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巴书馆 > 秋飞花 > 秦郎,情郎 | 上页 下页
二十七


  那人见她没反应,又道:“你跟姓齐的在一起久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

  玄银玲张大了嘴,蹲下身摸索着扶起那人,有些惊讶,也有些心疼地道:“怎么……是你?摔到哪里了?”

  那人扶住她的手臂,将身子撑了起来,答道:“没想到那老旧梯子会突然折断,结果摔下来。你正好压下来压着我的脚。”怪不得什么东西卡痛了她,原来是他的脚踝呀。

  “哼!原来你躲到这里做了兔子,怪不得我找不着。”她忽然又怒道。

  “什么?你……哈哈,这样说岂不是连你自己……”

  “呸!”不等他说完,她又骂道:“我是上辈子欠你的么,这样追着你……乱跑。”

  那人听她骂,又吃吃地笑着道:“谁叫你喜欢我?”

  玄银玲又羞又恼,抬起手来正要打他却被他捉住。

  那人将她的手接到自己心口上,无赖地笑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样。你明明爱得我要死就是不肯说出来。”说完居然凑上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玄银玲被他的无礼吓得心都快从口里蹦出来了,骂了声“找死”挥拳就打,但因为在暗中看不明白却打了个空。反觉得自己腰下一紧,一双铁一样的臂膊结结实实地将她搂住了。

  “你……你这混账东西!”她又气又急,破口大骂出来。暗想:这次跟上次在林庄不同,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又没有第三个人。若依他那胡来的个性,真要做点儿什么,自己也拿他没办法。

  那人却哈哈大笑着道:“我的惜金好姐姐,你怎么只会骂这一句。”

  “你叫我什么?”觉得面上一阵燥热,“你……你还记得我是你姐姐。”她挣扎着道。没想到他现在变得这样邪气,真是气死人了!

  “哈哈,你又不是我亲姐。你不喜欢我叫你秦惜金,难道要我叫你宝贝儿?”那人非但不放反而将她搂得更紧,还把脸贴在她的脸上与她耳鬓厮磨,又说出一大串让她脸红心跳的话来,搞得玄银玲手足无措。

  本来她可以一指点倒那人,但她从来没经过如此阵仗,当场就慌了神,反而忘了自己有一身武功。好在那人也只是动动嘴,没有更进一步。

  过了良久,那人没见玄银玲反应,有些奇怪,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那人见她仍旧不答话,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不理我?难道听姓齐的甜言蜜言听得多了,你已经麻木了?”

  玄银玲听他又把自己和齐云皙送作一堆,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道:“你什么时候见我和齐公子在一起?”

  “哼,齐公子!”总觉得她的声音忽然变温柔了许多,所以忿忿地道:“你一见到他眼里就再也没我了。

  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弦月村的时候,我和你在娘娘庙前曾立的誓。”

  “啊?”听他提起七年前的事,她才想起:那年他因与人打架被爹责罚,自己与他约好离家出走,还曾在娘娘庙里立过誓要与他终身相守。不想过了许多年他一直没忘。她蹙着眉道:“你怎么老是想着小时候的事儿?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小孩子,说了话也算不得数。”

  那人冷冷地道:“原来发誓是可以不算数的。好,你说那时候我们都是小孩子,说的话不算数。那我们今天重新立过誓怎么样?”

  “呃?”

  “你不肯?”他开始暴躁,“想不到你一出了弦月涧就变得花心起来。”

  啊,花心?亏他想得出来。说到花心玄银玲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是长不大的孩子吗?我花心,那你那个欣儿是怎么回事?还有……”她想起酒楼那三个女人,又酸溜溜地道:“还有多少莺莺燕燕是我不知道的呢,你居然说起我来!”

  那人被她一吼,气势果然弱了许多,小声嘀咕道:‘是那丫头非要死气百咧跟来,我却是不喜欢的。不能算数!”

  “这个不算数的,那你对我可是算数的?如果是算数的你那日在官道上为啥招呼也不打就自顾自地逃走?

  原来你这人做的事全是算不得数的。”她大声喝斥道。

  “我那是……”他顿了一下,猛地忆起了什么。

  ‘其实是因为有很多人要来杀我,我不得不小心藏起来。闲话不要再说,今天还有要事要办。”然后拉起她的手站起身来,“你跟我来。”

  他的话锋突然一转,叫玄银玲摸不着头脑。还想再问他,他却只叫她跟到他身后走。两人在那又湿又潮的窄窄的地道里摸索着前行,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前头有了一线光亮。

  又继续走,终于出了那地道。原来这个地道是村民旧时用来避匪的,直通到半坡村后的一座小山的山腰上。出这地道眼前忽然一亮,那光刺得玄银玲眼睛生痛只得闭上,再睁开时一看身旁那人,不禁失笑。

  没错,那人正是咱们的秦惜玉秦公子。只见他身穿墨绿暗花长袄,脚踏红底凤纹绣鞋,披头散发,脸上还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呢。玄银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钱老婆婆是他所扮。

  一笑过后,玄银玲马上醒悟,原来,他自从在官道上与她分开就一直扮做老太婆的模样偷偷地跟在她的身后。一来是因为不放心她孤身上路,二来是想借她的庇护,一旦遇到敌人玄银玲还可以替他抵挡一阵子。这样一想,她又气起来,上前扯住秦惜玉那宽大的袍子,恼怒地道:“原来你一直都在戏耍我,我却傻傻的不知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又使了什么诡计?袁六和齐公子他们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似早就料定了她的反应,他一面扯掉头上的妇人发髻,一面笑答:“姐姐为什么老是怀疑我?我说过不会再做坏事,就一定不做。再说那姓齐的本是只老狐狸,我有心要整治他,正苦于想不到法子呢!”

  “那……不对啊,是你带着我们到这个地方来的,不对,你一定有什么阴谋!”她笃定地道。

  “不错。”秦惜玉道,“我是说要来这里,但是那个神秘红衣女的字条却不是我弄出来的。哼,那姓齐的一早就把我的身份识破,只是不说。那字条却是他搞出来的。我这两日都和你寸步不离,哪里有机会去设计他?更不要说我自己的家人袁六叔了。”

  “他识破了你?你怎么知道他识破了你?”玄银玲奇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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