉以轻 “厉害……”盛学文沉吟。“不,那不是适当的形容词,你不介意的话,资料我想先看一下。” “没问题,”可言拿起来递给他。“反正我已经都记下来了。” “意思就是内容并不多罗?” “盛先生总是这以犀利。”可言喟叹。 “不要胡乱吹捧。”他开始往私人办公室走去。“这不过是常识。有进一步消息,我再找你谈。” 虽然老板说过要帮她,可言也清楚盛学文的能力,但在可能的范围内,她还是想要尽量靠自己。 “方律师,谢谢你。”躺在病床上的朱哲贤一看到她走进来,就想要起床。 “不,不,”可言赶紧阻止他。“你还是不要随便乱动。” “我没事,真的已经没事了。” 仔细看他,可言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光是一声叹息,便已足够让他弹跳起来。“方律师,我哪里做错或说错了,惹得你不开心。” 看着他忧心仲仲的脸,可言心中越发不忍,思绪也越发不解。“为什以?哲贤。” “我……我喜欢她,我从小就喜欢她,但她是大小姐,我只是个小瘪三,除了这个办法,我不可能亲近她,所以我“够了!”可言制止他道。 “方律师。” “哲贤,你觉得我很笨吗?” 他闻言立即否认,“不!方律师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之一。” “只是之一,不是唯一,”可言挑出他的语病。“另外还有谁也很聪明?田晓语吗!” 一提到这个名字,他立即抿紧了双唇,什么也不肯说。 “哲贤,六天前的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你说过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都跟你说过了。” 的确,那天晚上的事,那天晚上在急诊室里他就跟她说了,但是那样的情节,教她如何相信? 因为太爱慕田晓语,所以忍不住侵犯了她,等到她负伤逃走,他又怕得割腕自杀。 “我不想坐牢,虽然我知道自己该坐牢,但我不想坐牢,也不能坐牢,”可言记得他一边说,一边发抖。“方律师,你知道我老子绝对不会放过我。” 是啊!说到他的父亲,若不是来自破碎家庭,可言也不会认识他。 哲贤的父亲是某位成功企业家的司机,现在可言当然知道那位企业家便是田晓语的父亲,但在三年前他们认识时,她可是一无所知。 她义务到他住的社区去做法律讲习,他是那夜年纪最轻的听众,只有十六岁,而且一直留到最晚。 可言当时年纪也轻,看了感动,甚至自以为是的以为他是有志学法的高中学生,不料一问之下,才晓得根本不是那回事。 “我只是没地方去而已。”哲贤跟她实话实说。 “你不是这社区的住户?”可言记得邀她过来演讲的主办人,也就是这一里的里长曾说他们今晚只开放给社区居民来听。 “我是住这儿没错。” “那你刚刚又说没地方可去。” “你们当律师的人都这以会挑人毛病吗?”哲贤问她。 “你的话中若无语病,我想挑也挑不到。”可言觉得他很有意思,不介意多跟他聊聊。 “算你犀利,”哲贤在打量她一下后说:“有没有听说过一句叫做‘有家归不得’的话。” 若非他表情阴部,可言那句已到喉间的“别闹了!”便真的会出口。 “愿意的话,说来听听。”就当做是缘分吧!可言觉得和他还挺投缘。 或许他对可言也有相同的感觉,总之那晚哲贤把破碎的家庭、早逝的母亲和有暴力倾向的父亲,加上始终未婚的两位伯父的背景都跟她说了。 根据哲贤的说法,他的母亲敏感纤细,和粗枝大叶的父亲在相处上始终有问题,从哲贤懂事开始,便数度离家又回家,在外期间短则数日,也试过长达一年半的滞留,每次回来均伤痕累累。 “外伤,还是内伤?”可言轻轻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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