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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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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想卑微的住在他的家里,不想当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寄生虫。 她好希望自己也像他一样的出色,散发着吸引人的亮眼光芒,如果他是王子,她也好希望自己是个公主,可是……偏偏她无能为力。 其实每次在他面前装坏后,她心里都很难过。 尤其是在他出国前的那一天晚上,她一直忘不了那个晚上,据说他此去英国可能要很久才会回台湾来。 那天,他和好多朋友在大客厅开Party,男男女女都有…… 她记得自己刚洗完澡,写完功课,按捺不住好奇地想到大客厅去看看修海帆和朋友们在做些什么? 她单独徘徊在大客厅外的院落,从树荫下往落地窗里瞧,偷偷看着他—— 修海帆穿着一身西装笔挺的样子,帅气又英挺。 好死不死的,这时她竟然在树枝的夹缝中看到一包香烟,好像是园丁忘了拿走的,她拿起来看了一下,说巧不巧,修海帆正好看到她,朝落地窗走来,打开大型落地窗,走出大客厅来问她。 “你在这里?”他深炯的眼睛瞬了她一眼。 “没做什么,碍到你了吗?”她抬起头仰望他,心跳怦怦的,态度却是爱搭不理的。 “不会,你手上拿着什么?”他眼睛甚是厉害,一下子就发现了。 她恨不得甩掉手上这不是她的东西,可是,她竟皮皮的拿上前问他—— “没见过猪也该吃过猪肉,你不是成年了吗?要来一根吗?” “你哪儿来的烟?你还没成年。”他大手一扬,扣住她的手腕,用兄长的语气责问她。 “那又怎么样?我赌你不敢来上一根。”她心里感到有些害怕,他力气很大,但她可不是被吓大的,他最好少拿大哥的气势来压她。 她一下子甩掉他的手,甩掉手上那包不知是谁的烟,香烟散了一地。 “云姨知道你混得这么凶吗?又是烟又是赌的?”修海帆一向称她的妈妈为云姨,他算是很尊重她的妈妈,可是她就是无法接受他自以为是的大哥态度。 “哼!懒得理你,公子哥儿!”她一不做二不休,放肆地叼了一根烟到嘴上,气炸他,一点也不想坦承这烟根本就是她捡到的。 蓦然间,他一把要夺下她唇上的烟,她机伶地闪躲,跑到大树那头,他动作更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她的上臂,将她扯住,单手握住她的下巴,身体将她整个人压抵在树干上,单膝抵进她的双腿间,夺下她咬在唇上的烟,扔到地上。 “我警告你,最好规矩一点。”他低哑的警告声像暗夜的魔鬼般骇人。 “你你……走开啦!”她打心底冒出冷颤,但不是因为他的警告,而是他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是她有史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和男生有肢体上的近距离接触,喔!应该说是……零距离。 他们的喘息交缠在一起,她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男性的优雅气息,他一定也闻到她的,她的心脏失速般狂跳,脸热得像发烧。 而她发现,原来男生的身体可以坚实得像是铜墙铁壁,她不只敌不过他的力气,还可能被他压得窒息死掉,他的体魄比她刚强一百万倍,比起他,她就像是随时可能被摧折的小花般脆弱。 她莫名其妙的感到委屈,不争气的泪雾蒙上了双眼,她瞪着他,迎视他眼中的轻蔑。 “走开,不然我咬你喔!”她不肯示弱地警告他。 修海帆笑了,大手从她的下巴缓缓的移到她的脖子,他手心的温度,和缓慢的移动速度,教她暗自惊心动魄,全身泛起不寻常的疙瘩,她头一次对他感到怯怕。 “杜悦伶,你认输了吧!”他不以为然的眼神燃着冷焰,睨着她含泪的双眼,用他恶魔般的低吟声说。 她倒抽一口气,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有听没有懂,只能颤栗,噤声不语。 “你以为这两年来,你跟我暗中较劲我会不知道吗?你省点力气,你该知道,你像只小虫,我轻轻一捏,你就会消失。” 她心头一凛,明白了,哑然地看着他,泪就这么当着他的面不争气地坠落而下。 修海帆放开她,留下一记冷漠的眼色,踅进大客厅了。 她看着他高挺的背影,心失落了。 他不只是嘲讽她,并且对她有了最后的评价—— 她就只是一只小虫,寄生在他家的那一只。 原来,平常他只要看她不顺眼,都可以这样反制她,只是这些年以来,他懒得理她罢了。 她感觉自己已经当场被他杀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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