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巴书馆 > 梦云 > 我发誓,纯属意外 > |
二十二 |
|
看到周文凯出现,黄玉玲感到有点尴尬,想为这两个男人彼此介绍一下,又怕被岑轼炀说她爱显,只好强逼自己专心一意,面对她现在的男友要紧。“喔,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再稍待一会儿,等我进去备好两份早点,我们便可马上出发。”话落,她胆怯到连抬起头跟岑轼炀交代一声的勇气也没有,便直接抛下那两个男人急忙逃离这尴尬的场景。 周文凯看着岑轼炀,同样的岑轼炀也在打量着他,两人心底都有解不开的疑惑。 岑轼炀倔傲冷漠地瞅着这名叫文凯的男人,心里猜想他究竟是谁,跟黄家又是什么关系,还有他凭什么直呼黄玉玲的芳名,又凭什么声称要载她上班? 老实的周文凯心思并不像岑轼炀这般复杂,他看眼前这男人不开口,索性自己伸出手来,还非常有礼貌自我介绍一番:“你好,我姓周,名文凯,现正跟玉玲交往中,想来你一定是黄家的旧识,前来拜访黄伯父以及黄伯母的吧?” 好啊,才几日没见,那可恶的黄玉玲就找了个新欢,完全将他这旧爱给抛到脑后;一有这想法,岑轼炀早被恼怒得风度尽失,于是对那只友善的手也就很干脆地视而不见,直到周文凯自觉尴尬而收回。 岑轼炀立即眯起一双冷眸,用紧张的语气逼问:“你见过玉玲的双亲?”这话他不只问得咄咄逼人,还问得咬牙切齿。 不知所以然的周文凯老实到没有察觉此人待他冷漠又无礼,只腼腆地摸着自己的头,红着脸回答:“我是见过玉玲的双亲,也曾跟他们两位老人家吃过几顿饭;老实说,黄伯父以及黄伯母两人当真是对好好夫妻,待人热忱不说,还大方地教玉玲要常常带我回家,想来还真教我受宠若惊。”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下他与黄玉玲之间可有笔账得清算、清算,要不他怎么也不肯轻饶她的。 就在这时,那完全不知自己已经大祸临头的黄玉玲,正好提着两个便当跨出自家的大门。 周文凯一看到她立即体贴地伸出手来,而黄玉玲也表现得很自然,小手一伸就要搭上他的手。 就在这一瞬间,岑轼炀突然霸道地从中拦截,然后用力抓住黄玉玲的小手,还不忘对那目瞪口呆的周文凯点了点头,说声再见;跟着他也不管黄玉玲同意与否,便直接挟持她坐上自己的车子。 面对这突发状况,别说周文凯反应不来,就是黄玉玲也是一脸怔忡。 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一切都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不解,真的不解,这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哼!”冷冷一嗤,一肚子装满炸药的岑轼炀语气很冲地警告身旁的女子:“你若珍惜你自己的性命,最好是别在我开车之时问我这等白痴的问题,免得我一气之下,干脆把车子开去撞墙。” 一听这话,黄玉玲怕得不想受他威胁都不行,只好咬着牙,忍气吞声地看他用那种不要命的开车方式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 每经过一个转弯,她的心跳频率就快了一倍;每驶着一次蛇行,她整个人的神经又自然地紧绷一回,再加上几次惊险的车况,她整张脸更是被他吓得惨白,甚至连呼吸也快停止;最后,黄玉玲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快了、快了,只要等他送她到花店之后,她便可恢复自由,不必再陪着他玩这种死亡游戏。 随后,黄玉玲大老远便看到芷云花坊那块醒目的招牌;此时此刻的她显得欢喜异常,直祈祷车子开得越快越好,最好能赶紧在店门口停下来。 哪知,呼的一声,车子果然应她的要求开得飞快无比,不过它并没有停在芷云花坊的大门前,反倒是急驶而过。 面对这情况,黄玉玲立刻想冒险问他个清楚明白,可才一转头,就被他那阴鸷狠猛的模样给吓得浑身打颤,连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到这节骨眼黄玉玲只能暗自盼望,期待车子能停驶于骋炀百货公司的大门口,就算要她多走几步路回花坊,她也会毫无异议。 可惜,到最后她的希望依旧被无情的他给打碎。 面对这情况,黄玉玲只好悲观地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身旁这喜怒无常,根本让人无法捉摸的男人手中;除此之外,她还不忘在心里默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四方众神明,还有耶稣基督,以及那些她不知如何称呼的地祗神明,就希望他们能保佑他俩平安无事。 经过一段不算短的车程,一道刺耳又尖锐的煞车声有如天降福音,传进黄玉玲的耳中,让她欣喜得感激涕零之外,还不忘拼命感谢方才她向他们祈祷的那些神明。 感谢完所有的神祗之后,黄玉玲定眼一看,这才发觉原来车子所停的地方乃是荒郊野地,不仅人烟稀少、空气清静,甚至还有一大片草原;看到此等美景,黄玉玲兴奋得就想打开车门到外头吹吹风,顺便安抚一下自己差点被吓坏的心灵。 哪知,就在她的小手搭上汽车的门把时,岑轼炀的一只黝黑大掌立即阻止了她的动作,还强悍地逼她回过头正视他。 她不开口说话,岑轼炀也非常配合地保持沉默。 黄玉玲之所以不开口,最主要是因为她看到现在的他正气得七窍生烟、眦目欲裂,所以怕自己一时说错话,会将身旁的他刺激得更加恼火,到时他可能做出什么事,就不是她所能预料得到。 而岑轼炀不开口,就是在等着听她的解释,但瞧她仍旧不发一言,他只好不动声色陪着她,一起保持沉默。 反正当老板的人就是有这点权利,想不上班任何人也勉强不了。 可“吃人头路”的黄玉玲就没他这般大牌,就算真不想去上班,也得打个电话向老板娘请假一天才行。 就这么地,两人互瞅着彼此,像在怄气、又像不是,也不知拗了多久,不如岑轼炀那般沉稳的黄玉玲终于忍不住开口低问:“你在生气吗?” “没错,我是在生气。”这句话岑轼炀简直是用吼的方式告知于她。 被他这一吼,黄玉玲害怕得缩起脖子、全身打颤,不过依旧提起勇气再问:“你是在跟我生气吗?” 这问题岑轼炀回答得并不干脆,只冷着声音反问:“你认为自己做错什么惹我发火?” 她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才会被他凶得如此无辜、冤枉;当然这句话黄玉玲并没傻得让它出口,只微微地拧起一双黛眉,胡乱思索一番。“你生气可是为了我不再帮你和茹姐送早餐这回事?”除此之外,她当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 “哼!你真以为我很希罕吃你做的早餐吗?”没错,她的手艺确实是好得没话说,可在吃这方面,他岑轼炀本就不怎么重视,就算真有美食佳酿摆在他面前,他顶多也是捧场性地试吃几口。 这一想,岑轼炀再次有所醒悟,发现自己竟为了这见异思迁的可恶女人再次打破自己的另一个惯例;当真是不想不气,越想就越生气! |
学巴书馆(xuoba.com)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