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巴书馆 > 千寻 > 蜜谋甜妻 | 上页 下页 |
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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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点头,他也这么认为,他与师父之所以能解此毒,纯粹是运气好。 师父曾经遇上一名中毒者,试过各种药方,花去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治疗,一回病患罹患肺炎,苏木以板蓝根为药,本意是治肺炎,没想到竟误打误撞把人给治好。 那名中毒者叫做陈焕,也是一名武将,如今驻守南方,当年他和郑启山一起杀进皇宫,结束旧朝,这样的两个人中了同样的毒,让他无法不多作联想,何况周望曾经那么接近权力中心……得再査査。 “你觉不觉得,今天这件事很奇怪?”以芳说。 她也看出来了?苏木欣赏地望了她一眼,她常说自己笨、说自己是轨裤,也总认为自己远远比不上以笙,可哪里是了,她分明就是聪颖敏锐。“你觉得哪里奇怪?” “燕瑀好大喜功、性情招摇,每回出宫身后都要跟一大群人,搞得好像皇帝出巡,今天为什么只身出门,还受了伤。” “没错。” “而玉珍公主……” “她怎样?” “如果他们一起遇难,为什么她毫发无伤,全身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一抹欣赏自苏木眼底滑过,“不错,观察得很仔细。” “这代表玉珍公主没有参与事件,但如果她是在事后遇见燕瑀,依她的个性应该会大嚷大叫,这里可是京城,一块招牌打下来都会砸到三个当官的,谁不想奉承胤子龙孙?要是碰上个当官的,燕瑀一定会轰轰烈烈地被送回宫里。可是玉珍公主没有,为什么?” “燕瑀要求的。”苏木淡声道,所以燕瑀不愿意透露身分。 “为什么?怕受皇上惩罚?” “伤成这样,皇上还会对他下重手?”皇子子嗣不多,不管燕瑀是真嫡子还是假嫡子,好歹是挂在皇后名下,宝贵得很。 “你的意思是……燕瑀不是怕被罚,而是不想被知道?” 燕瑀怕死又不愿声张,于是找上知根知底的苏神医,事后一阵恐吓威胁,再许以若干好处,他相信自己有本事让医馆上下闭嘴。 当然,如果不肯乖乖照做,以他的皇子身分,弄死几个大夫、弄倒一间医馆算什么。 “他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我也想知道。” “这件事要禀告皇上吗?”想到燕瑀倒楣,以芳忍不住心情雀跃,可不是吗?成事难,坏事还不简单。 苏木失笑,“才拗了人家那么多银子,就良心一回吧。” “好吧,就良心一回。” 他纵容一笑,问:“我要剪开他的衣服,你敢看吗?” “连鬼我都想看了,不过是一个胖子的肚皮,有什么不敢的?” 苏木失笑,这样跳脱的性子呐,让她在人前处处守规矩,真是辛苦她了。 剪开衣服、露出肚皮,除了伤口之外,白花花的肚皮上还有一个紫红色手印,以芳吃惊抬头,“他招惹的不是普通混混,而是武林高手?” “是不是髙手还不确定,但对方确实有武功。”苏木抓起他的手把脉。 “他受内伤了吗?” “有,不重。”喝两帖药就行。 “真幸运。” 苏木突地笑出声。 “怎么了?不是吗?” “与幸运无关,多亏他腹间油脂丰厚。” 苏木说完,以芳意会,两人失笑不已。 手术很快完成,燕瑀被送进病房,有专门看护照顾,他们一起回到后头宅子。 苏叶不在,不知道去了那里,苏木泡一壶茶,两人一起进书房。 通常进了屋都是他看书、她有一搭没一搭乱聊,最厉害的是——书他看进去了,话也聊上了。 能一心二用到这等程度,苏木不是普通简单。 以芳趴在桌上,看着他的侧脸。 她能够理解玉珍公主的花痴,因为……她也一样,看过千遍还想再看上万遍,他待人淡淡的,却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他不太爱说话,却让人想一直一直说给他听。 是与生俱来的气势?让人只要靠近他便觉得安全、安稳、安心? “怎不说话了?”苏木放下书,帮她倒一杯茶水。 “能说的话全说完了。” “说说家人吧!” 又让她说家人?没有家人的他是有多寂寞啊,怎么总爱听她说家长里短?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强大优秀的男子心疼了。 “我娘把聪明才智全生给哥哥弟弟了,他们习文习武、习兵法,年纪轻轻就考上文举武举,娘常说,愚昧者才会仰仗祖荫,有能耐的人得靠自己的双手开创新局。”她咯咯笑两声,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看向苏木。 “怎么了?郑夫人的话很正确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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