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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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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少爷决定了,那,她就是同路人了。”当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被赶鸭子上架的无奈感。“我会替她张罗一切所需。” “成叔,你越来越深得我心了。” “少爷说这话就不对了,替少爷分忧解劳是我的责任呀。”少爷笑得好诡异喔!心里暗忖,成叔也不恋聊。“我先下去了,还有别的事忙。”既然少爷执意要趟这浑水,他再劝,未免就太顾人怨了啦。 只不过,祸水是红颜呀! “路上若遇到庙,就进去烧柱香吧L至少,求个心安也好。”摸摸半凸的脑门,他自言自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唉!” 早在初二开口前,邬然就瞧见他了。 “唼!” 眼珠子一溜,邬然来个不应不睬。 会摆架子的人可不只他初二哥一个,想再趁机诓她做牛做马,哼!休想。成叔已经明明白白的说过了,她仍带伤在身,该继续休养一段时间,有了免死金牌,他还想搞什么鬼? 见她一脸的拽样,初二气冲脑门,只手扶在绑了木板条的腰骨,咬牙忍痛,一摆一摆的追上去。 “喂,叫你呢,走这么快,是想找……”忆起成叔的谆谆提醒,接下来酸溜溜的死字硬是卡在舌尖。“找少爷呀?” 邬然仍爱理不理。 “你……喂,你……邬然,你真敢不理我!” “这就对啦,我有名有姓,你那声喂,谁知道是在叫什么阿猫阿狗呀。” “你!” “怎样?” 他哪敢怎样,她有少爷做靠山,成叔也警告过了,不准再对她呼来唤去,他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怎样。可是,不说些什么,他会闷出病来。 “你有点不一样了。”呕归呕,初二仍不改直言的莽性。“以前,你有这么刁钻讨人厌吗?” “以前?” “就你还没变傻,脑子还没被砸到前啦。” “这个嘛……” “有吗?” “我……” “一定也很顾人怨喔!” 邬然的确很想知道失去记忆前的自己是什么性子,可是,初二哥这么咄咄逼人的嘴脸,啧啧,她有必要对他一五一十招供吗? “改天,我想到再跟你说喽。”扬扬手中的瓷瓶。“成叔急着要用,所以,你有什么事快说啦。” 哼!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卑鄙女人。 “你是没长眼呀?那袋布包,你不提开?”初二没好气的低吼。 “哪一袋?”她顺着他的目光瞟去,墙角果真有个旧布包。“那又不是我的。” “那是我的!” “喔,难怪。”她瞄了他一眼,再多瞄布包一眼。“有空你真该拿去洗一洗,好脏。”话毕,又想溜了。 万万没想到她前一秒还有商有量、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他恶着脸的磨磨牙。 “你真敢嫌,你……小妖女,你给我站住,喂,小……邬然,给我滚回来。”气到忘形,他猛地急跳脚,刹那间,伤口痛到一个不行。 邬然的柳眉挑了挑。 “你还敢笑。” “不能笑?” “当然!” 唷,初二哥这么理直气壮呀!那…… “嘻,嘻!” “你……哎哟!”痛到极点,他眼泪汪汪的弯身,轻抚着惨遭二度伤害的腰肢。 气呀气,气死你活该。 不知打哪儿来的一股闷怨,邬然恶意盈心的无声诅咒,却冷不防的打了个哆嗦。奇怪,她的心有这么毒辣吗?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正想扶起几乎痛到蹲跪在地的他,身后就有脚步声传来。 “初二怎么了?” 糟了,孙少爷怎会突然冒了出来? “哪知。”敌我未分之前,她得谨言慎行些。“大概是动作太大,又扯到伤口了。”避重就轻,先撇开关系要紧。 从成叔和孙少爷的态度,她揣测他们对她是心存善念,但初二哥就不同了,可她不怨他,毕竟他身上的伤是因她而起,会对她恨得牙痒痒的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人不亲土亲,谁知道似乎是权大势大的孙少爷会不会一个翻脸,将她弃而不顾。 果然,恍若救世主出现了,初二哪会放过喊冤的机会呀。 “少爷,她欺负我。” “她?” “我?”邬然一脸无辜的眨眨眼。“我可没对你动手动脚。” “你、你对我讲话尖酸刻薄。” “我,尖酸刻薄?”她神情更无辜了。“初二哥,你会不会是听错了?” “听错,这就你跟我而已,我怎会听错?!” “可是,初二哥说话向来直截了当……万一是别人曾这么说,你在床上躺了几天,又喝了这么多的汤药,脑子不清楚是很自然的事,对不对,孙少爷?”她将球丢出去,看他怎么接。 斜睨了她一眼,孙别稔似笑非躲 “少来,脑袋被敲个大洞的人是你耶!”情绪太激动、抢着解释的初二又是一阵捶胸顿足,自然又是痛得哀哀叫。 初二哥这么激动,要不要紧呀?无辜的表情持续着,邬然同情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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