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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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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呃?!”宝庆当铺的伙计见他站到被罚跪的盛小冬身边,不禁好奇的上前,一见他的独臂,立刻知道他的身分。 “我是边绝。”他向伙计说明来意,“麻烦通报赵夫人,晚辈有要事求见。” 他知道她不会起来的,除非赵夫人开口。 “是、是的。”伙计难掩惊疑,“小的马上去通报。”说完,他立刻转身回到铺子内。 没多久,他急急忙忙走出来。“边少爷,我家夫人说……说她不……”伙计吞吞吐吐地,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夫人不见我?” 他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对许多人来说,他是不祥之人,再说,他与赵家一向没有往来,突然前来求见,赵夫人会有此反应也是必然。 他自怀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伙计。“有劳你将这一百两银票交给夫人,就说这是晚辈毁损她的白玉坠子的赔偿金。” 伙计接过银票,十分惊讶,说话都结巴了。 “是……是的,我这……这就去!”他转身,飞快跑进铺子里。 一旁,跪在地上的盛小冬看着边绝,心里满是疑窦。 他是为了拿一百两银票来赔偿夫人的损失?可他怎么知道她被罚跪在这儿?他又为何要扛起责任?难道他是为了她才迈出边府大门? 她两眼发直,怔怔的望着他,直到他转过脸,两只幽深的黑眸也望住她。 “边绝少爷?”她虚弱地喊了一声。 “别说话。”边绝淡淡道:“一切都交由我来处理。” “可那并不是……” “你应该告诉赵夫人,说坠子是我弄坏的。” 盛小冬心头一紧。不,那坠子是她自己不小心压断的,跟他无关。 一百两是多么大的数目,她就算工作一辈子都凑不出这笔钱,怎么能让他为她这个非亲非故的人付出如此庞大的金额? “边绝少爷,坠子是小冬弄坏的,与你无关。” 他眉心一拧,“你是傻瓜吗?” 事到如今,她居然还想自己扛起责任?她为什么不把一切推到他身上?要是将事情往他头上推,就算还是得挨一顿罚,至少不会如此严重。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每个人为了自保,难免有诿过的私心,可是她却傻得将所有事情一肩扛起。 她这瘦削的肩头,扛得起来吗? 这时,伙计又急急忙忙跑了出来,脸上带着兴奋、放心的笑意。 “小冬!”伙计笑视着盛小冬,“你可以起来了,快。” 边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看来,他的一百两银票打动了赵夫人,也总算解救了她。 “阿福哥?我可以起来了?”盛小冬简直不敢相信。 “是啊,你真的可以起来了。”阿福点点头,“夫人说你不必再跪了。” 几经确定,她紧绷了三天的身躯整个松懈,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见状,边绝蹲下,以单臂拉住了她。 可因为只有单臂,他只能提住她半边身子,而无法将她整个人扶起。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自己的独臂而感到懊恼沮丧,因为他竟然连扶起一个弱质女子都办不到。 他浓眉一纠,牙关不觉咬紧。 阿福连忙上前抓住了她的另一边身子。“小冬?小冬?” 短暂失去意识的盛小冬幽幽转醒,“阿……阿福哥?” 这时,陈嬷嬷从铺子里奔了出来,看见边绝时怔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趋前。 “她应是虚乏了,快让她进去休息吧。”边绝松开了手。 陈嬷嬷上前与伙计一人一边的扶起两腿瘫软,意识模糊的盛小冬,缓缓步进当铺。 他沉默的站在原地看着,直到确定两人将人安全扶进去后,才放心离去。 眼前雾锁十里,伸手不见五指,盛小冬手里虽提着灯笼,却看不见前面的路。 她小心翼翼,一步步往前走,突然一阵冷风袭来,吹散了浓雾。 她定睛一看,眼前竟是一片茂盛的杂林,这景象似曾相识,她思忖了一下,突然想起这是边府的后院。 正要离开时,有个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盛小冬抬起眼,看见了边绝。 他的脸好悲伤、好寂寞,他的眼睛里彷佛藏着别人不知道,而他也不想说的秘密及心事。 这让她的心好痛,忍不住想哭,“边绝少……少爷……” “小冬?小冬?” “小冬姊姊?” 耳边传来陈嬷嬷跟美良焦急忧心的声音,将她远去的意识拉了回来。 她慢慢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见的是熟悉的景物,她在房里,她跟美良的房里。 原来刚才只是场梦,可那梦实在太真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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