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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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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陈嬷嬷眉宇间染上愁绪,“小冬,你该不是对他生了情?” “生情?”对他生情?不,她不会的。 就算他身体有残缺,终究是个身分尊贵之人,而她不过是个任人买卖的奴婢,怎可能有如此愚蠢的妄念? 她用力的甩甩头,极力澄清,“我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感激他的恩情,就只是这样。” “没有就好。”陈嬷嬷稍稍放心,“不管关于他的传闻是真是假,他叔父一家人陆续过世却是不争的事实,那种不幸之人,还是少接近为妙。” 盛小冬皱着眉。知道陈嬷嬷是关心她、担心她,所以她什么都没说。 但她心里却忍不住想,当她说自己父母早逝,是福薄之人时,陈嬷嬷说那是她爹娘的命,不关她的事。 那他呢?他爹娘早逝,叔父一家人也陆续过世,不也都是命吗?为什么他却得因此背上不祥之人的恶名,受尽他人的异样眼光? 盛小冬醒来没多久,便被赵夫人叫去问话,赵云霓也在一旁。 “小冬,我问你,”赵夫人冷冷地问:“那个人为何要拿出一百两赔偿我的白玉坠子?”她对此事十分疑惑,毕竟那不是寻常人会做的事。 “小冬不知道。”这是实话,她真的想不出个道理来。 “不知道?我看他是为了你才将银票亲自送来的。”赵夫人睨着她,“你曾经连续两天夜里到他那儿去,该不是跟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闻言,盛小冬身子一震,这攸关她的清白及他的名誉,她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及他辩驳到底。 “夫人,小冬只是去取回坠子,跟边绝少爷没有任何的……” “既然如此,”赵夫人打断了她,语气严厉,“你不过是一个奴婢,又与他毫无关系,就算坠子真是他损坏的,他也无须拿出一百两银票赔偿,难道你要我相信他是可以为毫无关系的人付出的大善人吗?” 夫人的疑问也正是她的疑问。 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但除了边绝,恐怕没有任何人知道答案。 她唯一确定的是——她欠了他一份天大的人情,此生怕是还不清了。 “娘,算了。”因为跟周燕打赌而弄出这么多事来的赵云霓,终究还是有点心虚歉疚,“反正有人赔偿了,您何必管他是谁,又何必管他为什么这么做?” 赵夫人瞥了女儿一眼,没说话。 想想也是,那白玉观音坠子虽是她的嫁妆,但其实不值多少银子,如今,那一百两可说是小冬为她带来的意外之财。 但话又说回来,边绝能轻易拿出一百两银票,倒是挺教她吃惊的。 自他婶娘过世之后,他便将边家在黄石城的茶叶生意结束,遣散了家中仆婢,从此过着几乎隐居的生活。 虽同在一座城中生活,大家却对他的事一无所悉,尽管有人曾因为好奇而向贩子王吉打听,但王吉守口如瓶,没人能自他嘴里问出什么。 她本以为边绝如今只是守着那宅子,靠着仅剩的财产过活,没想到他竟有如此雄厚的财力。 “真人不露相……”她喃喃道。 “娘,您咕哝什么?”赵云霓好奇的看着自家娘亲。 她回过神,“没什么。”说着,又睇着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盛小冬。 上下打量着她,赵夫人内心满是疑惑。 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奴婢,竟能让边绝拿出一百两来,他若不是个傻子,便是对她有意。 若真如此,那么他是不是还会为了这丫头掏出更多的银两? 看来,她得好好看紧小冬这棵摇钱树才行了。 “小冬。” “是,夫人。”盛小冬紧张的抬起头。 “记住,你可是我赵家的人,就算是狗,都知道要忠心事主,你明白吗?” 她登时愣住,不知道赵夫人要她明白什么。 她来到赵家之后,一直谨守本分,从没有一天偷懒过,为何夫人还要如此叮嘱她? 不过既然主子开口了,她就算再不明白,就算再困惑,也只能点头答是。 “是,小冬明白。” “明白就好,你出去工作吧。” “小冬告退。”她一福,旋身走了出去。 盛小冬离开后,赵云霓发现她娘亲唇角悬着一抹高深的笑意。 她微怔,疑惑地问:“娘,您想什么想得笑了?” 赵夫人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茶。“你死去的姑妈还真是送了我们一份大礼呢。” 赵云霓不解的皱皱眉头,“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姑妈罗夫人是个性情孤僻古怪的寡妇,平时跟他们也不往来,她记得小冬刚从柳庄来时,娘还老叨念着爹不该答应收留来历不明的小冬。 要不是姑妈将家产给了爹娘,娘也不会收留小冬。 可如今,当初瘦巴巴的、被视为垃圾的小冬,现在竟成了“大礼”? “傻孩子,”赵夫人难掩笑意,“你说那姓边的为何要拿一百两赔偿我呢?” “他不是说了吗?那坠子是他损坏的啊。” “事情岂是那么简单?” 赵云霓心头微讶,“难道娘真的认为小冬跟那吃人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谅她不敢。”赵夫人挑眉一笑,“她到赵家来也有两年了,我对她还不了解吗?再说,若两人只是有了什么苟且之事,他有必要付出一百两吗?那些钱够他找来花满楼的红牌姑娘,好好玩上一阵子了。” “既然如此,娘对此事还有什么疑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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