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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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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她不吃,我也没办法。”倩儿暗叫不妙,她万万没想到将军竟然没有离开。 “哼!”范飙尘从鼻翼轻哼出声,不知是针对不吃饭的秦晤歌,还是送饭的倩儿。 “你先下去。”范飙尘将长衫一挥,推门进去。 又是一具人影,昏暗的灯光使她仍旧无法辨识来者样貌,但这回的身形高大许多,该是一个男人……男人?!意识到来者可能是范飙尘,秦晤歌胸口莫名一紧,连呼吸也不自在起来。 她以为自己应该很难再见到他,没想到一天不到,她又能见到他。 机会再度降临,这是否代表她并未完全失败,还是有赢得将军心的可能?太过高兴,使她的心跳动得很快,必须要先用手按住胸口,才能稍稍平复。 “为什么不吃?”突如其来的声音,回荡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听来格外令人心惊。 “我……我……不想吃。”范飙尘给她很重的压迫感,或许是有事瞒着他,所以感到心虚吧。他每次问她话,她的回答总是结结巴巴的。 “为什么不吃?”范飙尘锐利的眼直视着她,未曾稍离。“难道你想借此引起注意,好乘隙逃跑?” “唉……”悠长的轻叹从她口中逸出。 她在他眼中大概就是这般富有心机的女子了吧。所以始终被怀疑,始终不被信任。 范飙尘在桌前坐下,一贯简洁有力的命令口吻,没有一点转圜余地。“立刻将东西吃完。” “我真的吃不下。”秦晤歌声音微弱,却仍隐含抗议。 “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权威跟耐性,也不要忘了你监囚的身份。”范飙尘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孔,现下更是罩上一层寒冰。 秦晤歌浑身一颤,监囚……原来他真的把她视为囚犯。早有认知是一回事,可听到他亲口说出,她仍是觉得受伤。先前的心理建设,在此刻变得薄弱而不堪一击。 “我懂了,既然是监囚,更不配用膳,也不配将军亲自招呼。”秦晤歌冷着声说。 她一直是个再温婉不过的人,从来不曾跟人大声争辩些什么,惟独对这个让自己付出身心的男人,却这般强硬,连她都讶异自己的反应。但说出去的话已无法收回,如同覆水难收的道理一样。 范飙尘脸上一阵铁青,倾身拉住秦晤歌的手腕,过重的力道,让她脚步不由得往前一填:“我说过不要考验我的忍耐极限。” 范飙尘拉住她的手,力道之强,痛得她眼眶瞬间盈满泪水,必须费好大的劲才能克制不让它流下来。 先是看到她几欲夺眶而出的泪珠,继而往下见到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浮现的鲜红指痕,范飙尘的心一紧,随即松开了手。 然而,语气却依旧强硬:“不要自讨苦吃。” 秦晤歌吸了吸酸红的鼻头,雪白的脸罩上浓浓的哀愁,她一言不发地坐下,味如嚼蜡地吃着托盘上的食物。 任谁都可以看出她吃得有多么勉强,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但她却无声地吃着。无言的抗议其实是最深的控诉。 范飙尘看着此情此景,心又再度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烦躁的情绪,如同急欲奔腾的马,却又始终跑不出栅栏外,只能在原地转呀转。 他不想再被这复杂的情绪所困,他必须找一个出口,宣泄令自己窒闷的躁郁。 秦晤歌举着的纤手有些微颤,她缓慢而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强压下隐隐作呕的感觉。 “小柱子,打壶酒来。”范飙尘突然对门外的守卫朗声喊道,不知是要舒缓窒闷的空气,还是要让它更加紧绷。 不一会儿,门房守卫已提了壶酒进来,是北方为了祛寒而特制的烈酒——白干。呛鼻的味道,令秦晤歌本来就翻腾不已的胃酸,一股脑儿地涌上,她强力将之吞回肚内,感觉喉中有丝烧灼的不舒服感。 范飙尘熟练地温酒,再将之斟入两只酒杯,然后将其中一杯推向她。一样的面无表情、一样的命令口吻。“把它喝下去。” 秦晤歌幽怨地看向他,苍白的薄唇微颤着,纤手压住腹部,却压不住如浪潮般狂涌而来的胃痛。 如此哀怨的眼神与痛苦的表情,范飙尘却仿佛视若无睹,仍旧冷着声强调:“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你不愿自己动手,我一点也不介意为你代劳。” 他讲得绝情,就是不愿承认,是因担心她瘦弱的娇躯无法耐得住风寒,所以希望她能酌几口酒暖身;就是不愿承认,是因看她吞咽困难,所以希望她喝点酒润喉。 她自然无法懂得他冷漠背后的温柔,她所能接收到的,就是他的霸道与残忍,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委屈与受伤。 承受不住泛涌的酸楚,她别过头,也别开幽怨的眼神。 这样无声的抵抗却惹恼了范飙尘。他将手边的酒往嘴里一灌,大掌抚在她的纤腰上,铁臂一收,便将她密实揽进他的怀中,动作迅速且一气呵成。秦晤歌连反抗都还来不及,他已弯身将唇密密覆在她的唇。 冰冷的双唇一碰触,燥热便流窜全身,体内的温度陡升,两人都止不住全身轻颤。 紧接而来的,便是缓缓流进口中的热辣汁液。胃中的酸液再度涌上,混合喉中的热辣酒汁,呛得秦晤歌眼酸鼻酸,泪珠马上由眼眶中滚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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