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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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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迪的话如同平地一声雷似的,将明彦给炸得七晕八素,他还来不及开口之前,整个人已结结实实地撞在那堵透明的落地门上,恰似一只瞎了眼的壁虎般,直溜溜地贴著玻璃门往下滑。 诧异的瞪大眼睛,苏迪手忙脚乱地趋上前扶他。 “明彦……”见到那两管浓腥的红色液体以最快的速度漫流在明彦唇上,苏迪惊呼著抽出面纸为他梧住鼻孔。 “没,没事。苏迪,你刚刚说你跟……你跟老总是什么交情?”艰辛万苦地站了起来,明彦口齿不清地问她。 “交情?”将食指抵在唇间,苏迪仰头望著画满各式汉堡饱的墙上菜单。 “唔,他比我大很多,所以很疼我。呢,我要鸡肉堡,还有冻红茶。” “那……那你妈妈跟老总的交情呢?”无视于侍应生询问的眼光,明彦紧抓著这个话题不放。 “妈妈?妈妈跟哥哥的感情也很好啊!”端过自己所点的餐食,苏迪理所当然的回答他。 “你是说……你们母女跟老总的交情……”明彦讶异得整张嘴开得几乎要脱臼了。天天哪有人家母女同交一个男朋友的!但是,她们可都是住在国外的人,尤其是苏迪,压根儿可说是不折不扣的外国人了。可是……在侍应生不耐烦的眼神下,明彦赶紧随随便便点了几样,至于人家推给他的托盘里,究竟放了些什么,他也没那个心思去管,端著就尾随苏迪上楼。 咬了一大口这号称在全世界各国分店味道完全一样的汉堡饱,苏迪若有所思地看著对面那个将包装纸扯个稀巴烂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穷紧张地址著包装纸,从头到尾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明白的说,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 “明彦,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陪我。”苏迪说著,自背包中拿出一大叠用牛皮纸包著的东西递了过去。“这些东西请你转交给哥哥……” 明彦闻言,立即将那个怎么拆都拆不开的汉堡饱扔回托盘里,俯身向前越过了大半个桌面盯著她。 “你……你真的要回去了?” “嗯,我想了想,那边的事边是要先回去做些安排;再说,哥哥根本忙得连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抽不出来陪我,唉……” 明彦的心不知何故拚命地往下沉,他清了许久喉咙后,猛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要帮她的忙。 “苏迪,你放心好了,老总会抽出时间来陪你的。” 即使心里像是被针锤给刺得千疮百孔,但明彦仍鼓足了勇气地承诺她,虽然事后很懊悔,但在那种情境下,明彦还是很相信那句——爱人比被爱幸福。讲这句话的人八成自己就是那个被爱的人,才会说出这种没啥要求的话,阿Q到家了。 所以,当第二天一大早,成儒召唤明彦,准备开始这战斗般的生活时,明彦已下定无比的决定——今天非跟自己的顶头上司把话说清楚不可! 但自他被传唤到成儒的办公室起,情势就好像不是他所能掌握的:成儒一见到他出现,立即将成叠的工作扔给他,还交代他记得去成儒所熟识的那家珠宝店拿戒指。因为老总最近的那位“妹妹”珍妮花已经要成为过去式啦! “老总,珍妮花说过她不要钻戒,她只希望老总能抽空陪她一晚就好。”心生一计,明彦故意张冠李戴地说。 “哦?”自长长烟卷中抬起头,成儒眯起了眼睛。怎么可能,珍妮花这笨交际花前两天才暗示过,她所要的钻戒克数绝不能少于她的死对头AMY的……“是真的,她是这么告诉我的,所以我自做主张地为你在来来安东厅订了位……”被成儒精明凌厉的眼神盯得不自在起来,明彦不由自主地住了嘴。 将烟蒂使劲儿捺熄,成儒缓缓地朝半空中吐出几口烟,他走到涨红了脸的明彦面前,两手抹在他肩上。 “明彦,不是珍妮花,是苏迪吧?” “啊……”谎言被拆穿后,明彦更是窘得无以复加。 “明彦,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把公司稳住。至于苏迪,因为我信得过你,所以才会把招呼她的工作交给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明彦叫苦连天地答道。但是,我却越来越信不过我自己了,这又该怎么办? “打起精神来,你向来都是很有自信的人,怎么,碰到苏迪就不行啦?”转身又要再窝进堆积如山的工作里,但明彦却抢先一步地阻止他。 “老总!我是没什么信心了。苏迪她终究也只有这个心愿,希望你能陪她过一晚上,她就要回纽约去了。老总,念在她千里迢迢的来见你一面,虽然你们只是露水莺莺般的情人,但你也不该这样的冷落她啊!”逼急了的明彦,拉住了成儒的衣襟,忿忿不平地大吼大叫。 “情人?苏迪?”成儒简直傻眼了地任嘴边的烟掉在桌上文件间,在那个新工地的施工图上灼出个大洞。 理智又渗进脑海中,他端起杯子将火扑灭,失笑地望著犹气得胸脯上上下下激烈搏动的明彦。 苏迪是我的情人?原来如此,难道苏迪从没有向他明白清楚地解释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天啊,这小子的误会可大了,不过,这么激动的表现看起来,他……一弹手指,成儒懒洋洋地朝他挥挥手。“好吧,我就陪她一个晚上。但明彦,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了,我知道你很喜欢她,但同情心不能滥用的,好吗?” “是,那我去给那个珍妮花送钻戒了。”虽然表面上自己占了上风,但明彦却一丁点儿也没有偷快的感觉,直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地抱头痛哭一场。 我这算哪门子的男子汉?竟然为自己所倾慕的女人找人约会!天啊,是哪个家伙说爱到深处无怨尤的?根本都是狗屎!什么鬼同情心麻! 匆匆忙忙地步下计程车,成儒还是雍容自在地踏进这家标榜宁静不受干扰的酒店,朝接待处的人员打了个招呼,他即被许可搭乘电梯,来到苏迪所住的这一层楼。 以备用钥匙打开门,他讶然地看著头抵在窗上,落寞地凝视外头景物的苏迪。 她脸上的脆弱神情,令成儒感到陌生且心疼。 “明彦为了我一直抽不出时间好好陪你的事,早上跟我翻脸。”脱下西装外套往沙发一丢,成儒松开领带、解开袖扣,说著走近苏迪。“看样子,这小子八成是……为什么不说话呢?姨,我设想,这是猪小妹,这是冲天炮,这个麻,是八爪鱼吧!”成儒说著捞起了苏迪长长的两条辫子,一会儿盘在她头上;要不即是束成一把朝天发散的花束;甚而围在苏迪颈间,用发尾搔著她鼻子。 “唉呀,你别玩人家的头发好不好?”没好气地抢回自己的辫子,苏迪再也没法子装得无动于衷。“你每次都这样玩人家的头发!讨厌!” 苏迪的话勾起了彼此浓浓的亲情,看到苏迪嘟著嘴的抱怨著,成儒将额头抵在苏迪的额头上,轻轻地转动著,就如同他十余年前,抱著那个总是香喷喷的小娃娃时,当做的事。 “苏迪,你长大了,变成个令我向来冷静又有效率的助理神魂颠倒的大美人儿了!”成儒感慨万千她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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