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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烦死人了!

  “睡觉、睡觉,不能再乱乱想了。”她哄着自己。“再胡思乱想。迟早初二哥会被我拿来当出气筒。”

  孙大稔跟成叔对她好到一个不行,每每见她苍白无神的出了房门便迭声要她多休息,教人感激涕零的纵容哪,就只有白目的初二哥完全不懂察言观色,没嗅到她在孙大稔跟成叔心中的“恶势力”正逐渐扩大,只要狭路相逢,就管束不了他那张尖酸刻薄的嘴巴。

  “找一天,用麻布袋将他罩上,狠狠的将他扁成猪头!”暗暗起誓,她边打了个大哈欠。

  睡觉、睡觉……睡、觉……睡睡睡……觉……了……

  不断的在脑子重复这催眠般的念头,缓缓地,昏昏欲睡的邬然挪平身子,疲倦的眼皮终于因困盹而撑不开了。呼,真的要睡觉了!

  唏唏嗦嗦。

  怪了,三更半夜,谁在搬东西呀?

  又唏唏嗦嗦。

  再翻个身,睡虫快被赶跑的邬然啧舌埋怨。

  气人,好不容易快睡过去了,究竟是谁三更半夜不睡觉,只会吵人,吵吵吵吵……

  咦?

  还唏唏嗦嗦呀,这人到底在搬什么?

  散漫且混沌的脑子逐渐绽出一丝清朗,耳畔持续捕捉到那蹑手蹑足的唏嗦声朝房门接近,停下,不久后响起细细的喀答声。猛然间,她完全回过神来。

  好像有人在开……不好,有人正摸进她的房里。

  蓦地坐起,惊声尖叫含在舌尖还来不及扩散出去,昏暗的灯火映出那个偌大恐怖黑影,而它正朝她迎面扑来,一双潮湿肥厚的手掌冷不防的捂紧她的鼻、嘴。

  好、恶、心!

  才窒住气,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泰山压顶,顿时将她压得哭叫不得。

  臭,这人浑身散着一股浓重的酸臭味,真臭到一个不行。

  “救……”别开脸,一吸到新鲜空气,她赶忙张大嘴。嘿,又是一阵极臭薰向鼻口,硬逼她住了嘴。

  “嘘。”警告的声音沙哑反不清,还有些紧张的轻颤。“给我安静点,听到没?”

  邬然听得一清二楚。闭嘴,瞪大眼,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这人不但臭不拉叽还酒气冲天,她现在知道了,那股子酸臭味铁定是他醉酒狂吐的成果,他一张嘴,恶臭就直钻进她的鼻梢末端,偏她又避不开脸,被薰得眼泪进流,连连作呕。

  “叫你安静点,你是没听到吗?”

  呕……她不行了。

  听她干呕不断,贼人也急了。粗喘的气息加上粗暴的动作,在在都显示他的猥急与激烈澎湃的兽性已一发不可收拾。

  不要呀!

  被制倒在床上动弹不得,又被迫吸了几大口污秽作呕的恶臭,邬然几乎晕死过去。

  “少爷,快一点呀!”隐约,有人压低嗓子催促。

  还有别人在房里?

  天、天哪,万万没料到她竟连寻个好梦也是项奢望,这真的太过分了,想到自己可能被人剥得赤裸裸的摧残,那份惊骇就直透进骨子里,全身的毛细孔旋即抖出阵阵的寒凛。

  “救……”

   一啪!

  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呼应她没喊完的求救,顿时将她呼得眼冒金星、鼻腔淌血,她咬牙,努力吸足气,打定主意拼死也要……胸口突然泛起的凉意让她惊觉到再不效些什么,她就等着被人煎炒煮炸了。

  “滚开……”

  采花贼根本没将她的反抗看在眼底,仗着身强体健,一只狼爪覆上她的半裸酥胸,像揉麻团般揉搓,痛得她死咬住下唇,而另一只狼爪也没闲着,五指倏地向下探去,三翻两拨,直接伸进她的神秘地带玩起摸摸乐。

  晕死的前一秒,捍卫贞操的念头始终不散,几近魂飞魄散的她豁出去了。

  她跟他拼了!

  啪啪。

  挣扎反抗中,又是两个热烫的巴掌呼上她细皮嫩肉的芙蓉面颊,邬然头顶的金星更是窜得漫天飞舞,轰得她耳边不住的荡着隆隆肉声、余声不稳。

  短时间里历经了生命中的巨大转变,心惊胆战的恐惧也已深埋,哭得梨花带泪的她不知打哪儿挤出来的神力,拼了命的避开恶狼的十指攻势,甚至还奇迹般的挪出被压制的左脚,弓膝,使劲地往那鼓胀的胯下奋力一顶。

  刹那间.惨叫声起。

  挣得逃命空间的邬然迅速往旁边滚开,见他双手护住宝贝,放声号哭。

  “活该!”咬牙切齿,被头散发的她越想越气愤。好事成双。爬上前,才要再踹他一脚,却被人从身后制住,发尾就缠绕在对方指间,一拉一扯,痛得她又眼泪直进。

  糟了.她忘了采花贼不只一个。

  “少爷?”想到自己护主无力,狗腿辉的神情也很难看。“你还好吧?”

  “你……”算了,以后再找他算账,眼前有更重要的账要算。

  “她……嘶……妈的,痛……将她扔进河里。”

  仍进河里?狗腿辉有些呆怔。

  “少爷,我这、这是杀人灭口呀!”这辈子小坏不断,大坏不犯.要他做杀人帮凶,他怕怕呀。

  “你什么你?还不快将人给我扔……嘶……”若不是怒火太旺、伤处剧痛,他铁定连狗腿辉也一并踹下去。“扔,快!”

  他们不敢……啊!不会吧?当真这么目无法纪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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