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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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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刚的伤,真的因她而起。 楚玉人怔怔地望着病房窗外的海景,心里说不出是忧愁或是其他…… 为什么不承认爱她,却又要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楚玉人和小刚及吴妈在医院吃完晚餐才回到家,其实是有点刻意,因为她不想回到家时仍然看见周丹艳。 庆幸的是回到家时,周丹艳早已离开。楚玉人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绕到夏夜的房里,打开房门,却见一室昏暗,显然还有烟味缭绕未散,夏夜横倒在床上,前襟的扣子全被扯开,却连被子也没盖。 楚玉人轻轻地走了过去,想替他拉起丝被盖好,站在床畔,视线却禁不住被他脸上、手臂上和胸前大大小小的瘀伤和破皮所吸引,心口一阵抽痛。 并不是完全不在意啊!她多么羡慕周丹艳,因为他在受伤时愿意把自己交给她,因为周丹艳能够冷静地处理那些她可能看着就掉眼泪的伤口;周丹艳是一个值得夏夜信任、在所有人眼中真正成熟的女人。 楚玉人坐在床畔,眼眶早已泪湿了,她一手颤抖地缓缓抚上夏夜线条冷硬的脸庞,好像那伤口其实是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要弄伤自己?为什么要做出分明是嫉妒的举动,却又表现得无关紧要? 楚玉人总是拿自己的疼痛来让夏夜心疼,因为她想得到他的爱、他的关注,那么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爱她,不愿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爱,那么能不能明确地告诉她,这样的为他心疼其实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轻轻地,将头枕在他胸口,想要离他再近一些。 半梦半醒间的夏夜抬起手,抚上楚玉人的脸,指间和掌心触碰到颊边的湿热,他仍然不确定自己是在梦中,抑或清醒着? 藉酒浇愁很老套,也许是因为男人都很笨,又也许是因为人们总是要求男儿有泪不轻弹,当女人悲伤时可以把痛苦藉着哭泣宣泄而出,男人呢? 酒是有苦难言时最忠诚的朋友,只有酸楚与苦闷的心懂得舌尖那股苦涩的魔力,滑入喉咙的热烫就像是不能轻易示人的眼泪,与只能流淌在心里的疼痛一起吞入腹内。 愚笨的方法,却能让渐渐麻痹的理性不要再自我鞭笞早已伤痕累累的心灵。 “小玉……”夏夜的声音痞哑干涩,如梦中呓语,大掌眷恋而轻柔地抚过楚玉人的发顶,顺着滑润如丝的发来到背脊,一如每个夜里他总是拥她在怀里呵护着入眠。 楚玉人拾起头,“夏哥哥,你的伤还疼吗?”她用手擦去颊上不争气而流下的泪水,有些紧张地问:“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夏夜迷迷糊糊的看着昏暗的微光中总是令他心疼又迷恋、在梦里却意乱情迷地想完全独占的人儿。 伤还疼吗?夏夜摇摇头。 他的小玉呵!已经完全不在意他了,她转过头去不再回头看他一眼,飞离他的羽翼,投进小刚的怀里,为别的男人的伤痛而心碎。 早已不在意他了,又怎么会问他疼不疼? 是梦吧?夏夜再次闭上眼。 梦里呵!他总是毫无抵抗能力,那些束缚他的枷锁完全起不了作用,道德与承诺的制约再也困不住他饥渴的情欲,他曾经在梦中一次又一次地和怀里他所珍爱的人儿、他的小玉缠绵着,只愿就此一梦不醒。 可是当真的醒了过来,强烈的惭愧与羞耻淹没了他,清醒时像要把他勒死的制约又变得更加沉重,让他狼狈得不知如何是好。 啊!可是……那样的梦却也并非真的令他排斥,那是他唯一能一偿宿愿的时刻啊!那是无法取代的满足,即便清醒后会换来难堪的自责。 在梦里,他才能不伤害她地满足早已化为妖魔的情欲…… 夏夜睁开眼,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好不真实。他坐起身,双手捧住楚玉人泪湿的脸颊,擦去那些眼泪。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他问。 就算是在梦里,他放纵自己,却也是怜宠她的。 楚玉人摇摇头,不想让夏夜担心。 “我没事。” 夏夜凝望着她,眼神却是楚玉人所没见过的,好像原来总是被紧紧死锁的某种她所不能理解的情绪,总是只有在她突然与他四目相接,以为在他眼里看见了什么,他却更快一步地换上另一种情绪的情绪,如今被释放而出。 夏夜拇指轻画她柔嫩的粉颊,像捧着易碎的珍宝般小心翼翼,楚玉人泪湿后晶莹的大眼让他不由得呻吟出声,紧接着而来的是下腹突然决堤而出般,强烈且让人猝不及防的生理反应,他猛地低下头,吻住她的双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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