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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呢?!她的两颊跟着更加燥热。房内两人影紧紧相拥,那高大的身影怀里抱着个纤细修长的人儿,只是,两人都是——男的呢?江老大忘了回避,提了口气继续看下去。

  那高大的男人仅露了半边面,但看得出侧面刚毅而俊朗,一脸深情款款更是不容忽视,他小小翼翼捧起怀中人的脸蛋,细细凝视膜连一个月的容颜,就像大地,间仅行剩这张脸孔吸引得了他的视线,其余皆是不重要的。

  看得江老大也跟著有些醉了。

  在他怀里的人儿跟着轻笑,“找现在想到处跑也不行了,我这身子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你就要——当爹了!”

  那柔缓缓的声音,由她嘴里吐出,教门内外两人同时一震!

  “你说什么?我要当爹了!”那男的声高示稳,声音也急促起来。成亲都要五年了,终于有了子嗣,教他怎不欣喜。只见他用力抱紧了她,浑身遽抖。

  那女人?那是莫寄情?声音及脸孔配在一起,江老太太楞,瞬间释然。

  也难怪,莫寄情那张俊美虽然美得过火,倒是挺自然的,身形又修长,高了她半个头,言行举止也看不出矫揉造作的痕迹,显然她很习惯扮成男人,也难怪她就这个老江湖没能识破。

  得知她的性别,江老大也跟着起了相惜之心,更为她有了身孕而替她高兴。她头一回碰上这样的女人,一个可爱可敬的对手;可惜她就要回扬州去了,否则,定可和她结个朋友,多斗几天嘴的,可惜!

  只听那男人的声音突然又变得紧绷,近乎咬牙切齿道:“你有孕还到处跑?老天!你想吓我?从现在起,求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你太会惹事了!”

  “这回依你。我也不跑出差错!这孩子是咱们盼了四年多得来的,我一定让他平安出生。中安长大。”莫寄情那低缓的声音,此刻听来是绝对柔媚的女声,如果她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江老大相信自己不会认不出来的。

  那男子无奈地向道:“你晓得吗?几天前我就找着你了,只是见你身旁那两人有些古怪,特地花了些时间调查他们,所以才等到今天。如果早知道你有孕,我哪管他们是谁:就直接来接你回去了,才不多等那几天!”

  门外的江老大屏住了气,这男人是谁?可查出了什么?

  我也觉得他俩有些门道;是挺特别的,你说说看,我倒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莫寄情伏在丈夫宽阔的胸前。吸取也熟悉的气息。

  那男人吸了口气,郑重道:“那女子是扬州土皇帝,人称长江以南、甚至全国第一人的的财务国之后,人人叫她江老大,真名无从得知。她为机智巧诈,颇有些侠义心肠,武功高强,年逾二十五而未——”说着说着,不免笑了出来。想他妻也过了二十才嫁他,已经够晚了,这江老大还更胜一笔呢!

  有意思!莫寄情嗤嗤笑了,催促道:“那车步石,呢?”

  “提起他,那男人的脸更形凝重;“他也精彩着!

  他不叫车步石。”

  江老大心中一沉,有不祥预感,忙细听下去。

  “他的发迹也真是个传奇。他赤手空拳的打下黄河以北的陆运江山,去年才和南方的洞庭钟家谈成了合作,他助钟家住北发展水运,钟家助他往南发展陆运,现下和我也有生意上的往来,我是久仰他大名了,不过,这还是我头一回见着他的面。”

  江老大所得额角冒出了汗。这个际遇不就是那……

  “喔!我知道了,我所过他的大名。不就是那洛阳的石不转……咳?石不转?江流石不转?难不成那江老太原名便是江流?”莫寄情笑出了声。这就是那“车小子”对八阵图情有独种的原因?

  “你这听谁说的?”那男人也笑了,这下所说的话,江老大完全没听进去。

  他们的轻声细语在她的脑海里持续嗡嗡响。

  石不转!骗得她好苦哇!……

  他在洛阳。这些年来的名声日益隆,她不是没有耳闻,只是,既然他们的婚约已因他的失约而算了,这么多年了,就没有必要出面寻他来说个明白,‘就当世上没了他这个人,她既看不到她没听说,好友问起婚约,就推说对方厌恶她的声名狼藉,没敢上门提亲,草草带过就罢。她怀着侥幸,活到了二十五,躲到了二十五,自以为神不知鬼不知觉,突然听说他上门要求履行婚约。吓得发疯似的逃,谁晓得他原来化成个傻子追随她身的将她耍得团团转!可恨哪!

  江老大捂着口,以免气得破口大骂,惊动屋内人。

  她小心翼翼为他们拉紧了门,轻着脚步而击。

  气死她了!江老大觉得自己像个傻瓜。逃了大半天,原来事实和要躲的人一起?真真是背着石头躲冰雹,不砸得她满头包,也压得她跑不了。天下还会有比她更蠢的人吗?她真想揍自己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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