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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他还真有心。”东山挑起眉的说。

  “唉,人家有心也得要幼蕾感受得到才行啊!我看明朝早我就把这日记带到店里去,给幼蕾看看德宇背着她做了什么好事,也许这样一来,她就能明白小管对她的好了。”秋蕾皱着眉的将那张信纸夹进月记中。

  东山却另有看法。“不。我看先等一阵子再说,我们得好好的商量一下。我想,要不要让爸妈跟大哥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大家合计合计,再决定怎么告诉幼蕾。”

  “这样好吗?我是怕拖得太久了。不是我对小管没信心,只是人家这样一再的碰钉子,迟早总有一天会死心离开的。而小管又是这么的适合幼蕾……东山,我真是心疼她阿!”

  “我知道,我也一样啊!”东山说完,拥着秋蕾静静的看着窗外静谧的夜色,两人心中同样为幼蕾而神伤。

  “喂?”幼蕾拿块大毛巾包着湿淋淋的头发,慌慌张张的冲到电话旁,七手八脚的拿起话筒。

  “幼蕾?是我,你睡了吗?”小管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了过来,还伴有悠扬的音乐。

  幼蕾扯扯身上的浴袍,伸手将头上的毛巾包得更紧。“没有,我刚洗好澡。”

  “噢,有没有打扰到你?”语气中有一丝不确定。

  “没有。”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绝不是那种被打扰了的心情。

  沉默像是很正常随兴的充塞在话筒约两端,他没有说话,幼蕾也没有开口,只有音乐的旋律在回旋着。

  “这音乐,蔡兴国的‘在我心中有一片森林’。今天去找了你上次说的那张陈扬的‘桂花巷’,可惜没有找到。”他像是与她促膝而谈似的娓娓道来。

  “嗯,“桂花巷”已经很旧了,可能比较少吧,”幼蕾将话筒夹在下颚和肩膀之间,伸手慢慢的用毛巾拍干头发。

  一曲又一曲,两人还是都没有说话,直到音乐又从头开始,回到刚才最初的那首。

  “幼蕾,晚安。”小管忽然打破沉默,低声的说。

  知道他就要挂断电话了,幼蕾解释不出自己的动机,她赶紧开口,希望能拖延些时间。

  “为什么,小管?难道你打这电话的目的只是要告诉我,你又找到一张好CD了?”

  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幼蕾不由得握紧了话筒。“幼蕾,我想你可能会喜欢这些曲子,它们适合你。”

  “哦?”幼蕾诧异得挑起眉毛。

  “有些忧郁、神秘、一点点的忧伤,却总是埋在一张冷漠的面具之下。可是总在不经意之间,偷偷的流露出你脆弱的一面。”他像是在评论着一本书、一部电影似的。

  幼蕾浑身僵住,眯起眼睛。“我不知道你改行当心理医生了。”她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说。

  “幼蕾,别又躲回你那超级坚固的壳里去了,我是你的朋友,记得吗?我是你的朋友——小管。”

  “我记得。但是我似乎并没有给你如此公开而又大方评论我的权利,不是吗?”

  “幼蕾、幼蕾,孔子说过:“友直、友谅、友多闻。”我承认我是比较直言不讳了些,但是若不这样,又怎能说是个好朋友呢?”

  她重重的叹口气。“好吧,反正我不得不承认说不过你。只是我不习惯别人如此犀利的解剖我,那会令我觉得似乎是——无所遁形。”

  沉默了一阵子,小管才又开口。“幼蕾,其实心是最宽广的地方,你绝不会无所遁形的。只是.你要先弄清楚自己知不知道,在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幼蕾没有答腔,只是在心中一再的咀嚼着他所说的话,再三的玩味。

  “晚安,好好想想吧!”小管说完即挂断电话。

  “晚安……”对着嘟嘟作响的电话,她只能苦笑。

  幼蕾像只小猫似的在床上伸展着四肢,伸手按下遥控器,如泣如诉的音乐马上弥漫在室内。

  环顾周遭环境,突如其来的空虚紧紧的攫住她,她蜷着身躯任头发似瀑布般垂挂在床畔,泪水不觉又溢满眼眶。

  她越来越不能忍受这种冷清空虚的感觉,好象一口千年古井似的阴森寒冷,到处都充满了她跟德字的回忆,那种浓浓的愁绪压得她快要崩溃了。

  是不是该想法子改变一下了?或者,她应该离开这里?这个念头使她突然感到轻松不少,她马上爬起来跪坐在床上,打量着这间套房。

  当初跟德宇说好了,先买小房子,等孩子出世后再换大一点的房子。之所以会买下这栋闹区的房子,考量点在于它的交通便利及附近中小学学区是公认最好的。

  但现在,这些对她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了,似乎已没有保留这栋房子的必要了,也许,可以卖了它,搬到郊区去住!那里没有大量的空气污染,也没有塞车梦餍的地方……对!她要离开,她要离开!

  她立刻跑到落地窗边的书桌,翻动着抽屉,拿出一个大型牛皮纸袋,倒出一叠文件。记得德宇说过,房子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的。她很快的翻着那些纸片,突然一份陌生的文件横陈在眼前,她好奇的翻开它……

  幼蕾茫然的看着桌上的闹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就这样呆坐了半个多钟头了。她动动僵硬的四肢,再次拿起那张纸及保单从头再看起。

  这是怎么回事?保单及这张信托基金的委托书……她怎么会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件事的存在?

  为甚么德宇从没跟她提及?

  她再从头看着那张信托基金设立的委托书,上面写着德宇将属于他名下的三百万请律师设立信托基金,而这份基金全是为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所设立的,且那个孩子的监护人赫然是管瑞玉。

  幼蕾困惑的放下那份委托书。德宇为管瑞玉的孩子立信托基金?为什么?小管的妹妹踉德宇有什么关系呢?她百思不解的再看下去。

  连这份保单的受益人写的也是管瑞玉母子!这下子幼蕾更是疑惑,她拿起委托书,再仔细的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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