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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看出来啦!原来你的眼睛没瞎嘛,真是可喜可贺啊。”聂水臣讽笑着。这女人神经有够租,他都这个样子了,难道还不像个病人吗?

  “你的药呢?这么多天来,我没见你吃过药。”她的手在他背上轻轻抚着。现在该怎么办?请院长回来一趟吗?

  “不必吃药。”他的注意力全摆在背上。她的手很轻柔的抚着他,他又不是呛到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虽然可笑,他却一点也没有制止她的打算。

  “怎么可能?院长没替你开处方吗?”潘唯真停下动作。

  “我是没药医的。”他不悦的蹙起眉,幸好她问完后手又继续抚着他的背,他才舒开眉头自嘲地笑了笑。

  “聂永臣!”她生气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自暴自弃?

  “笨女仆,别用拳头,我现在是病人。”他好笑的压了压她鼓起的粉颊。

  察觉她的拳头真的捶上他的背,她愧疚的伸伸舌头,继续原来轻抚的动作,可是嘴上的数落仍没停。“我最讨厌你这种放弃自己的病人了,想远离病痛,一定要有坚强的意志力才行。你是很惹人厌,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痊愈。”

  “我没放弃,也不是在开玩笑,发病时痛过就算了,死不了,却也没药医。”听着她叨念,他的心头有种难以言喻的骚动。

  她很凶,说他惹人厌,可是眼里的关怀却又那么的真切。这女人一直以最真的一面与他相处,讨厌就是讨厌,关怀就是关怀,的确是人如其名,好个真实的女人!

  而他,居然就这么栽了,轻易被这女人毫不浪漫的温柔掳获。

  在他就要发作的同时察觉这个事实,真是雪上加霜呀!

  “居然有这种事?对了,之前我问院长要注意些什么,他居然只说,在你发病时陪着你就可以,真是奇怪。”潘唯真不解,但眼前的他明明很痛苦呀,难道他得的是目前医学无法治疗的怪病?

  见她一脸不敢置信,他好心的进一步解释。“他说的是真的,我所有的检查都做过了,但报告上写着一切正常。”

  “你的脸色好苍白,要回房休息吗?”

  “也好。”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使不上力。

  “你别勉强,我扶你吧。”潘唯真连忙将他架上肩膀,想扶他回房。

  “我看算了。”他全身都在痛,可是她粗鲁依旧,拉他起身的动作扯得他好疼,这女人,为什么心意和动作可以分离得这么遥远呢?

  “睡在这里不舒服啦,你撑着点,再走几步就到了。”

  “唯……”粗鲁没品味,却意外撞进他的心扉,原来他真的喜欢上她了,实在是个坏消息啊。

  虽然这么想,可是聂永臣的嘴角却悄悄上扬而不自知,随后,他身子一沉,闭上眼陷入黑暗之中。

  “啊?你怎么了?”

  潘唯真再也撑不住他的重量,愣愣的看着他滑躺在地板上。

  “聂永臣?聂永臣?”她惊慌的呼唤着,好希望他这次也是骗她的,她宁可被整,也不想见他昏迷不醒。“聂永臣,你快醒来呀!”

  第三章

  “咦,他刚发作吗?”聂永庭踏进别院,就见潘唯真辛苦的拖着昏迷不醒的聂永臣往卧室行进。

  “院长!”抬头见到救星,她的眼眶登时红了,手一软,聂永臣又倒回地板上。

  “他这次发作得比较晚,怎么回事?”聂永庭走过去摸摸她的头,然后轻松的将聂永臣抱起,几个大步就将他送到床上躺着。

  潘唯真连忙替他盖好被子。

  “他说他的情况没药医,也没交代任何处理的方法,院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焦急的问。

  “没药医?永臣告诉你的?”他惊异的望着她。永臣居然会主动跟她提这种事?他们的相处模式显然很不一样。

  “他又骗我吗?这幼稚的小鬼头真可恶耶!人都这么不舒服了还有心思整我。”她瞪向床上的人,但脑海里全是他刚刚发作时痛苦的模样,令她无法真的生气。

  “他没骗你,应该说,在医学理论上,他算是健康的吧。”聂永庭斟酌着用词,“那件事”要透露多少,必须由永臣自己决定。

  “他的病症查不出原因吗?”

  “嗯。”聂永庭苦笑着点点头。当初他胸怀大志,以为学医就能解除老弟的病痛,但事实证明他是个没用的兄长,枉然被人称为名医,却对自己的小弟一丁点忙都帮不了。

  聂永臣明明陷入昏迷,但仍不时蹙着眉,神情非常痛苦,瞧着这样的他,两人心头都很不好受。

  “院长,你也别自责了。”瞧见聂永庭眼里的愧色,她安慰道。

  “很难!”聂永庭摇头轻笑。在两人出生并且一切注定后,永臣必须一辈子和病痛为伍,而他,则注定要愧疚一辈子。

  “现在该我这个看护上场了,我该怎么帮他减轻痛苦?”她拍拍胸脯,故作轻松的说道。

  “也对,他发作时会昏睡好几天,轻微时也要一天一夜才会恢复,唯真,趁着他睡着时,替他翻身按摩好吗?”

  “为什么要趁他睡着时?”她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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