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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所以你现在的纠缠不清,只是因为你想欺负我,等你腻了,我就可以平静过日了?”她试探地问。

  “请问你的“平静过日”指的是什么?”她还在躲?

  “就是没有你穷搅和的日子。”

  “你慢慢等吧!”

  “喂!”

  “也不会太久啦,约莫就是地老天荒那点时光吧!”

  “你也太狠了吧?”居然要缠她一辈子?

  “你怎么不照正常的说法呢?”

  “还有够正常的说法吗?”

  “当然了,你居然到现在仍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狠心的人是你才对吧!”杜孟自满心怨怼地睇著她。

  他虚虚实实的话让她更迷惘了。她不是木头,他多少是喜欢她的,这点她很明白,问题是“多少”,是多少分量呢?

  大户人家总是妻妾成群,再加上她心头的自卑,让她不敢奢望他此刻的喜欢能给她什么境界的倚靠。

  她不想成为他身旁众多粉黛之一,她不想面对那种分享的痛苦,是她太自大了,不是唯一,就算他现在喜欢她,她也不会回应他的。

  “你是在忏悔反省吗?”顶高她的下巴,杜孟白柔笑著。

  “我在想,你真是个很讨厌的人。”害她芳心大乱,再无宁静的日子了。

  “宝宝,你已经连说两次我很讨厌了,就不怕我伤心?”

  “谁教你要来惹我。”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来惹我的?”

  “我?”

  “你抢走我的心,我只是依样画葫芦罢了!”

  他的话令人好心动,她真有本事抢走他的心?她真能保管他的心,直到地老天荒?

  她只欣喜一小段时光,现实的残酷就敲醒她的脑袋。

  他不是她能独占的出色男子,她还是别作梦了。

  她宁可嫁个穷小子,虽穷却能是彼此的唯一,两相比较之下,虽各有遗憾,至少她能远离争宠是非,安心度日,不是吗?

  “有时真想狠狠揍一顿你的小屁股。”杜孟白突然发狠咬了她一口,令她唇瓣见血。

  “啊?”她吓一跳,她说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话了吗?

  “怪来怪去只能怪我自己太宠你,算了,再给你一点时间吧!可别让我等太久。”她若不自己走出那龟壳,可别怪他硬拉了。

  闵家宝捂著唇,尝到血味,他眸里那抹受伤是她造成的?他真这么在乎她?

  她该怎么办呢?

  “没了!”

  闵家康呆立在漆黑的大街上,神情茫然。

  他竟然把地契输掉了!

  不过一夜的光景呀!他是怎么输的?

  明明先前他一直赢、一直赢,这辈子在赌桌上不曾赢那么多。他呆呆地看著两手,曾经在那一瞬间,他手上有近千两的赌金,全是他赢的啊!

  他以为他的好运道终于来了。

  他以为过了今夜,他会成为比杜大爷更有钱的人。

  为什么他走出赌坊,却什么都没有剩下?最可笑的是连家里唯一的一张地契都输掉了!

  他是怎么输的?他不懂啊!

  “闵兄,你真是好大的手笔呀!”阿三摇头叹息。

  闵家康回首看著他,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真是的,也不留点给我,你忘了吗?上回你说卖了地会给我好处的,结果呢?你居然输到连一小块碎银都不留给我,你可真讲义气啊!”阿三数落著他的不是。

  闵家康却依旧茫然地看著他。

  “算了,现在怪你也没用了,你连地都没了,我看你从明儿个起,乖乖去工坊干活,别赌了,你根本不会赌嘛!”阿三说完风凉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会赌?

  他差点赢了近千两银,居然让人讥笑不会赌?

  他真这么孬?

  他再次望向自己的双手,跪地又哭又笑的,“他说得没错,我真的不会赌啊,哈哈……哈……”

  他蹒跚地爬起来,晃进小酒馆,要来最劣的酒,过了今晚,他连这种酒都喝不起了,哈哈……

  闵家康喝个烂醉如泥,是被店小二赶出去的,他摇晃著步伐,跌跌撞撞地回家,见家人全安睡了,他又是一阵狂笑。

  “睡啊!尽量睡个够吧!明儿个可没这破屋可睡了,哈哈……”他在厅里发著酒疯,把眼前的东西全扫落在地。

  屋里,闵家宝听见吵闹声,才想起身探看出了什么事,突然传来一阵碰撞声,接著听见大哥的惨叫声,当中还掺杂著难听的咒骂。

  “可恶!”闵家康用力踹向桌脚,没想到他一个用力过猛,桌子倾了,桌上的油灯倒了,他茫然地看著灯火由小而大,烧向桌脚,延伸到整张桌子。

  闵家宝缩著身子采看,当场呆掉了。“起……起火了!爹!娘!快起来!起火了!哥!你快点起来!”她边叫著发愣的大哥,边冲进双亲的寝室大叫著。

  木造的闵家祖屋很快的被熊熊大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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