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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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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 “什么?” 吕佳媛温和的说:“你先问,我想你大概有一堆问题想要问我。” “你都会回答?”石磊终于显露出职业上的犀利。 “尽量”?她诚恳的表示:“石律师,我尽量。” 早料到这案子棘手,不过石磊嘴上仍说:“好,这样已经够好的了。” 晨曦照进可言小小的客厅,方承道紧锁眉头,只有一句话:“跟我回山上去。” “哥!”可言抗议。 “跟我回山上去。”他仍在坚持。 “哥,不要闹了。”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你那个……什么?客人?” “委托人,”可言修正道:“你也可以说是我的当事人,但请不要说成客人,我又不是餐馆的老板。” “随便啦,管他该被叫做什么,依我看呢,他根本就不是人。” “哥!你大老远从山上来,就为了‘吐’我的‘槽’?” “我说错了吗?”方承道这回不想让她。“你自己想想看,他的行为像不像禽兽?” “你不要侮辱动物好不好?”可言却说:“动物界讲求自然,才不会有这种强迫性的行为。” “看吧!看吧!”方承道一副捉住了妹妹话柄的样子。 “自己也说他猪狗不如了。” “如果事情真像女方说的那样。”可言气沉神定的回应。 “难道不是?你自己刚刚都说——” 可言举起手来阻止他继续往下说。“我晓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但那只是对方的说法,哲贤的讲法可不是那样。” “那当然罗,你见过爽快承认自己偷了别人东西的小偷没有?还有啊!这个什么贤的,明明有个那么好的名字,怎么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来。” 可言一怔,随即脱口而出:“他也那样说。” “谁?谁也怎样说?” “嘎?’ “嘎什么呀!”方承道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迷迷糊糊的妹妹会是别人口中精明能干的律师。“问你你说的‘她’是谁?” “噢,对方的律师,说哲贤不哲不贤,却取名哲贤,完全搭不起来。”他说的可比这还要尖酸刻薄,但可言并不想在哥哥面前重复。 “说的好!”喝完来才发现好像不对,方承道不禁有此尴尬。 可言立刻迫着机会糗他。“真是谢谢你的打气,你还真会帮我加油。” “不是啦!在老哥心目中,你当然是全国、甚至是全世界最棒的律师,不过对方那位女律师至少比你会挑客人。” 又说客人,不过现在可言有更需要纠正的一点,没空理会小错误。“谁跟你说他是个女律师?” “不是吗?” “不是。”为加重语气,可言还特地摇了摇头。 “我的天啊!”方承道摊进沙发里哀叹:“太复杂了,我完全无法理解。” “哪里复杂了?”可言才真的是不明白。“总共不过四个人,我代表被指控犯下强暴伤害罪的朱哲贤,田晓语则委托石磊办这个案件,很简单呀!” “你一个女人帮男嫌犯脱罪,他一个男人帮女苦主讨公道,办的又是那种案子,难道不复杂。” “哥,请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那种’案子?” “就是‘那种’啊!不然还有哪一种?”方承道只差没有对妹妹翻白眼。 “我还犯罪有两种哩!又不是在卖感冒药。”说到这里,又像是撒娇了。 “总之,女孩子不适合接这种案子,而且错的一定是你的客户,不必再办下去了。” “你凭什么断定错一定在我们这一方?” 方承道换另一个方式表达看法.“跟你说真的,如果有人这样欺负你,我一定会抢在爸之前砍死他,我跟你发誓,我一定会砍死这样的垃圾。” 迎上哥哥认真的眼神和严肃的表情,可言顿感鼻头发酸。“哥……”连声音都有些哽咽。 “所以这样的案子你根本连想都不必想那么一下下,应该马上就推掉它,像这样害女人的男人,简直比杀人犯还要可恶!” “谢谢你,哥。”可言稍微压制住激动的情绪说:“身为女人,我会比你更不了解这种罪行对女性的伤害吗?只不过 “只不过怎么样?”虽然可言没有跟他描述得很清楚,但该知道的,方承道认为自己都明白了,帮一个强暴犯辩论,甚至脱罪?这种事,他怎么可以让宝贝妹妹去做。 “万一哲贤是被冤枉的呢?” 方承道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怪叫:“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他不也亲口跟你说他们之间……他们之间的确有那么回事?” “是” “那还有什么问题?” “怎么没有问题?问题就在这里,哲贤说当时是她主动引诱他的,换句话说,他们是在两厢情愿的前提下发生了关系,我的当事人并没有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他没有;事后田晓语却反咬哲贤一口,这分明就是诬赖。”可言口气激昂。 “如果,”方承道提醒她:“他说的是实话的话;但万一不是呢?” “没有‘万一’,‘千万分之一’都没有,哲贤不会做这种事,他绝对不会!” “你又凭什么这么相信他?” “凭我的直觉。” “算了,”方承道举高双手投降。“我认输,原来你这个律师喜欢耍赖,如果凭直觉就可以于律师的话,那所有大学的法律系都可以关门打烊了。” “不然你要不要赌赌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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