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巴书馆 > 玛奇朵 > 寡妇厨娘 | 上页 下页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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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这样污蔑我?!”她因为刚被揞过喉咙,嘶哑的急促说着。 她一双似乎总是含着水雾的美眸微微泛红的瞪着他,“就凭你是一个侯爷,就能够这么糟蹋人吗?我戴什么香包身上染了什么味你管得着吗?别人戴了个香包就是偷儿了?!”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尖酸刻薄的话,就算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卖也没有,她原 本以为自己的性子就是那么绵软,才会让人欺到了头上,但是当她忿忿的吼出这些话时,她才明白,原来她也能够这样挺直腰杆说话。 她倔强的瞪视着他,可她那白皙的瓜子脸、细细的柳眉、不点而朱的粉唇、一双盈盈水阵,配上刚刚不小心扯松落在两颊边的几缕发丝,又替她多添了几许楚楚可怜的媚意。 她的容貌本来就生得艳丽,只是长期以来吃不饱,又始终畏畏缩缩,原本十分的美貌也只剩下六七分。 如今她壮了胆子挺直了背脊说话,加上这几日在侯府里吃好住好,将往日干瘪的身材给补得丰腴了些,她的美便如同被打磨过的玉石般,再也遮掩不住。 她虽不是艳如牡丹的美丽,却有种如西府海棠般让人怜惜的风韵。 庞昊宇向来不在意女人长什么样子,但是这一刻,他却忍不住将她看得仔细,甚至连她水眸上长而卷翘的睫毛都记了起来。 她的牙咬在他的手上,除了有些温热,有些麻痒外,其实并不感觉痛,她突然爆发出来的脾气才是他松手的主因。 但是那不代表他允许她这样放肆的挑衅! 他沉下脸,对上她燃着怒火的双眸,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我有没有诬陷你,我自然是清楚的,这香包是从我手上出去的,那味道是我自己配的,我就是死都不会忘,你说我凭什么呢?嗯?” 袁清裳惊愕的看着他,因为她知道这香包是他拿出来送人的,却没想到这香气是他调出来的味道。 不过惊愕也只有一瞬,她都已经一口咬定这个香包是自己的,如今改口说是捡的,他非但不会信,只会更笃定她是贼,每一句话都在骗人。 她咬着唇,佯装一脸坦荡的瞪着他,“从你手中出去的香包难道就没人做得出来同样的味道?侯爷也未免自信得过了火。还是说香包不过是个藉口,侯爷早就想找我的麻烦才是真的?” “你这是死鸭子嘴硬!”他硬邦邦的说着。 死鸭子嘴硬又如何?袁清裳内心自嘲的苦笑,她以为不争不吵就能够安然度日,但实际上呢,她的一再退让只会让人看不起。 想要的得不到,却一直在失去,到了现在,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如果再担上一个偷儿的罪名,岂不是更翻不了身 咬了咬牙,她唇边漾出一抹笑,那是往常她最厌恶的表情,只因为她后娘常说,她最适合进青楼去卖笑,手不能挑肩不能提的,可光是一笑,就有说不出的媚意,能够勾得男人前仆后继的靠过来。 她小的时候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等大了,明白这其中的不怀好意和鄙夷,就再也不肯在人前笑开,顶多只是抿着唇淡笑,而那也是她就着水面练了许久才看起来不会那么的……勾人。 “侯爷,我没做的事情怎么能赖到我身上,还说我死鸭子嘴硬呢?”她笑着往前跨了一步,纤纤素手扯着衣领,“没做的事情就是没做,我话都说了,要是侯爷还不信,那我脱了衣裳让侯爷捜身?” 这是她的一步险棋,她赌的就是他的有分寸,她虽然嘴上大方的说让他搜身,但他会这样做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 果然,庞昊宇脸上一瞬间露出恼怒,脚步却退了两步。“你……你这女人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吗?” 他查到的消息都说这女子自重知礼,怎么如今看起来却完全不像这么一回事,竟然如此的轻佻? 袁清裳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脸上还是那抹勾人的笑容,“羞耻?我怎么会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呢?只不过侯爷都把偷儿这个大罪名扣到我头上来了,我自然也只能想法子证明我的清白了。” 幸亏这个香包小了点,她平常怕掉了,所以从不绑在衣裳外头,而是挂在脖子上一垂在胸口前,否则现在就是她全身长满了嘴巴也说不清楚。 庞昊宇向来不擅长做这种口舌之争,尤其是他又不能真的用治军的那一套去狠厉待她,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好。 两个人瞬间僵持不下,他冷眼看着她,她方才秀丽的容颜因为那一抹笑,看起来带着一种媚意,让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焦躁感。 这种许久未曾有过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和心烦。 他不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小伙子了,他明白这样的情绪代表了什么,只是他没有。 想过会是在这种时候、对这种女人——一个正在欺骗他并且用无耻的手段来遮掩的女人——出现这种情绪。 灶间里,本来弥漫着浓浓的饼香还有葱香、油香,但是现在除了这些味道外,他仿佛闻到了那个掺了冰片的香包味和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清清淡淡的皂角香气与那个香包里的冰片味,奇妙的揉合出一种勾得人有种连骨头都酥痒的气味。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缠绕,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们是在深情对望,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一个手心发汗,紧张得快晕过去,另一个人是既气恼又有点尴尬。 灶下的火突然爆了一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僵持,袁清裳再也僵不住脸上的笑,低下头去,“若侯爷没有其他的事情,奴婢就先告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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