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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拓村泽明叹口气,“她住在我家的那三天,我已问过了,结果她和智障儿是一样的,对于婚礼那天发生的事情并不记得。只不过,她没智障儿严重,还记得一些小小片段的景象,但也刚好是智障儿刚想起的那一些,另外,她还记得的就是后来她和智障儿来日本之后的一小片段而已,不过这些都不足以查到些什么线索。”

  东山道也的眉头紧拧在一起,看看Josie,又看看冷若岚,“莫非Josie也和若岚一样,可能被人催眠,忘了过去三年的事?”

  “也许吧。”

  “但是,”这下子,问题又绕回了最原始的地方,他不解的问:“若岚为何之前会认为是我杀了婚礼上的人,在昏迷之后,却又改变了所有的想法?”

  东山道也这矛盾的话一出口,却换来一室的冷清,因为没有人知道答案。

  所有的头绪始终没有理出一丝一毫来。

  英国伦敦偌大的办公室内,呈现一片寂静严谨的气氛。探光极佳的四大片落地窗边,摆设了一张红木原色的大办公桌。

  桌前,正坐著一个五十岁开外的男子,他一身深蓝色讲究品味的西装,一脸严肃地低头办公,审阅著一份又一份的企划案与文件。

  “Edgar先生。”突然,桌上的内线电话传来秘书甜美的声音,“有一通您的电话,是从日本东京方面打来的。”

  Edgar浓密的粗眉紧紧一皱,伸手按了一下电话上的一个按键,对秘书回话,“帮我接进来。”

  “好的。”

  在秘书的话一落,Edgar就伸手拿起了话筒,“我是Edgar。”

  “Edgar先生。”电话那端传来日本腔极重的英文,“我是板垣。”

  “板垣先生?”认出了对方的声音,Edgar适才办公的严谨心情,顿时松了一些些,“怎会突然打电话给我?”

  “我们找到了Ivy姐。”

  “你们找到了Ivy?”Edgar听到这个消息,精神立即处在另一种紧绷的状态中。

  “是的。”

  “那她现在情况还好吧?”

  “目前不太清楚。”板垣停顿了一下,“我打这通电话给你,就是通知你一声,要你放心。”

  “嗯。”Edgar应了一声,另一只手按捏著眉字之间.沉吟了一下,“还有另外的事情吗?”

  “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明天日本这边,媒体会公布乔治先生未死之事。”

  Edgar怔愣一下,“乔治没死……”

  “是的。”话筒那端不等他的话说完,又径自说了下去,“到时,乔治先生可能会说明并叙述三年前那场婚礼的事发经过。”

  Edgar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重叹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他喃喃自语,随后沉寂了一下,作了一个决定,“我会尽快去日本一趟。”

  “Edgar先生要来日本?”

  “没错,我想劝劝乔治。”

  板垣说:“那好吧,如果Edgar先生确定了日期班机,我们到时会去接机。”

  “嗯。”

  挂上电话,Edgar怔忡出神,一时之间,他没有了任何借绪办公,一颗心往没有光亮的黑暗深谷中,慢慢跌落下去。

  日本东京冷若岚起了个早,梳洗一番后,走进餐厅,却见东山道也起得比她还早,正一派优闲的坐在餐桌前,一手拿著报纸阅读,一手拿著香郁的咖啡啜饮。

  “起床了?”东山道也从报纸中抬起头,用一双带著和善笑意的眼,向她打著招呼。

  “对啊。”她也回以一个相同的笑意,看了一下他对面的桌子上,放了一盘丰盛的西式早餐,“这是给我的吗?”

  “这里除了我和你住之外,Josie又跑去泽明家过夜了,而我的早餐吃完了,你认为这份早餐是不是你的呢?”他绕了一圈话,反问著她。

  冷若岚撇撇嘴,没有吭声。

  毋庸置疑,这份早餐是她的了。

  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她先喝了一口餐盘边的鲜奶,“早餐是你做的?”她好奇地问著。

  这些天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从未看过他下厨,早餐不是他出去买回来,就是她动手下厨做,她认定了他是个远庖厨的男人,可是今天这顿早餐……“今天我较早起,突然心血来潮,就自己下厨做早餐了。”在她猜疑时,东山道也的声音平淡地飘响出来。

  她轻蹙了一下秀眉,有些质疑的问:“你会做早餐?”

  他突然一笑,“吃了不会拉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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