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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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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两个人的关系退回到原点了。 这已算好了吧?怕是她嘴里说得轻松,心里却早已把他当敌人,见也不想再见他。 雷贯谦说,勿药会去参加他的婚礼,因为对勿药而言,他已经属于“不重要的人”之流,这样就矛盾了——他想见勿药,但怕勿药不见他是把他当讨厌的人;见了勿药,又怕勿药出现是因为他是不重要的人。 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 小马说的是真的吗?勿药亲口跟爸爸说,说她会出现在婚礼中是因为已经死了心?。 勿药已经对他绝望了吗? 车子再度在新竹科学园区停下。 贯谦和一律面对面坐在员工专用的咖啡厅中,贯谦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再见到一律,见到一律只会让他想起他对勿药做的错误的建议,所以这次他决定三缄其口,再也不让两个人间的事出现意外的差错。 “我取消婚礼了。” “你不用对着我说,我信你也没用。” 一律看着贯谦,对他的沉默为之气结,他知道他没有生气的资格,但是他只求有一次机会,一次机会能让他亲自向勿药证明他对勿药的心。 一律抽出今天的报纸,将大大的广告版摊在贯谦面前。 “请你告诉我勿药现在在哪里,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贯谦看着报纸愣了良久,才挤出一句:“你……夸张!” 看着一律焦急的样子,贯谦犹豫了,他该告诉一律勿药的地址吗?他会害勿药再受伤一次吗? 一律热切地看着贯谦。 叹口气。“唉——好啦好啦!” 啊——烦死了! 什么海边小镇?这简直…… 勿药提着市场买来大包小包的东西,头肿成两倍大的发着烧,哀怨地等着不来的公车。 她是来度假的,是来让心灵恢复平静的,谁知到了这个海边小镇,别说交通不便,没个一两班公车了,到了假日就变成人挤人,都市人的天堂,当地居民的噩梦。 还好她的房子是租的,不然她一定每个月边缴房贷边后悔流泪。 天!出来买个菜,三小时搞不定。 当勿药终于狼狈地回到家时,看到的是穿著西装、打着领带,满身是汗靠在闷热的廊柱下打着盹的一律。 老天爷爷真是爱开她玩笑,她已经重感冒到快虚脱,拖到冰箱里找不到半点东西,不得已在假日人正多的时候出来买东西,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有公车来,却……却在家门口见到这个……这个…… 姑且称他为她一辈子的克星好了,因为,即使生他的气,即使见不到他,勿药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一律。 奇怪的是她竟然觉得自己是有预感会再见到一律的,这预感在乎日其实叫作思念,不时的会出现在脑里心里,一旦实现才叫预感。 见了面却紧张、难过,为了掩饰心绪的起伏,勿药踢了一律一脚。“闪开!你挡着我开门。” 一律惊醒,眼神随即胶着在勿药身上。“你没来参加我的婚礼。” 勿药一听,心一紧,猜想他又来炫耀了,他非要她在他面前彻底抬不起头不可? 迅速地开了门进屋,打算尽快避开一律,一律却窜进了房里,眼神执着地又说一次: “你没来参加我的婚礼。” 不清楚一律究竟要怎样,勿药刻意面无表情。“我不是不去,我正病得重。” 一律一听立刻走到勿药面前,按住勿药额头,随即抱起勿药进房里去,将勿药放在床上。 勿药怀疑地看着一律。 一律在床边坐下,自顾自地坐下,回视勿药:“雷贯谦说,你参加婚礼,就是已经忘了我,没参加,就是还喜欢我。” 勿药垂下眼,她不想看见一律的表情,上次的一律也是一副很温柔的模样,转眼间就出现伤人的话语,转眼间就有了等在门口的未婚妻,也许这次一律想要故技重施,也许一律跟他爸爸根本就是说好的。 “我没说过这些话,贯谦也不能代表我。” “他了解你。” “那又怎样?” 一律拨开垂在勿药脸颊的发,轻轻柔柔,略带紧张地说:“其实你……还是喜欢我的,只要你肯原谅我,再给我机会……” 勿药挥开一律的手,伪装的冷淡再也无法继续。 “勿药……” “不要叫我!” 一律惊讶地看着勿药,因为勿药的眼眶扑簌簌掉下泪。 勿药沮丧地哭着:“对啊!我还是喜欢你啊!那怎样?又怎样?我承认了,你开心了吗?满意了吗?” 勿药气自己不能忘了一律,更气自己被一律逼着承认,她是那么努力想要忘记一律,可是每次却必须在一律的自得下受挫,他根本不会对她认真,她到底……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一律,他要这样对她呢? 不想在他面前哭,却又哭了,唉,她真没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律轻皱眉头。“我只是想,如果你还喜欢我,我们重新来过吧!” 说得像橡皮擦擦东西一样,他忘了他是那个不要她的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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