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巴书馆 > 寄秋 > 冰山女巫 | 上页 下页 |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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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旁有间员工休息室,看来坚固许多,宽敞的空间容纳不少人走动。 一个拄着拐杖不良于行的男子嚼着槟榔,腰间的黑枪泛着死亡气息,表情冷残地望着窗外风势,担心台风太过强烈会坏了他的事。 “你说她敢不敢一个人来?”那个女人看来胆子挺大的。 “哼!她要敢缺席,我就送具尸体给她欣赏欣赏。”女子看着表轻哼一声。 她才不在乎一条人命。 “朱老不是想网罗他?你动了他的女人不怕他找洪帮算账吗?”女人,一头没大脑的母狗。 “他有那个胆吗?不过是个臭女人而已,犯得着杠上洪帮?”她不相信有男人会为女人拚命。 “别忘了,山海帮那些人的命我全要了,你可不能自个儿得了好处就出尔反尔。”他必须防着她。 女人是世界上最狡猾的蛇,为了除去情敌,什么阴险的招式都使得出来。 朱乔伶骄傲的扬起下巴,“我有跟你抢吗?等我先教训她一番就换你上场,把他和他那一群兄弟玩死。” “你不心疼?” “心疼个屁,你没瞧见我的手腕还裹着石膏呀!”这个仇她非报不可,敢折断她的手。 “朱老没意见?”送女儿来求才,可见有多看重。 “我爹地说人为己用便是朋友,不然就毁了他,洪帮不需要一个敌人。”有利用价值才有活着的必要。 本来他们打探出狐狸精的住处是要活逮她,只是她居所的环境十分怪异,明明大门口就在眼前却走不进,还有单牧爵一直在里面不方便下手。 守候了几日终于逮到机会,有个女孩在手上不怕她不就范,姊妹的情谊无法袖手旁观吧! 先把她诱出来就有张王牌了,看单牧爵要狐狸精死于非命,还是乖乖地娶她,回美国帮爹地的忙,她朱乔伶看上眼的男人岂有松手之理,不择手段也要带回他。 至于和老五的约定嘛!谁规定不能毁约背信,她是女人不是君子,有反覆无常的权利,大家都清楚女人是不讲理的动物,相信的人是笨蛋。 何况她送了他一份大礼,狐狸精的长相可是不赖,便宜了这头老山羊。 “朱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呀!看得开。”要不是他势不如人,他早上了这头母狗。 “少说奉承话。都快三点了,人怎么还不来?”她讨厌又是风又是雨的湿味。 “应该快了,我叫个手下出去瞧瞧。”他一说完就听见车子驶近的引掣声。 两人相互一视有了动作。 “你在明、我在暗,你先出去应付,我来安排下一步怎么做。” 伍世文挑起眉吐了一口槟榔汁。“你不会出卖我吧?” “一个女人你都摆不平?”她反唇相稽。必要时她会杀了他。 “希望只有她一个人,不然,我死都会拖你一道下地狱。”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风雨声像催魂声,一声大过一声,雨势也在逐渐加强中,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台湾的午后,风猛雨狂。 “真要命,早上还风和日丽,才近午就变天,等会暖身热拳会有点吃力。” “司机”方墨生抱怨连连,他把打架斗勇称之为运动,暖个身、热两下拳头就能解决事情,插在裤腰后的短枪是备而不用,以防万一。 最近的警方越来越像保母了,唠唠叨叨的说不可拥枪自重,缴枪可免刑罚等等,可是送进牢里的大哥还真不少,罪名是非法持有枪械。 在变相的拘捕行动里谁敢说:“我有枪!”所以留着当玩具也好,总比去蹲个四方牢来得有趣。 “风雨生信心,你来打头战最适合。”方岩生消遣着双胞兄弟。 “推自己的分身去挡子弹不觉得内疚吗?我替你羞耻。”亏他说得出口。 “不,我会心痛一分钟,然后开香槟庆贺唯我独尊。”不再被错认是“人妖”。 孪生子的好处是可以乔装对方去做壤事,但同时也是致命点,因为他们“默契”十足,走到哪都遭人痛恨。 方墨生低啐了一句不堪入耳的脏话,“和你同子宫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不幸。” “我亦有同感。”彼此彼此。 “你们两个若是有空请下车,别弄脏了车里的空气。”单牧爵对着两人的后脑勺一瞪。 兄弟俩瞄了一眼窗外的雨势一致摇摇头,要是一个不慎,上头掉块砖或钢筋,砸在身上可会痛死人。 要死也别挑个台风天,一身泥泞很难入棺。 “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该不会诳了我们吧?”趁着雨势还不大,各自鸣鼓收兵。 当然想想而已,他不致没良心到不顾小太妹的安危。方墨生暗忖。 “在地基旁。” 沙夕梦清冷的声音一起,打开车门自行下车。 “梦儿,小心淋湿……”话到嘴边打住,跟着下车的单牧爵有些傻眼,他都淋了一头湿,而她却像穿了透明雨衣似地毫发未沾一滴雨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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