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巴书馆 > 春野樱 > 养奴为妻 | 上页 下页 |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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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的衣领,以免被他扯开。“殿下,请饶了小的!”她大声哀求着。她是楼一刃的近侍,庆仁这般对她,摆明了就是要找他麻烦。 “你既然是男人,何必如此扭捏?”庆仁哼哼低笑两声,开始对她上下其手,意欲扯开她的衣襟。 她本能的抵抗挣扎,一个不注意,五指一扫,在他的脸上抓出五道血痕! 庆仁痛得松手,退后一步,不敢置信的往自己脸上一摸,那热辣的感觉及手上的微量血丝,立刻激怒了他。 近侍趋前一看,见主子脸上有伤,惊怒不已的喝斥道:“你这该死的狗奴才,居然敢伤了殿下?!” 看庆仁脸上被自己抓出几道血痕,俞雨牧吓坏了。她知道自己闯了祸,皇子的身体何其尊贵,可她却不小心伤了他,此罪轻则杖责,重则杀头。 “殿、殿下恕罪,小的……小的……” “该死的东西!”庆仁恼羞成怒,一掌搧在她脸上。 她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眼前昏花一片,才稍稍回过神来,只见眼底爬满愤怒的庆仁转身拔出近侍腰间的佩剑。 “我杀了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 说着,他手一高举,亮晃晃的剑光闪过,她绝望地闭上眼—— 忽地,锵的一声,一记金属交击的声音窜进她耳里。 她再睁眼,只见身前横挡着一个身影,那背影她再熟悉不过了。 “楼、一、刃!”正要砍下的剑被如疾风般杀至的楼一刃挡下,惹恼了庆仁。他怒不可遏的瞪着楼一刃,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叫出他的名字。 楼一刃一挥臂,将庆仁连人带剑震退数步。 “殿下!”近侍急忙扶住他,以免他踉跄摔跤。 庆仁面子挂不住,恼火的推开那些近侍,手指向楼一刃。“把那狗奴才交给本皇子!” “恕难从命。”楼一刃的口气有礼却强硬。 “什么?!”庆仁怒极地以剑指着他,“那狗奴才伤了本皇子,你想袒护他吗?” “少……” 俞雨牧想上前说话,但楼一刃伸出左臂挡住了她,低声道:“有我在,别怕。” 她是怕,但她怕的不是自己被问罪,而是怕连累了他。 “楼少将军,”庆仁的近侍与主子异口同声,不客气地质问:“你的侍从弄伤了殿下的玉颜,该当何罪?” 楼一刃往庆仁脸上一瞧,发现他脸上有几道明显的血痕,看来他正是为此而拔剑。 庆仁连着几年在武斗大会上成了他的手下败将,不知有多痛恨他,小牧是他的贴身侍从,庆仁会拿他出气也不让人意外。 “我的侍从不谙武艺,性情温良,绝不会挑衅伤人。”楼一刃说:“想是殿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才会反击以自保。” 他这番话教庆仁更是怒火中烧,“狡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天本皇子就是要你交出这奴才!”说罢,他一声令下,几名近侍上前欲抓人。 楼一刃将剑身一横,眼底迸射出骇人的、肃杀的锐芒,声线低沉而具威胁性,“谁敢?” 迎上他那彷佛能杀人般的鸷猛目光,几名近侍的手紧握着剑柄,却不敢贸然拔剑。毕竟自家主子虽是身分尊贵的皇子,但对方也不是寻常人物。 被楼一刃如此漠视,而自己的近侍又屈服在他的威严之下,庆仁顿觉颜面无光。 “一群没用的东西!”他怒斥一句,拔剑直指楼一刃,“连我你都敢挡吗?” “殿下不妨试试。”楼一刃毫不惧怕。 “楼一刃,我可是皇子,你竟敢以下犯上?!” “殿下真要把事情闹大吗?”楼一刃当然不想真的跟他刀剑相向。 庆仁终究是皇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为免陛下为难,能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的;但若不能,他也不会为了自保,而让小牧受到生命威胁。 “若殿下不肯罢休,那我便与殿下到陛下面前去。”他目光一凝,直视着庆仁,“到时当面对质,请陛下定夺。” “你少拿父皇压我!”庆仁近乎疯狂的大吼一声,执剑向他刺去。 楼一刃没闪,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庆仁。迎上他无惧而坚定的眼神,庆仁反倒退缩了,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的手腕一转,剑身往旁边一偏。 那剑划过楼一刃的脸颊,在他右颊上扫出一条血痕来,但他面色自若,不惊不怒,平静得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剑没伤及楼一刃的性命,不只那班近侍松了一口气,就连刚才还在气头上的庆仁都不免庆幸。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楼一刃在他父皇心中是何等地位,他若杀了楼一刃,就算他是皇子,恐怕也难逃重罪,甚至是极刑。 “殿下,”楼一刃知道自己脸上被划了一剑,可他完全不以为意,“这侍从从小便跟着我,我早已将他视如亲弟,弟弟犯错,兄长理当代其受过,他伤了殿下的脸,如今殿下也在我脸上划了一剑,殿下还不愿息事宁人吗?” 庆仁知道再继续下去,自己也占不了什么便宜,识时务者为俊杰,是该抽身的时候了。 “哼!”他冷哼一记,领着几名近侍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一干人离去的身影,楼一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从来不想强出头,无奈锋芒太露,终究还是惹人眼红。 他转身,“小牧,你……”话没说完,他便像根木头般怔愣住了。 不为别的,只因在他身后的俞雨牧早已哭成泪人儿。 看见庆仁一剑刺向他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一瞬间停止跳动了。 她以为他会受伤,甚至会死。 幸好庆仁虽嚣张跋扈,却还有一点自知,没有酿成大祸,但也够她惊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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