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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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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可还有其它不寻常之处?”他又问。 苏克哈思忖了一下,回道:“是有一点不寻常……” “什么?” “福晋要离开时,百味珍的陆老夫人刚巧回来,福晋见了她,好像很激动很难过。” 允肃眉心一拧,“难过?” “嗯。”苏克哈点点头,“我看福晋当时眼眶红红的,还立刻回到马车上,像是不想让人发现。” 听到这儿,允肃越感疑惑。 他让她回娘家一趟,一是为了让她一解思亲之苦,二是想看看她与娘家互动如何,怎料她与娘家互动冷淡,反倒跟百味珍的陆家……她这是怎么了? 百味珍的陆家是汉人,三代做饼,从没人跟政事沾上一点边,生在塔格尔这满人家族里的她,又怎会对陆家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跟牵连?单纯是为了吃?还是有其它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稍晚,允肃前往康宁苑,还没进苑门,就见喜福跟春寿分别端着盛着几道晚膳的银盘走了出来。 “王爷。”见着他,两人恭敬地行礼。 “唔。”他应了一声,“福晋用完晚膳了?” 喜福苦着脸回道:“福晋今晚胃口不佳,什么都只吃了一点。” 闻言,允肃很难不将她的反常跟白天里在百味珍发生的事做联想。 “你们先下去吧。”他说着,迈开步子走进康宁苑。 绦雪没在院里,整座居苑静悄悄的,他穿过庭院,步上通往廊道的阶梯,进了花厅一转,穿过两处夹间,进到寝房,走过一道六扇绣屏,三道垂帘,便是她的起居之处。 她背对着躺在锦榻上,那纤瘦的背影令人见怜。 听见声响,绦月懒懒地道:“喜福,今天不用伺候着,你先下去休息吧。” 听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像是哭过,允肃的心头微微一撼,更生疑窦,他出声问道:“回娘家一趟,乏了?” 一听是他,绦月倏地翻腾起身,显得慌慌张张的,“王……王爷?” 他走向她,脸上颇不出一点情绪。 她慌得将脸一垂,死盯着他的鞋尖,心儿跳得厉害。 他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他应该不会发现她哭过吧? 正思索着,允肃突然伸手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发现她的眼眶确实红红肿肿的,明显哭过,他不禁浓眉一皱,“哭什么?” 绦月秀眉一蹙,“没……没什么。” 她急着想撇过脸,他却稍微加重了手的力道,不让她闪躲,迎上他那彷佛要看透一切的目光,她倒抽了一口气,更加惊慌失措。 “听苏克哈说,你今天回娘家只待了不到一个时辰?”他问。 她点点头,“是的。” “不想你阿玛跟额娘?不想多陪陪他们?”他直视着她。 “想!”她急切地道,“我想我娘……” “娘?”满人说额娘,汉人才叫娘,他疑惑的看着她。 绦月猛然惊觉自己失言,立刻补充道:“我是说额、额娘。” “既然想,为什么急着离开去了百味珍?听说你还给人指教了一番。” “我……”她一时答不上来 “我问你话。”允肃微微沉声。 绦月慌了,随便胡诌一通,“从前我跟额娘都非常喜欢百味珍的糕饼,如今口味跟品质变了,让我十分失望,才会去铺子里想给他们一点建议。” “嗯?”这回答倒也没什么不寻常或可疑。 但她为何见了陆老夫人就郁郁寡欢,暗自落泪? “既然只是去给店家指教,为何见了陆老夫人,你却红着眼眶躲回马车上?” “那……那是因为我知道陆老夫人失去女儿,心里十分伤痛……”她强装镇定地道,“看着她那么伤心憔悴,我忍不住想起我额娘,要是我死了,让白发人送黑发人,额娘肯定也是伤心欲绝,所以才会忍不住难过起来。” “噢?”允肃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他哪里会相信她这套说词,可是纵使他直觉她有事相瞒,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是出生在满人家里的官家千金,怎会跟寻常汉人有什么关系?自从跟她相处以来,他总有种奇怪的念头,她似乎不是绦雪。 但若她不是绦雪,又会是谁? 惊觉到允肃对自己今天的行踪了若指掌,绦月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神情一凛,望着他问道:“王爷派人监视我?” “是。”允肃倒也坦白,“我让苏克哈钜细靡遗的向我禀报你的行踪,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要一项不漏的告诉我。” 她一听,不由得感到惊惶,幸好她今天还算警觉,没做出什么太离谱的事,要不就霜馅了,可是紧张过后,她又有点生气,“王爷当我是犯人吗?” “不是犯人,你是我的妻子。”说着,他突然将她抓了起来,拉向自己。 突然跟他身体贴近,绦月的心狠狠一跳,话都说不好了,“既、既然不是犯人,你……你为何让人向你禀报我、我的行踪跟……” “因为我关心。”允肃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她一听,再迎上他那突然变得过分炽热的黑眸,心慌意乱,面红耳赤。 她那处子般的反应及神情教他心神震动,一股奔腾的热流在他身体里胡乱窜着,他情不自禁的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她一惊,猛然想起他上次对她用强的,本能地轻推着他的胸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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