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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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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下无敌的自大狂! “呵,这话你在房里说说就罢,可别在外头给人听到。你这笨手笨脚的功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在自吹自擂。” “我笨手笨脚?我可是──” “你的反应有多拙劣,我可是亲自领教过。” 一想到上回她居然一口咬住宣慈的舌头,亭兰的信心不禁开始动摇。拙劣?她好象是满拙劣的,难道其它人都很优秀吗? “别这样,我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他温柔的笑着支起她不安而焦虑的小脸。要是亭兰对男女之事一点也不拙劣,反而老练的话,他要“计较”的可就多啦。 “我……我明天就差人回去问我额娘该怎么做才对。我上次在寺庙后林是……是太紧张了,才会反应那么怪异。”宣慈如此的包容,她不加把劲实在于心难安。 “问你额娘?”他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缓缓坐上床。“今晚该行的周公之礼……你额娘应该告诉过你了吧。” “说过了。”她很小声的低头回答,脸颊红透,直盯着自己绞来绞去的十只手指。 “那就够了,没什么其它好再问的。”他一边解着中衣衣扣,一脚俐落的将两人七零八落的衣棠全扫到床下。 “可是你不是说我很拙劣……” “你额娘能教的也有限。理论归理论,经验归经验。好比说,你额娘有说咱们两人得一丝不挂的裸裎相见吗?” 她不敢抬起头来,只一径的垂着脑袋猛点。虽然她没正眼看见,但已经不小心瞄到宣慈赤裸的上身,结实而刚硬的线条,与她柔软的曲线完全不同。 “喂,你脖子怎么了?闪到了吗?”他笑着,一掌由她下巴抬起整张绯红的小脸。 “你干什么!不要脸的坏胚子!”亭兰双手紧紧环住前胸,因为颈后肚兜的带子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差点这件唯一能蔽体的衣物就要翩然飘落。 “你额娘教你如此死守这片肚兜的吗?”他调侃一笑,左手轻扯,亭兰背后的最后一个结被他解开,整片雪白光滑的背就任他的大手自在徜徉。 “你……你自己说对我已经没兴趣了,那就别碰我!”她连忙往床角缩退,逃避他的骚扰。 “那是刚才说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弓起身子便勾魂的笑着朝她爬过去,动作像只猫,身形气势却像头豹。 “我皮肤很差,而且我很胖,所以……你不要过来!”完蛋了!早知道应该是往床外逃,不该往床角退。现在她完全被困在床角和宣慈肌肉结实的健美身躯之间。 “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介意!” “你这么喜欢这件小肚兜吗?”他皱眉一笑,实在看它很碍眼。“没关系,你喜欢它就尽量抱着吧。”他倒还巴不得自己就是那件肚兜。 “你快把手拿开!”要不是她一松手就会立刻曝光,她真想狠狠甩他两巴掌。除了她死守的胸前这一小片肚兜范围,浑身肌肤几乎都任他摸过了。 “这膀子……是上次摔脱臼的?”他略感意外的揉着亭兰的右肩脾骨。 “是啊,痛了好久才慢慢休养好的。”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是一把火。“我在家静养,浑身疼得半死,你倒好,一个人轻松自在的照常过日子,弃我死活于不顾!” “我有吗?我一直很关心你啊!”他一直往她身上贴近。 “关心?连我落马之后送我回府的人都不是你,你这叫哪门子关心!”他居然还敢摆出这种无辜笑脸。 “我当时留在狩猎场,仔细查看你的爱马奔云啊。” “奔云?”她的死活比不上一匹马重要吗? “你不是意外坠马,而是被人动了手脚。” 亭兰一声惊喘,一半是为了这意外的答案,一半是为了突然取代她松开的肚兜的两只大手。 “奔云的马鞍里被人夹进暗器,才会害你策马狂奔时出了意外。我当时连心脏都差点吓停了,你怎能说我不关心你?” “你没有来看我……我一直都在等你,即使是一点点口信也好。可是你都没有……” “怎么没有?”他笑着贴在她唇上低语。原来她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我在你身旁安排的人天天向我报告,你的一举一动,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爱怜的吮着她的下唇。 “你在我身旁安排了人?谁啊?”她一集中迷离的焦点,才发觉宣慈近在眼前的双眸有多深邃、多狂野。 “你猜呀。” 亭兰浑身微微打着哆嗦,娇弱无力的瘫在他的身下。波光潋滟的双眸让她迷蒙的神情更加妩媚,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你认为是谁?”他改以唇舌代替拇指挑逗,双手向下游移,前往另一个神秘幻境探索。“喜欢我这样吗?” “我不知道……”她已经脑筋混乱得分不清自己是在回答宣慈的猜谜游戏,还是在回应逐渐陷入的火热感觉。 …… 她要杀了宣慈! “三少奶奶,冰露来了。”丫寰们忙着帮怒容满面的亭兰冷敷滋润脸上的黑眼圈。还好入冬天冷,高领袍服可以让她除了小脸和双手外,全身包里得密不透风,不然丫鬟们要冷敷的地方可多了。 一大早起来她就全身酸痛,每根骨头彷佛都要散了。加上宣慈整晚需索无度的火爆激情,她根本没什么睡眠就得爬起来梳妆打扮、拜见公婆。 “这副德行教我怎么拜见!”混账宣慈!她一掌恶狠狠的重击梳妆台,巴不得这一掌是打在那个英俊恶魔的臭脸上。 “奴才知错!奴才们马上再添新的冰露给您敷上。” “少奶奶息怒!奴……奴才向嬷嬷们取了些老福音的粉膏,可以盖掉眼圈的。” 一窝由豫王府指派来的新婢女被亭兰吓得手脚发软,随她一同由硕王府嫁过来的丫鬟们倒早已见怪不怪。 “格格……呃,少奶奶您瞧,这不就盖掉了吗?”机伶的婢女们一见她怒眉稍稍舒缓,立刻动手更衣着妆。 “少奶奶,三贝勒来了。” “叫他给我滚!”一声怒喝及打在梳妆台上的铁沙掌,吓得婢女们端着的水盆花粉失手乱散,场面一片零乱。 “娘子?”门槛外一个顽皮的笑语及半边俊容探头而视,亭兰一手就把珠宝盒往那方向狠准砸去。 “我宁可做寡妇,也不屑做你娘子!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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